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覺醒后穿書女配她揣崽逃了 > 第314章 談不上誰虧欠誰
  因為恰好那時,‘姜羨’母子去了秘境歷練,將近半年的時間都沒有回來過。

  直到近期那些人似乎徹底離開了此界,他們才回來的。

  不過也是巧了,母子倆回來后,‘姜羨’直接回了城主府,綏寶卻想看看自己在秘境中的歷練有沒有長進,便直接去任務場接了個斬殺魔獸的任務。

  哪知道任務做完回來,就碰到了從另外一個時空回來的‘封如故’。

  待兩位封少主將該說的都說完,天已落下帷幕,‘封如故’坐在城主府對面的屋頂上,開始消化這邊世界發生的事。

  并問道:“你說結合當年姜羨給你說的,然后現在推測出再過不久,我就得去殺了封驁,然后多年之后臭名昭著,再甘愿死在時朵朵的手里,才能擺脫被她背后的東西控制?”

  如今再提起時朵朵,‘封如故’的心平靜得出奇。

  不止平靜得出奇,如今再想起當初自己對那女人的心意,還莫名有點像吃了只死蒼蠅。

  怪反感的。

  當然,時朵朵當年是救過他不假。

  但他‘封如故’,怎么可能是那種救命之恩以身相許的人?他就只記得當年醒來,其實第一反應就是想殺了那女人的,因為他有毛病的不喜歡別人見過他狼狽的樣子。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當殺心起,在對上她的眼睛之后,莫名就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然后就是一發不可收拾的喜歡上她。

  還像個二臂一樣大獻殷勤。

  那段時間,她想要什么都不用明說,只要欲言又止的一個眼神,他立馬就會像有什么大病一樣,明明不情愿得要死,但還是會眼巴巴的送過去。

  這尼瑪以前從沒細想過,如今想來細思極恐,他懷疑自己怕不是被攝了魂!

  對面的封如故嗯了聲,淺飲了口東西,潤了潤唇,才不緊不慢告訴他道:“城主府的息壤還剩不少,足以夠捏兩個你和封驁。”

  “可封驁能配合嗎?”

  “這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如今你回來了,想來那邊的姜羨,也將能送我回去的法子告訴了你,我得走了。”

  不得不說,封如故還是了解姜羨的。

  并且他向來比此界的‘封如故’聰明得多,許多事也看得很通透。

  自錯誤的來了這個時空后,為了不像在另外一個世界一樣,離開時徒生不舍之心,便與這邊的人,自始至終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所以如今他可以走得很干脆。

  然‘封如故’聽了他的話,腦子當即麻溜了轉了一圈,當即對著玉簡冷哼道:“我不告訴你們回去的陣訣,你能走得了?”

  城主府里,聽出明晃晃威脅語氣的封如故,瞇了瞇黑眸,明顯感覺到了對面的蠢貨,去他的時空打了一趟回來,人都變得精明起來了。

  斂了斂眸,他唇角冷勾,對著玉簡那頭道:“明日我會去說服封驁。”

  聽到這話,城主府外的‘封如故’嘴角也上揚了起來,也非常爽快道:“成交!明日你去找封驁,我去教‘姜羨’陣訣。”

  言罷,他先一步掐斷玉簡的傳音,平躺到身后,望著夜空星辰點點,心情頗為不錯。

  可能是忽然覺得,這個世界有另外一個自己,也沒什么不好的。

  城主府前廳院子里。

  冷月屏退旁人,和‘姜羨’母子齊齊坐在門檻上,表情一致地守在一塊傳音玉簡前靜聽。

  這塊玉簡,其實是連通著封如兩人對話的,直到他們談話結束,掐斷了玉簡,三人才直起身來,面色凝重,心中也都有些百感交集。

  “阿娘,另一個世界的阿娘和綏寶,好像過得比我們辛苦許多。”

  少年綏寶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他從小就長著阿娘的身邊,可另一個世界的他,卻從小和阿娘經歷生死離別,還分開了那么久,想想還真是他們占了便宜。

  母子連心,‘姜羨’又何嘗不是這樣想的。

  曾經她有多羨慕另一個時空的姜羨,那么現在對她就有多愧疚。

  她感覺是自己搶了她的好運,因為她和兒子如今的平順日子,說白了都是封如故和冷月給的。

  如果不是他們,她和綏寶或許都活不到如今。

  可這一切,她卻感覺是搶了另一個時空的姜羨得來的。

  要是當年她送過去的人,不是他們這邊的‘封如故’,而是和那邊的姜羨生活過許久的舊友封如故,那么那邊的姜羨母子,絕對經受那么多苦難,那邊的綏寶,也該是在他阿娘的陪伴下長大。

  因為封如故會幫他們。

  就像自己與他從前素不相識,他卻肯因另一個時空的姜羨,多次救他們母子于危難一樣。

  一旁,看出心情驟然低落冷月,嘆了息,輕聲寬慰道:“莫要多想,你們有緣與他們相識一場,自是命中注定,談不上誰虧欠誰。”

  ‘姜羨’低頭:“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你想,那邊的姜羨雖歷經磨難,但最終也守得云開見月明了,不是嗎?”

  ‘姜羨’怔了怔。

  但很快明白了她這話何意,點著頭淺淺笑了。

  是啊,那邊的姜羨守得云開見月明了,真好。就是可憐了她的綏寶,有些人……一世都見不到了。

  ‘姜羨’側頭,看向少年一樣瞧著和她很相像,但眉眼和輪廓依稀像另外一個人的臉龐,有些心疼。

  冷月抬手在她肩上輕拍了兩下,以示安慰。

  月明星稀,冷夜沉沉。

  稀疏的散云偶爾飄來,遮住一時月光,直到晚風吹過,月華如流光傾灑而下,照耀落大地,寂靜無聲。

  翌日一早,封如故離開了城主府。

  他前腳剛走,相對的重力瞬間消失,躺了一晚上沒挪地兒的‘封如故’,活動著脖子才從屋頂上下來,渾身不舒服地朝城主府中走去。

  路上的侍從看到他今日的懶散樣,都不住地多看了兩眼。

  此時,少年綏寶已經早早起來,看到他不知道怎么喊,也不熟,便只朝他禮貌的鞠了個躬,就練習劍法去了。

  ‘封如故’被他那一躬鞠的,總感覺哪里怪怪的,就是說不上來。

  可能是禮貌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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