柯灼來到天壽紀念林時,已經有不少人在大門內等著了。
高遲也接到了舒夏的電話,舒夏得讓他知道,他后腦那7針是因為什么而縫的。
他戴著厚帽子,遮住沒有頭發的半個腦袋。
警方跟著彭家五人一起過來。
既然立了案,如果結案的話,需要知道犯罪動機、作案過程,還有……兇器吧?
單訊身為園長,自然在。
黑色賓利緩緩駛入園區大門,停在眾人面前。
舒夏、溫辰墨走下來,秦瑜去泊車。
溫辰墨一身酷黑,立領長款綿羊毛大衣,剪裁合體的私定西裝,足下皮鞋一塵不染。
他是極品的衣服架子,衣服穿在他身上,達到完美。
極盛的俊容,鬼斧神工的面部線條,深邃狹長的寒眸,高高在上的冷傲姿態,渾然天成的碾壓氣質。
他如天神,卻又似地獄撒旦,叫人望而生懼,呼吸不由自主的放輕放緩。
溫辰墨冰冷的目光掃視眾人。
當他的視線來到彭家五人,五人頓覺有鋒利的匕首切割著他們的咽喉!
特別是大姐夫、二姐夫、五弟媳,他們對舒夏下過死手。
三人全身的皮肉火辣刺痛,好像有刀刃活生生的一塊一塊片肉!
溫辰墨掃到柯灼,柯灼心中一凜,他定住目光,迎上溫辰墨的視線。
此時,柯灼耳邊回響起舒夏說過的話:‘你和我先生沒有可比性。’
他現在明白了,舒夏指的不是單獨的某一個方面,而是綜合。
溫辰墨的顏值、身材、氣勢、地位、資產等等,這些,都是卓爾不群的。
溫辰墨的視線一如往常,不含有特別的情緒,柯灼卻覺得,溫辰墨蔑視了他。
柯灼垂在體側的雙手往起握了握,在還沒有握成拳頭時,又舒開,至自然狀態。
這種被人當作螻蟻的感覺,令他心中不爽。
對比溫辰墨的酷黑,舒夏則是素雅的淺色系,純柔婉約。
柯灼凝著舒夏,他每次見到她,她的風格都不一樣,她到底有多少張面孔?
舒夏瞧一圈眾人,全到齊了,便和單訊說:“單叔,咱們過去吧。”
單訊叫保安拿上鐵鍬。
舒夏挽著溫辰墨的手臂,二人走在前面。
高遲在舒夏的右后方,眼神幽幽地盯著她。
舒夏側回頭看高遲,“高哥,你怎么了?”
高遲快走兩步,和她并肩。
他先瞟一眼溫辰墨,而后小聲說:“我都不知道你老公是溫辰墨。”
舒夏眨下眸子,笑道:“你也沒問呀。”
高遲:“……”
舒夏唇角微翹,今天溫辰墨陪她過來,她蠻開心噠,感覺他們在逐漸融入彼此的生活。
彭家五人的腳好似灌了鉛,腳步拖沓,沉重的邁不開步子。
他們既高興柯灼、高遲把舒夏保護的很好,又悲劇他們盛怒之下對付的人是溫家大少奶奶。
就算他們最終沒有傷到舒夏分毫,溫辰墨也不會放過他們……
柯家墓地。
舒夏立身墓碑后方,她朝碑后正對的那塊石板一指,跟保安說:“幫我撬開。”
警察a在旁錄像。
保安握著短柄尖頭的小鐵鍬,撬開石板,將石板搬到另一塊石板上。
眾人一瞧板下的土,明顯被人動過!
彭家五人心里“咯噔”一聲,那他們家的……
還沒扒土,柯灼已是蹙了眉頭,心底騰起一股不好的惡寒感。
舒夏對保安說:“挖開這塊土,動作輕一點。”
在陵園這種地方,有人動了墓穴周圍的土,任誰都知道是不好的!
保安咽口唾沫,下意識握緊鐵鍬的短柄,就跟土下有炸彈似的,挖的可小心了。
隨著扒出來的土越來越多,鐵鍬尖“當”地一聲,撞上個物件。
保安一激靈,放下鐵鍬,用手刨土,一截黃色金屬顯露出來。
他又快速刨幾下,取出埋在里面的銅制物,拍掉上面的土,轉給舒夏。
眾人的視線全部集中在物件上。
舒夏手里托著這個有八個角的物件,就冷笑了一聲。
柯灼沉聲問道:“姐姐,這是什么?”
舒夏:“八卦鏡。”
三弟媳脫口,“八卦鏡不是鎮宅的吉物么?”
舒夏睇她一眼,“八卦鏡分為凸面鏡和凹面鏡。”
“不過,你們看……”
她指尖在八卦鏡上方的三叉符號上點一點,“帶有這種三叉符號,或者手執神器又騎著虎的天將,這種凸面鏡可就不是吉物了。”
“三叉尖銳,自帶強力的滅煞之氣。”
“活人用普通的八卦凸面鏡鎮宅、擋煞,是為了防止臟東西進門,保家宅平安。”
“但亡者是失去生命的死物,又屬極陰,這八卦鏡如果埋的時間再久一些,會讓亡者魂飛魄散。”
“作為亡者的子孫后人,也會跟著生出災禍,嚴重的,更要人性命。”
“換句話說,死人其實就是陰煞,正好被三叉八卦凸面鏡所滅。”
用這么惡毒的法子,對方要么自己就是風水師,要么就是問得懂行的人。
聽完舒夏的講解,眾人狠狠地倒抽一口寒氣,身上登時就是一片冰涼!
埋下物件的人,也忒喪心病狂了!
柯灼臉色鐵青,十指緊握,是誰在害柯家?!
高遲盯著八卦鏡,只覺得他后腦縫針的地方更疼了!
秦瑜在心里“哦,哦”兩聲。
他聽過風水害人的說法,現實中還是頭一回見,挺邪乎。
溫辰墨的目光從八卦鏡移至舒夏的小臉,內心輕輕地笑了聲。
現在認真工作的她,和在百納工作時不一樣。
在百納,她更多的是配合他的工作。
而在陰陽風水方面,她主導。
此時的小嬌妻專注專業,很有魅力。
單訊從外套口袋中抽出兩塊紅色軟布,遞一塊給舒夏。
舒夏用紅布包起八卦鏡。
保安把土填進坑里,壓回石板。
眾人轉至彭家墓碑后,又挖出一面相同的三叉八卦凸面鏡。
這一刻,彭家五人面如死灰,如墜冰窟!
不止是因為被埋了八卦鏡,他們還冤罵舒夏,向舒夏行兇,他們完了……
五人光意識到墓地風水有異,壓根兒沒往埋東西這兒想,直接一骨腦的全算到舒夏頭上。
警員b用手背碰碰秦瑜的胳膊,叫他去一旁。
秦瑜隨b離遠幾步。
警員b問道:“秦助理,彭家那五個人,溫總是什么意思?”
秦瑜皮笑肉不笑地說,“當然是按法律辦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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