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舒夏在溫辰墨的下巴上涂了白色的剃須膏泡泡,她執著刮胡刀,一點一點給他刮胡子。
溫辰墨的視線停留在舒夏純美認真的小臉上,溫柔的目光含著暖暖的溫度。
他已經習慣了不論什么事都自已咬緊牙關硬扛,這次受傷,倒是讓他發現了“示弱”的妙處。
現在,他只要老老實實的臥床休息就好了,其他的事情舒夏全包。
他只要亂動一下,舒夏便拿眼神瞄他。
他著實是個“殘障”人士了,享受特殊待遇,不是一般的爽。
秦瑜手里拿著一個牛皮紙袋,他透過玻璃,瞧見舒夏在給溫辰墨刮胡子。
于是,他體會到了溫辰妤的心情。
他沒有推門,就站在走廊上。
他情愿跟外頭等著,也不想進去吃狗糧。
舒夏刮完溫辰墨的胡子,又用濕毛巾擦凈他的下巴。
她端詳溫辰墨潔凈的面容,笑瞇瞇地點下頭,她手藝真好。
見里頭完事了,秦瑜走進病房。
他來至床前,從牛皮紙袋中抽出文件遞給溫辰墨,“大少爺,這是季凝提供的材料。”
舒夏端起臉盆,本來是要去浴室倒水的,聽到“季凝”二字,她擱下臉盆,先不倒了。
她坐在溫辰墨身旁,和他一起看材料。
速心健的完整配方、喀痤丘的進貨單據、研發團隊名單、船只停泊記錄冊等等,這些材料全部是由電子版彩打而成。
距離柴易要求季凝去找恒昌藥業銷售違禁藥和走私的證據,差不多1個半月,季凝將她能找到的材料,全部提供了。
溫辰墨翻閱著這些證據,他發現,船只停泊的大地方都是在滁門,再往下細分,又有不同的碼頭。
看完材料,他和秦瑜講兩個字,“手機。”
秦瑜從床頭柜上拿起溫辰墨的手機,遞給他。
舒夏接過溫辰墨轉手的材料,從頭再翻看一遍。
溫辰墨在通訊錄里找到賭王鐘梟,他正想撥號,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正是“鐘梟”。
他接通電話,“鐘老。”
鐘梟穿著睡袍,他一邊給自已倒威士忌,一邊發來關心的問候,“我才知道溫總受傷了。”
“溫總的傷勢怎么樣?嚴不嚴重?”
溫辰墨簡單的說了下自己的情況。
鐘梟將酒杯擱在床頭,坐到床上,“溫總,你這可真兇險。”
“幸虧你福大命大造化大,這才化險為夷。”
溫辰墨轉視舒夏,眼底有一絲笑意,“確實幸運。”
舒夏的眼神代表著一個字——嗯?
提到她了?
鐘梟就溫辰墨的病情聊了會兒。
而后,溫辰墨道:“我聽說,鐘老有意來大陸發展?”
秦瑜在心里“嗯?”了聲。
大少爺這都從哪兒來的消息,這么靈通……
提起這個,鐘梟就“唉”了一聲。
“不瞞溫總,我鐘家確實想去大陸發展。”
“滁門的資源,你也知道,就這么多,不如大陸豐富。”
“我想先在洛溪開展業務,可沒有政府人脈,這是最讓我頭疼的。”
“我鐘家在滁門是龍頭,在大陸不是啊。”
溫辰墨丟出誘餌,“我倒是有個人脈,可以送給鐘老。”
鐘梟端著酒杯正想往嘴前送,一聽有人脈,他眼睛登時就亮了!
“是誰?”
溫辰墨:“洛溪市海關關長,曹戚。”
齊坤的岳父。
曹戚的名字令鐘梟雙目放光!
眾所周知,公安機關的路子那是最野的。
他如果提供線索,幫助洛溪海關破案,方氏集團還是z國名企,哎呦~~~
鐘梟高興之余,問道:“溫總想讓我做什么?”
溫辰墨的人脈,可不是白得的。
溫辰墨:“想請鐘老幫個小忙……”
了解了溫辰墨的需求,鐘梟笑道:“溫總放心,交給我了。”
溫辰墨:“之后的事,秦瑜會和鐘老對接。”
鐘梟:“行,你好好養傷吧。”
翡麗別墅區。
季凝的肚子4個月,開始顯懷了。
她今天把材料按照柴易的要求,放到指定地點以后,便正式回家辦公了。
季凝躺在床上,她望著頭頂上方的天花板,心情時輕時重的反復。
按說,她已經完成了證據的搜集,也把材料交出去了,這件事應該了結了才對。
可,她為什么心里還會覺得不安?
她只知道,威脅她的人是一個蒼老的男性聲音,而那個人真的是個老頭子么?
她甚至,連那個人是男是女也不清楚。
“喀嚓”一聲,門開。
加班回來的宗騰走進臥室,打斷了季凝的思緒。
宗騰落坐床邊,他撫著季凝的臉龐,溫柔笑問:“小凝,這幾天怎么樣?孩子折騰你沒有?”
季凝拉著宗騰的手鉆進棉被,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宗騰的手掌,感受到了她腹部的細微變化,欣喜,“孩子在動!”
季凝笑道:“我現在基本上沒有了孕吐的情況。”
“孩子除了每天動幾下,其他的時候很聽話,已經不怎么折騰我了。”
宗騰輕輕地撫摸著季凝的肚子,無比期待,“我真想時間快點過,我迫不及待的想抱抱他/她了。”
季凝眉眼含笑,“瞧你,這么心急。”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