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里。
江月陪著姚花在里面做檢查。
陸荊年等在外面問身邊的江征。
“你怎么會和老于一起去公安局?
你這兩天不是一直在段素遙那邊嗎?”
聞言,江征嘆了口氣,“我今天去團部辦手續,出來的時候正好遇到老于和于叔,聽于叔說花花出了事,我就跟著一起過去了。”
“你的手續都辦好了?”陸荊年接著問。
江征要退伍,從京都回來后就在辦手續了。
不過他這個比較麻煩,時間有些長。
“沒有,還要一個月的時間。”
江征說完從口袋里將煙掏出來,放到嘴邊才想起這是在醫院,又抿著唇把煙放了回去。
“想好退伍后做什么了?”陸荊年問。
江征退伍后,肯定會給他安排工作,但是陸荊年太了解江征了,他肯定會拒絕。
“還沒想好。”說到這里江征笑了笑,“不過我想自己創業。”
“我倒是可以給你個建議。”
陸荊年看著江征,“過兩天我和你好好說說。”
聞言江征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就點了點頭,“行。”
今天陸荊年就是不說這話,過兩天他也會找陸荊年的,江征一直都覺得陸荊年真的是入錯了行,他要是不當兵,去創業的話絕對沒人能比得上他。
兩人說完,江征看了一眼站在檢查室門口的于政委,走過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花花已經沒事了。
你也想開點,你條件這么好,即使真的和我們家花花沒有緣分,也不愁沒人嫁給你。”
他這話簡直就是在于政委心口上插刀子。
“花花沒說不要我。”
于政委狠狠瞪了江征一眼,他都急成這樣了,這家伙竟然還來往他心口上插刀子,這兄弟不做也罷。
“我要是花花我就不要你。”
江征撇了撇嘴,他并不是故意往老于心口上插刀子,不管之前在公安局花花和老于說了什么,從公安局出來后,姚花就一直拉著江月,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她是在刻意的和老于保持距離。
而且以江征對姚花的了解,出了這樣的事情,她肯定不會在選擇和老于在一起了。
不是她不喜歡老于了,也不是她因為這件事情在怪老于,而是她不想讓老于成為笑話。
“你就別刺激他了。”
陸荊年走過來,輕輕拍了拍于政委的肩膀,“老于,江征不是故意刺激你,他只是想讓你心里有個準備。”
江征都能看出來姚花的打算,老于怎么可能會看不出來,他只是不想承認而已。
“我知道。”
于政委咬著牙,神色痛苦極了。
“我保證送她回家后,我就走。”
他可以給姚花時間,多久他都愿意等,但是讓他接受姚花不要他了,對不起,他真的接受不了。
很快,江月扶著姚花從檢查室出來,對門口的三個男人道:“花花身上的傷口都已經處理好了,其余的沒什么問題。
我們可以回家了。”
于政委想過來扶姚花,但是姚花緊緊的靠著江月,根本不給他機會。
江月看了一眼站在姚花身邊的于政委,開口說道:“于政委,這個點了,你要回營部也沒有車了。
你和我們一起回去,在我們家住一晚,明天在回營部。”
“我……”
于政委看向姚花,見姚花沒看他,失落的開口道:“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想辦法回去。”
姚花現在明顯不想面對他。
他可以先回去,等明天一早在去江家。
聽到他的回答,江月無奈的在心里嘆了口氣,悄悄的看了一眼靠在她懷里的姚花,繼續道:“時間這么晚了,出租車也沒了,你怎么回去?
還是跟我們先回家吧,這么晚讓你一個人回去,我們所有人都會擔心的。”
她說的所有人可是包括了姚花的。
讓于政委今晚在江家住,也是姚花和江月提的。
不然江月才不會說這些話。
于政委現在一心在姚花身上,大腦都快轉不動了,根本沒有聽出江月話里的意思,十分的猶豫。
他肯定是想去江家的,因為這樣能多看姚花一會兒,但又怕他真的去了,姚花會更加躲著他。
見于政委還在猶豫,陸荊年直接對他道:“你就別糾結了,這個點你想打車都打不到,聽月月的先跟我們回去吧。”
江月話里的意思陸荊年聽出來了。
從醫院回到江家,江月和陸荊年囑咐了一句,就跟著姚花回了房間。
今天晚上,她肯定是不放心姚花一個人睡的。
這樣也省的陸荊年為了不和她一起睡,在找借口了。
陸荊年站在客廳里,看著江月和姚花離開,抿了抿唇看向江征和于政委,“你們兩個要不要和我出去喝一杯?”
聞言,江征立即道:“去,正好我也想喝酒。”
因為退伍和段素遙的事情,他最近也煩的很。
江征說完,拽了于政委一把:“有月月陪著,花花肯定不會在有事了。
你和我們一起去喝一杯吧,而且你就算是在這里站一宿,花花也不會出來看你一眼的。”
他和老于現在算是難兄難弟,都是馬上要被甩的那一個。
于政委本來不想去,后面硬是被江征給拖走了。
……
臥室里。
江月讓姚花先去洗了澡,然后把吹風機拿出來給她吹頭發。
姚花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子里自己臉上的傷,咬了咬牙對江月道:“月月,明天我想去趟法院。”
“去法院?”
江月抿唇,瞬間就明白了姚花想干什么。
“你是想去告許翠蘭?”
“嗯。”
姚花點頭,“我想和她斷絕母女關系。”
許翠蘭從生了她就沒有管過她,因為她親爹和許翠蘭都重男輕女,她剛出生就被丟到了姥姥家。
是姥姥把她養大的,后來姥姥生了重病,照顧不了她了,得知許翠蘭離了婚要嫁到城里來,就用傳家寶換了許翠蘭帶著她改嫁。
她跟著許翠蘭到了這邊后,繼父從來不管她,不管許翠蘭怎么虐待她,只要不鬧出人命,繼父從來不管,完全把她當成一個透明人。
后來她認識了月月,月月看她可憐把她接到了江家,從那以后她吃住都在江家,和月月在一起。
許翠蘭巴不得她死在外面,她留在江家后,許翠蘭更是沒有來看過她一眼。
后來,許翠蘭給她生了個弟弟,因為她要上班孩子沒人照顧,這才把她從江家接了回去,為了讓她在家看孩子,許翠蘭強制讓她留在了家里,不讓她繼續上學。
即使她上學的學費都是江奶奶給的,許翠蘭也不同意,為了不讓她上學,還來江家鬧過幾次。
再后來,她到了能工作的年紀,許翠蘭托人給她找了份工作,但是她每個月掙的錢,都要一分不少的全部上交,那幾年她掙的錢全都給了許翠蘭,早就什么都不欠她的了。
姚花轉身抱住江月,“月月,直到今天我才發現,我真的好蠢,我為什么不早點和她斷絕母女關系?
我真的太軟弱,太沒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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