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把筷子往桌面上一摔,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面升起來點恨鐵不成鋼的情緒:“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在裝傻?”
這一世在被沈淵這樣指著鼻子罵的時候,君默發現自己竟然還是后背一陣發涼,“我和母后之間的事,還輪不到太傅來管。”
沈淵冷道:“太子說得對,我管不了,那走吧,將此事拿到圣上面前分說,讓圣上來查證,皇后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
君默目光沉沉:“這件事你非要插手么?”
“我不插手,等著某日聽你的喪訊傳來么?”沈淵嘲諷道:“你死不足惜,但你死之前,大雁得有下一任儲君,否則你便是還有一口氣,都要把太子這個位置占著。”
君默緩緩放下筷子,看著沈淵的目光中殺意暗涌:“太傅,你這話的意思,是要謀逆?”
如果她沒理解錯,沈淵是要扶植一個傀儡太子來取代她,只是現在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是個意思嗎?
沈淵輕扯嘴角:“太子殿下,你覺得你自己有資格穩坐這東宮之位嗎?有沒有人教過你,女子的月事帶并不是一次性用品,你昨晚偷了宮女的月事帶,難不成是直接用上了?那是別人用過的東西,并不干凈。”
沈淵一想到這個白癡太子竟然能想出偷月事帶這種招兒來解決問題,就不免覺得惡心和嫌棄。
這跟同外人穿同一條褲衩子有什么區別?
也虧這白癡穿得進去。
君默頓了頓。
她不知道沈淵是怎么猜測到昨天宮內失竊是自己干的。
還能精準的猜到是自己偷了月事帶。
但這一刻她最想做的,就是跳起來告訴沈淵:你少把我當白癡!!!
她確實不知道月事帶這東西是需要反復使用的,但昨天把東西偷回來之后,發現每條月事帶上都有不同程度的臟污。
她這才反應過來,這玩意兒它竟然不是次拋的。
不過也不是毫無收獲。
至少她知道月事帶長什么樣子了。
所以昨天晚上幾乎一晚上沒睡,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頭一次拿起針線,給自己縫了一條新的。
她沒做過針線活兒,做了拆,拆了做,眼瞅著到了天亮,雖然只做出來一條亂七八糟的成品,但將就將就也能用了。
只不過她葵水的量著實有些大,她呆會兒可能又要閉關做針線活了。
她費盡周折,哪有沈淵說得那么埋汰?
只不過這種話,是不可能跟沈淵解釋的。
她眼觀鼻鼻觀心,“太傅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沈淵道:“你覺得裝傻對我有用嗎?”
君默看著沈淵,只是笑而不語。
如果沒用,她就不會這么淡然了。
除非沈淵現在直接把她綁到大庭廣眾之下,當眾扒了她的衣服,向天下證實她女子的身份,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可沈淵能這么干嗎?
大雁唯有這她這一個皇子,她男性的身份在世人心中根深蒂固,沈淵真這么干,首先就是在挑戰皇室的顏面,他自己絕落不到好處去。
哪怕那混蛋真的豁出去要做到如此地步,父皇和某些大臣,也不會讓事情發展到那種地步。
除非沈淵先行拿出有力的佐證,先來證明她的性別當真存疑。
誠然,這件事被發現,對她來說極為不利,但就當下來說,沈淵拿她毫無辦法。
無論之后沈淵籌備著如何對付她,只要目前她還是安全的,那么就還有時間
沈淵看透了君默那抹笑背后的意義:“君默,你終有一天會明白,挑釁我對你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
君默反問:“我若順從太傅,太傅會真心實意,全力輔佐我嗎?”
沈淵沉默。
——當然不會。
君默攤了攤手:“那么毫無意義的順從,對我來說又有什么作用?太傅用完膳了?”
沈淵聽君默迫不及待的趕他離開,有些不屑:“你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卻還妄想著保別人,皇后若是你親娘,你如此護著她,可以理解,但她與你毫無血緣干系,你護著她的意義是什么?”
君默把蜂蜜梨子水放到蟹黃豆腐那道菜旁邊,“太傅說,這兩道菜同食有毒,易導致耳聾,我暫且當此事是真的,那么我想請問太傅,一個人需要同時攝入多少豆腐和蜂蜜,才能激發這兩樣食物的毒性?”
沈淵抬了抬下巴,一副我就看你能說出一朵花兒來的意思,“繼續。”
但目光,在從君默手上掃過的時候,眼尖的看見太子殿下那雙養尊處優的手指尖,密密麻麻的布滿了許多細小的傷口。
看那樣子,有些像是針孔?
沈淵沒有發覺,自己的思緒竟然不由自主的飄遠了——
這廢物點心該不會是自己縫月事帶把手指頭扎成了這德行?
  p; 還真不是一般的笨手笨腳,廢到家了。
君默沒注意到沈淵的目光,自顧自道:
“這兩樣不過普通食材,想要達到中毒的目的,所需的量并不小,而我從小在母后膝下長大,至今為止,也不過是頭一次看到這兩樣食材同時出現在桌子上而已,你這般武斷的認為母后對我下毒,你敢說,沒有自己的私心在嗎?我知道你一直對母后很不滿。”
若說誰不懷好意,皇后跟沈淵排個順序,那沈淵肯定排第一。
沈淵說:“你分析得有道理,但若皇后當真對你心懷不軌,你當如何?”
君默聽見沈淵這高高在上的教導語氣,就一身反骨,想都沒想就沖口而出:“母后想讓我死,我認了。”
沈淵聽得一甩袖子,怒罵:“爛泥扶不上墻。”
然后就怒氣沖沖的走了。
他自從北疆回來,就一直對君默抱有一線希望,總覺得調教調教,再怎么不濟也能扛起一半江山,結果發現越調教,越離譜。
大雁絕不能讓這樣的儲君登上大位
君默盯著沈淵離去的背影,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小豐子。”
小豐子垂手進來:“殿下您吩咐。”
君默拿了個碟子,把蟹黃豆腐撥了一點出來,并著蜂蜜水遞給小豐子:“拿去給徐院判瞧瞧,這兩物同食,是否有毒,速來回我。”
小豐子眼底閃過震驚,眼神不動聲色的在一桌子菜上掃過,差點沒繃住臉上的表情。
這一桌子菜,可都是皇后送來的,殿下是懷疑皇后要謀
小豐子趕忙打住了這個念頭,急匆匆的帶著東西去往了太醫院。
君默坐在圈椅上,小豐子的離去讓她整顆心都懸了起來。
她期盼聽到結果,但也害怕聽到結果。
回敬沈淵的那番話,雖然說得鏗鏘有力,但若這兩樣東西當真有毒,那母后真的是無心之失嗎?
然而她沒能惆悵感慨太久。
下腹部一股股的熱流涌出,她感覺月事帶已經快要不濟事了。
猛的起身,她風急火燎的回了自己的房間,趕緊縫制月事帶去。
房間里,君默拿著針線笨拙的埋頭苦干,再被針尖兒狠狠扎了一下之后,她把指頭含進嘴里,心想:這不是個辦法
現在是葵水來得突然,她為求萬全只能事事親為,但她每天那么多事,總不能把時間浪費在這種小事上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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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