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運之子??”
“領袖氣質??”
“出道至今吊打各大勢力傳人?”
看著洛陽煞有其事侃侃而談,段天涯嘴角情不自禁跟著抽搐。
“人言否?”
但言盡于此,反正洛陽已經給了解釋了,剩下的,就是段天涯的事兒了。
明知洛陽言論實在有吹牛的嫌疑,但四大勢力都沒再繼續挑刺了。
原因無他,段天涯已經在一旁虎視眈眈,似乎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大罵一場。
但還有人不甘。
“段院長,你這個解釋,我信不信無所謂,若是背后的人追究起來,到時候就與我無關了。”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無論是誰,來到太陰學院,我段某都會好客對待。”
段天涯瞥了一眼雪狼山那位老者,根本就不看在眼里。
雪狼山雖然也有化神境界的狼主,可不過是新晉此境界而已,不足為懼。
“好客相待?”
四人聞言古怪的打量著段天涯,心中都在腹誹:“確實挺熱情的,但好客是一點都沒看出來。”
不過今日他們是知道套不出什么話了。
但有一點可以推測,既然段天涯讓這個少年前來解釋,說明多半還真與這個少年有些瓜葛。
于是,四人離去時,有兩道目光,帶著惡意瞟了一眼洛陽。
不用看洛陽也知道是誰,無非是曾與自己有過過節的蕭家蕭遠山,以及雪狼山。
蕭遠山不必說,當日便大庭廣眾欲對洛陽出手,若不是顧及自己修為不夠,洛陽現在就想將他擒拿。
段天涯見眾人離去,轉身看向洛陽:“你這回回來,是有什么打算嗎?”
“知我者,院長是也!”
洛陽嘴角微微上揚,諂媚一笑。
“正好,跟我來,我也有事要對你說。”
“嗯??”
洛陽疑惑:“這倒是稀奇,您老還有事兒找我的時候?”
誰知段天涯煞有其事。
“不是我找你,是張院長要找你。”
“張院長?”
洛陽思索片刻,也沒有個所以然,只得跟在段天涯身后,一直朝著內院走去。
上百間屋舍,更為濃郁的靈力,行走在院落中的仙鳥飛禽,這還是洛陽第一次踏足內院。
在這里,基本上學員的修為都在結丹三層以上,道九不過是外院第一天才,到了這里,那就是才起步。
看著一人沒有的內院,洛陽不禁疑惑:“這一百個房間,都有著學員嗎?”
“沒有,都畢業了,現在大概,還有二十余人吧,要么外出歷練,要么閉關不出,尋常見不到。”
“真卷啊!”洛陽砸吧一下嘴。
這一刻他才明白,這天驕榜根本就沒什么含金量,或許,那戰力榜倒是能有些真實。
畢竟太陰學院的院長張九齡,也不過是南域第三。
有一個人,洛陽覺得一定能名列前五。
那便是凝金門的老和尚。
雖然不怎么在人前顯圣,但神覺明銳的人,還是能察覺出一些東西。
繞過小路,兩人終于來到了一處洞府門前,此刻陣法未開,大門敞起,似是知道有人前來。
“進去吧,張院長在里面等你。”
“所以……找我是有什么事?”
“好事!”
段天涯沒好氣的說道:“還能害了你不成。”
說起來他也納悶,本來之前提及資源傾斜方案,雖然說是通過了,但資源卻遲遲不曾下達,可仙古遺跡歸來之后,張九齡就跟變了個人似的,竟然主動提及此事。
不過看到洛陽現在的修為以后,倒也理解了,半年多就能跨越一個境界,確實有些變態。
見段天涯也不肯說,洛陽只得整理一下衣裳,隨后邁入其中。
洞府之中,別有洞天,與段天涯的院落有些相似,一個不過幾百平方的小島之上,四周被湖泊圍繞,島上種植各種蔬菜水果。
而在湖泊之上,亭臺樓閣倒映在清澈見底的水中,湖面炊煙繚繚,不時有魚兒躍出,撲通一聲,掀起一圈柔和的漣漪,朝著四周緩慢擴散開來,直至消失于無痕,重歸平靜。
而樓閣之中,有著琴音悠揚,剛好將這場景相互呼應。
“江上……清風游……”
洛陽紅唇微啟,這一刻仿佛整個人已經超然物外,又仿佛成為了景色的一員。
似乎感知到洛陽的到來,琴聲戛然而止。
“上來吧!”
洛陽聞言,輕輕一躍,穩穩落在湖面之上,隨后,踏水而行,甚至漣漪都未曾留下。
直到最后,一個旋轉,便降落在樓閣之上,而張九齡正雙手撫琴,看著自己。
“拜見前輩!”
洛陽拱手。
誰知,張九齡卻是眉頭一皺。
“你最近,是不是遺失了什么東西?”
洛陽聞言也是不明所以:“晚輩未曾遺失任何東西。”
“不應該。”
張九齡看著洛陽,他覺得這一刻的洛陽,才真正的符合一個結丹境界的武者,自己身為化神境界,一眼就能洞穿。
這種感覺,在之前是沒有的。
在這之前,除非洛陽離自己很近,否則就算是自己身為化神境界,看向洛陽時,也始終覺得有一層迷霧,不可探究。
雖然好奇,但后輩有后輩的秘密,并沒有追問。
可這一刻,他能明顯感覺到,洛陽身上的那一層薄紗不見了,失去了原有的神秘感。
洛陽這時也才后知后覺。
“果然,沒有殘塔相隨,我的諸多弊端也會漸漸顯現出來,看來日后得更加小心行事了,修為高的,可都沒有省油的燈。”
洛陽心頭思索著,好在張九齡也沒在這方面繼續追問。
“敢問院長,找晚輩何事?”
張九齡說道:“我這兒有一條路,風險是大了些,不過最終收益會不錯,你愿不愿意嘗試?”
洛陽:“什么路?”
張九齡淡淡吐出二字:“九幽!”
洛陽內心微微動容:“是傳說中,仙古的那個九幽嗎?”
傳聞,在仙古時,這世間都是有對里面的,有陰就有陽,有九天就有九幽,有天庭,就有地府。
“是也不是!”
張九齡淡淡說道:“雖為仙古九幽舊址,卻不復仙古之威,如今,只能算的上一處禁區罷了,不過……其中修羅場還在開著,如果你僥幸不死活到最終,想來,對你的修行會有大益。”
“這是一個怎樣的地方?”
洛陽并沒有急著答應,他總要弄清楚底細,是否自己的能力所能及,如果超過了自己的能力范圍,那也就沒有去的必要。
“格斗場!”
張九齡緩緩說道:“你可以理解為,修羅場,就是一種生死擂臺,凡上場者,只能有一人活著下臺。”
洛陽眉頭微皺:“這樣的話,晚輩的這點實力,不夠打吧,如果萬一遇到一個等級高的和我打,那不就是死路一條嗎?”
“非也!”
張九齡搖了搖頭:“修羅場有著規則,進入其中之人,如過要戰斗,必須得在擂臺之上,違背則會被規則抹殺,且,登上擂臺者,無論兩人修為再如何不匹配,最終高修為的一人,都會被壓制與低修為的一個一致,所以,拼的就是一個絕對的同境界戰斗。”
“同境界嗎……”
洛陽微微思索,如果是同境界的話,他倒是基本不怕任何一人,畢竟自己現階段,每一個境界都是肉身神識雙無瑕,殘塔說過這樣的路就算是在仙古都沒人走齊過,更何況是末法年代。
不過他還有最后一個疑問:“好處呢?”
“如果你能在一百天內獲得第一的話,突破至元嬰,也不是不可能。”
“這……”
聽到這里,洛陽承認自己有些心動了。
這不正是自己目前最需要,也是最想要的嗎。
他回太陰的初心,不正是為了尋找這等地方嗎。
于是,當即昂首挺胸回道:“風險越大,收益就越大,晚輩接了!”
“嗯!”
張九齡滿意的摸了摸胡須,洛陽只覺得眼前一道白光閃過,張九齡手中便多出了一塊令牌。
“九幽在北荒之地,此乃修羅令,需要持此令牌,方能進入修羅場,整個飛仙大陸不會超過一千枚,不會增多,只能傳承,轉贈,如今,老夫便交給你了。”
洛陽接過令牌,一塊漆黑的,觸手冰涼,背面雕刻著一鬼面獠牙的人頭,正面則是寫著兩個仙古文字,因此洛陽并不認識。
不過他的注意力卻是放在了張九齡身上。
“這么說來,前輩曾進入過其中?”
誰知張九齡搖搖頭:“這令牌,乃故友遺留,如今故友已逝,便成了無主之物,如果……你有這份能力的話,它便是你的了……”
“他現在不就是在我手中了嗎?”
洛陽不明所以,不過張九齡卻不想過多敘說了,下達了逐客令。
在洛陽離開之前,他還特意叮囑洛陽,說修羅場中任何挑戰都不得拒絕,否則,會發生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
但細節,他并不愿意多說什么。
就這樣,洛陽從洞府之中出來的時候,星辰高掛閃爍,天色都已經漆黑了。
按理來說,以他如今的修為,早已算得上內院學員,可以在內院之中找一間洞府作為住處,不過,他還是選擇來到了外面。
“北荒嗎……還好,也不是太遠,不過具體位置還要臨時去找,但九幽的名氣在這兒,想來也不是很難尋覓。”
洛陽覺得,修整一夜后,他便準備出發。
一夜無話。
第二日,當天邊的第一抹陽光映照在地平線時,洛陽已經啟動了太陰學院的傳送陣,踏上了征途。
他并沒有告訴夭夭等人。
三個月,對于凡人或許是一個漫長的日子,對于修士,也就是眼睛一閉,一睜的功夫而已。
毫不夸張的說,有些化神境界的老怪物,一個閉關,長達數百年的,也不是沒有。
結丹元嬰之類的一個閉關幾十年,也是極為常見的事情。
因此三個月,不過是彈指一揮間罷了。
北荒,一個比南域更加廣闊之地。
當洛陽從傳送陣中墜落在外界之時,入眼便是蒼茫大地。
基本沒有山川,一望無際,皆為平原。
而且,不知何處,明明還沒到動力,卻是四處皚皚白雪,天空中更是有拳頭那么大的雪花紛紛灑落。
不過,在快要接近洛陽身子時,便被融化了。
武者可以控制自身溫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結體的肉身,不需要靈力就可以散發出比巖漿還要恐怖的高溫,且不會對肉身有任何影響。
對于武者而言,凡火基本上是不可能傷害到自身了,除非一些獨特的異火,天火。
如佛門特有的業火等,就能夠對武者造成一定的傷害,畢竟業火,一般都是由內而外,靈魂開始燃燒,隨后灼之全身,將武者完完全全凈化成為虛無。
就這樣,洛陽在茫茫大雪之中疾馳,令他驚訝的是,整整一個時辰過去了,卻硬生生沒有飛出去。
正當他不知該朝著什么方向飛行時,突然他好像發現了什么,停止了飛行,緩緩降落在平地之上。
只見前方一處平地之上,一只練氣境界的靈鹿正蹦跶著,似乎正在外出覓食。
渾然不知道,在自己右側的白雪之下,有著兩道身影早已盯上了它。
那兩道身影修為不高,與靈鹿差不多,都屬于練氣境,但是,由于被白雪覆蓋,自身氣味徹底被隱藏,故而不被發現。
而且,他們還特意在最時候下手的地方,放了一株十年份的靈草用來吸引這頭靈鹿。
果不其然,練氣境界的靈鹿雖然有智慧,但并不多,因此,看到靈草的第一本能就是上前去吃。
殊不知,一道箭矢突然射出,速度之快,直接發出一道破空之聲,白鹿雖然被驚動,但距離太近了,根本來不及反應躲避,直接被射在心臟位置,發出一聲凄涼的慘叫,下意識想要逃跑,可還沒走出兩步,就緩緩倒了下去。
鮮血則是染紅了一身皮囊,滴落在白雪之上,紅與白的對比,是如此的鮮明。
“成了!”
見一擊即中,被厚厚的白雪覆蓋住的二人連忙起身,朝著靈鹿尸體走去。
這兩人一男一女,男的十七八歲,長的高高壯壯的,一頭短發干凈利落。
女的十五六歲,一身獸毛制作的大衣穿在身上也不顯臃腫,或許是常年在這種冰天雪地的環境當中,二人的膚色都極為白皙。
“果然,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看上去,與南域人的模樣,多少還是有些差距。”
走了半天,好不容易見到兩活人,洛陽當然要上來問路。
“我叫洛陽,敢問兩位道友,九幽怎么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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