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這人到底是喝醉還是沒有喝醉?
真話陸荊年不聽,江月只能哄他,“好好好,我會一直騙你。”
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陸荊年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竟然高興的笑了。
他平常不怎么笑,但是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咚咚咚!”
外面,江學的敲門聲像是在催命,“姐姐,你在里面干什么呢,大哥讓我給你送醒酒湯過來,你趕緊開門啊。”
“知道了,馬上就來。”
江月直接將陸荊年推到了床上,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然后迅速的給他蓋上了被子,“不準鬧了,乖乖睡覺。”
陸荊年不睡,就這么看著她。
江月不管他了,趕緊去將門打開。
門外,江學端著醒酒湯,做賊一樣將耳朵貼在門板上,江月忽然將門打開,毫無防備的江學差點摔了。
“你干什么呢?”
江月眼疾手快的將人扶住。
“沒什么,我這不是見你遲遲不開門,以為陸荊年那個要飯的,在欺負你嗎。”
“江學,剛才的話是誰教你的?”
江月抬手揪住江學的耳朵,狠狠一擰。
江學學習成績很好,但這情商顯然沒有,而且還有一身的壞毛病。
“疼疼疼!”
江學疼的都要哭了,但是這是姐姐擰的,他在疼也不敢還手,“姐你快松開我,這話是你以前教我的啊,讓我見了陸荊年就這樣說他。”
江月:“……”真是造孽啊。
松開江學,江月接過他手里的醒酒湯,認真的對他說道:“以前是我不懂事,以后你不準這樣說陸荊年了。
他現在是你姐夫,記住了嗎?”
江學見鬼一樣看著江月,“姐,你說什么,你承認他是我姐夫?
你不是喜歡恒之哥哥嗎?”
“現在不喜歡了。”
江月將醒酒湯端進來,就見陸荊年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床上坐了起來,抱著被子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她,似乎比剛才更委屈了。
江月忽然覺得頭有些疼。
江學跟著走進來,見陸荊年光著膀子抱著被子坐在床上,可憐巴巴的跟只被拋棄的小狗一樣,頓時瞪大了眼睛。
這男人以前來家里,看到他的時候總是冷著臉像個活閻王一樣嚇唬他,沒想到在床上竟然是這樣的。
“姐,你是怎么把他調教成這樣的?”江學崇拜的看著江月。
弟弟你在說什么虎狼之詞?
江月試了一下醒酒湯的溫度,剛好可以喝。
她遞給陸荊年,“把醒酒湯喝了。”
陸荊年乖乖接過來,幾口就喝完了,然后繼續眼巴巴的看著江月。
江學滿臉的驚奇,他上前直接爬到了床上湊近去看陸荊年,賤兮兮的命令陸荊年:“陸荊年叫我一聲哥哥。”
下一秒殺豬般的聲音在江月房間里響起。
陸荊年擰著江學的耳朵將他從床上丟了下去。
江學委屈極了,指著床上的罪魁禍首跟江月告狀,“姐,他是裝的,他剛才都要把我耳朵擰下來了。”
“你活該。”
江月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走過來踢了賴在地上不起來的江學一腳,“他是你姐夫,你讓他叫你哥,那我叫你什么?”
這小子那些學習成績不會都是買來的吧?
就這智商是怎么考上a市狀元的?
“姐,我可是你親弟弟,陸荊年擰我耳朵,你不替我出氣就算了,竟然還幫著他打我,你這是要拋棄你可愛帥氣的弟弟了是嗎?”
江學委屈極了。
陸荊年嫌棄的看了他一眼,繼續眼巴巴的看著江月。
江月把江學從地上拽起來,拍了拍他身上不存在的土,“別嚎了,你先下去等我,一會兒陪我出去辦點事,把大哥也叫上。”
江月還以為裴恒之回來后,會第一時間把摩托車送過來,結果沒想到現在也沒有看到摩托車的影子,看來她只能自己過去要了。
江月不會騎摩托車,江學肯定也不行,陸荊年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是指望不上了,所以只能請江征幫忙了。
“哦。”
聽到姐姐有事要做,江學很聽話的就走了。
江月覺得弟弟長歪了,但沒完全長歪,能夠掰過來。
打發走了江學,江月一回頭就見陸荊年在穿衣服。
“你穿衣服做什么?”
“陪你出去。”
陸荊年道,他確實喝多了,但是陸荊年這人即使喝多了,也能保持一絲清醒,他明白江月要出去,他要跟著才行。
“你喝多了,要睡覺。”
江月按住他拿外套的手,“我就是去把摩托車要回來,有江學和大哥陪著我就行了,在大院里我吃不了虧。
你聽話,乖乖睡覺。”
陸荊年不說話,固執的穿衣服,江月去阻止他,手背上忽然砸下來一滴溫熱的水流,江月怔住,她錯愕的看向陸荊年。
陸荊年竟然真的哭了。
“陸荊年你別哭啊。”
要是知道陸荊年喝醉酒會哭,打死江月也不會讓他喝酒的。“
“你也要丟下我嗎?”
像小時候父母說很快就會回來,可是卻丟下他再也沒有回來。
二叔將他接了過去,開始打他罵他,虐待他,陸荊年剛開始總是哭,總是盼著父母能回來,希望能有個不打他不罵他的人來帶他走。
可是沒有,漸漸的陸荊年就不會在哭了。
后來他遇到了江振國,江叔叔出錢供他讀書,教他什么是擔當,什么是做人的道理,但從來不會干預陸荊年的生活。
現在的江月就像是陸荊年在溺水的人生里苦苦掙扎時忽然意外抓住的救命稻草,即使他知道可能這根稻草可能救不了他的命,卻還是讓他懷有希望,舍不得放手。
陸荊年看著江月,眼淚一滴滴的落在江月的手背上,“你答應我,會一直騙我的。”
“不會。”
江月無措的哄著陸荊年,“我不會丟下你,陸荊年你別哭。”
“你想去,我就帶你去,好不好?”
有江征在呢,陸荊年也聽話,肯定不會有事的。
江月幫陸荊年穿好衣服,又拿毛巾給他擦了擦臉,確定看不出他哭過以后,才牽著陸荊年的手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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