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交易場似乎和從前沒什么區別,門口的人依然在查憑證。
沈流云神色自若的拿出了一塊寶石憑證,宋卿時跟在他身后微微側過臉。
又想著自己以前來偽裝過,而且她現在和以前區別很大,胡思亂想間,很快就進去了。
里面經過一條長長的甬道,到了拍賣場的正中央。
宋卿時看到旁邊墻壁上掛了很多鬼面具,拿起一個戴在了自己臉上。
然后拉了下沈流云的手臂,沈流云回頭,就看到一個張牙舞爪的惡鬼臉。
他呼吸停滯了一下,就看到自己面前也多了一張鬼臉,宋卿時問他:“要不?”
交易場里,來往不少人都戴著面具的。
沈流云也接了過去,然后戴在了臉上。
宋卿時跟著他一直進了一間包廂。
隨后沈流云便說道:“我出去打聽一下,你待在這里不要動。”
看著他離開后,宋卿時瞥了一眼外面的拍賣舞臺,拍賣會還沒開始。
她坐在椅子上不禁想起北榛太子這個人。
太子蕭啟……在原文中存在感很弱,作為北榛蕭氏皇朝的末代皇帝,反正被很多人罵。
最典型的一個事例就是,在沈流云的清流軍圍攻了京城時,這位末代皇帝還在大罵京城有這么多人,為什么不能抵抗清流軍?
然后被他的臣子給斬了,作為投降的禮品。
總而言之,就是一位“何不食肉糜”,任何卓越的政令都沒有,還天真的很。
更重要的是,這位北榛太子和宋渺渺在原文中沒有交集。
現如今他跑到青州來,還把宋渺渺帶走了,確實挺奇怪的。
正這么想著,就看到沈流云回來了。
面具后面,他低聲說:“跟我來。”
到了外面,不時能看到帶著面具的人,沈流云帶著她繞來繞去,居然很快就到了一處沒人的死角。
沈流云忽然停下:“準備好了嗎?”
嗯?準備什么?
正這么想著,腰間突然多了一只手,宋卿時只覺得一陣眩暈,下意識的伸手抱緊了他的腰間。
沈流云居然攬著她跳了上去,上面依然是房子,很快就到了屋頂。
屋頂上居然還有放哨的人。
宋卿時下意識屏住了呼吸,沈流云動作很輕,往上躍的動作更輕。
輕的好比吊威亞,只攪起一陣微風,距離稍微遠點就感覺不到。
宋卿時把他攬在自己腰間的手當做一根繩子,心想這莫非就是輕功?
這實在太不科學,太不把地心引力放在眼里了。
科學家們的棺材板都蓋不住了,這究竟是怎么練成的?
正云里霧里著,就發現飛躍停止了。沈流云帶著她趴在了屋檐的一角,斜飛的屋檐正好擋住了他們的身影。
地下交易場原本在地下,這里應該是地勢比較高的一處屋檐,露在了外面。
宋卿時第一反應是,幸好這具身體不恐高,也不暈飛。
沈流云輕輕挪動了一小片瓦,沒有電視劇里揭開了一整片瓦,從屋子里瞟上去都能看見整個人頭那么夸張。
他挪開的那一條小縫,要把單只眼睛貼上去,才能看見下面屋子里的一線場景。
宋卿時有樣學樣,也拉開了一丁點瓦片看下去。
這點挪動,黑夜中從屋子里往上瞧,根本察覺不到瓦片有任何異常。
下面應該也是一個包廂,和他們方才進的包廂布局差不多,卻豪華寬敞許多。
主座上端坐著一個人,穿著玄黑色的錦服,正含笑拿起一顆葡萄示意坐在他面對的人:“吃吧,別客氣。這里也沒有什么好東西,等回宮里,你要什么都有。”
而坐在他對面的人,是宋渺渺。
幾天不見,宋渺渺變化還挺大的。比如她在清流寨的時候打扮就比較素凈,而此時稱得上盛裝了。
雖然妝容比較濃重,但似乎氣色不是很好,眉眼間流露出了些疲倦,低聲福了福:“民女給殿下剝吧。”
說著,主動開始剝葡萄皮。
屋子里陷入安靜,蕭啟和宋渺渺看上去不太熟的樣子,偶爾聊個一兩句,讓宋卿時忽然想起一個場景:
相親,莫名的有幾分像。
“看出來了嗎?”耳邊突然聽到沈流云的聲音,宋卿時渾身一緊。
沈流云聲音壓的很低,就意味著距離她耳朵很近。
而且他們此時趴在屋頂上,確實也是緊緊挨著的。
最近天氣熱起來,宋卿時原本穿衣就少了很多。晚上這里又一陣陣涼風襲來,感覺沈流云的身體那邊似乎是唯一的熱源。
她下意識向他靠近,此時才察覺太不妥了。
這姿勢太曖昧了!
可這里是屋頂的一角,上面還有放哨的人,宋卿時壓根就不敢亂動。
就是心臟陡然加快了一瞬,有點凌亂。
沈流云看她半晌沒有回答,再次問:“怎么?”
黑暗中,宋卿時臉上的表情沈流云看的不是太清楚,但本能覺得她有點兒不對。
很快,沈流云就意識了過來。
他們距離太近了,他忽然露出一縷淺淺的笑意,伸出手掌打了個手勢,示意她繼續看下面。
宋卿時:“……”
什么意思?
拍賣會不知何時已經開始了,宋卿時盯著看了下方的屋子很久,心神卻一直留心身旁的沈流云,有點心不在焉。
沈流云不僅看著下方,還會留心屋頂的情況。他的手一直攬在她的腰間,似乎擔心她滑下去,期間把她往上提了一次。
宋卿時渾身緊繃,不由想沈流云是不是對她有什么想法?抑或是太沒有想法,完全不把她當個女人?
這動作未免太嫻熟了點。
沒多久,下方的蕭啟忽然看著拍賣舞臺的方向,輕笑:“這根發釵看著還不錯,你喜歡嗎?”
宋渺渺臉色微變,卻謹慎回答:“殿下,這鳳釵太貴重了,民女配不上。”
蕭啟大手一揮:“我說你配得上,你就配得上。”
“來人。”
包廂里頓時走進來一個侍衛,蕭啟示意他:“拍下來。”
很快,侍衛就敲門,走進來時手中有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一根鳳釵。
宋卿時特地打量了一會兒,確實挺華貴的。
蕭啟將發釵拿在手中,示意侍衛離開,走過去居然給宋渺渺戴了起來。
宋渺渺“撲通”一聲跪到了上,聲音顫抖:“殿下。民女,民女惶恐。這幾日多虧殿下照拂,可民女實在不知殿下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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