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土糠在華國一共有四十五個廠,分為一個總廠,四十四個分廠。
其中,僅有總廠是在T省,其余的四十四個分廠,均分布在華國內陸的各大城市。
前面說過了,華國內陸,也被副土糠的大老總郭度臺叫做‘大陸’。
在他眼里,他是給大陸‘賞飯吃’的大善人,是他養活了四十四個廠里共計上百萬的工人!
每個副土糠的廠子里,差不多都有兩三萬左右的工人,這的確是非常龐大的就業數量。
并且每年,還會有大批新工人入廠,只是新工人們的待遇,開始會比較少。
甚至其中不乏外包公司、勞務派遣等特殊方式進來的工人,待遇就更差了,可以理解為臨時工。
在流水線上,大家做的都是一樣的工作,一樣的枯燥,一樣辛苦加班加點。
但工資差距,正式工與臨時工、老員工與新員工,卻能相差不少。
而正式工,普遍是有點‘小關系’,比如有個線長親戚、組長朋友什么的在里面。
在副土糠,線長和組長,就是一線工作中的小領導了,不過歸根結底也是一線工作者。
更多的,是臨時工那一批,比例占到了驚人的百分之五十以上!
也就是說,名義上副土糠在華國內陸有上百萬的工人、提供了上百萬的就業崗位。
可實際上,正式工人連一半都達不到,為什么呢?
還不是為了能把本就低廉的勞動力,壓榨的更低一些、再低一些,廠子好有更高利潤!
之前的幾十年,副土糠基本都是這么做的。
而為何待遇如此的不公平,一年接一年,依舊有那么多人,心甘情愿以臨時工身份進入副土糠呢?
因為沒有更好的選擇啊,天下烏鴉一般黑,哪個資本不壓榨人?
廣大基層人們,為了生活、為了掙錢,不得不適應資本的壓榨。
所以在找不到其他好工作的情況下,進廠往往是普遍大多數人的選擇。
在經歷過‘連環跳樓事件’后,副土糠的待遇好歹提升了些。
哪怕是臨時工,只要肯加班、肯犧牲自己所有的時間,還是能掙到些錢的。
如今的社會,能掙到錢,往往就能讓人忍受更多的剝削。
只是,這里說的能掙到錢,僅僅是能掙到保障生活的錢罷了。
別說想大富大貴,想小康怕是都有點困難,尤其是當下高房價、高物價、高彩禮等生活現狀……
然而,自從梁田徹底掌握了餓團后,將所有外賣員騎手的福利提上來。
如此高福利,且平等待遇的工作機會,真的是從來都沒有見過。
畢竟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什么關系,送一單該多少錢就多少錢。
公平的模式,再加上梁田把每單傭金都給的不少。
一個外賣員就按一天工作八小時,送五十單左右,便能掙到三百多納錢。
一個月下來,普遍能掙一萬納錢左右,這樣的收入水平,可是那些進廠臨時工月收入的兩倍了!
且還有掙得更多的外賣員,比如按照工廠里的那種勞動強度來算。
進過廠的應該都知道吧,在廠子里,周一到周五八小時的基本工資,都是很低的。
想在廠子里打工掙錢,就得加班,周一到周五八小時外的那三、四個小時,是一點五倍工資。
周末的則是全天兩倍工資,法定假節日更是三倍工資!
只是想掙到這些錢,就要全月、甚至全年無休的,每天都在流水線上工作十一、二個小時。
這工作強度,要是放到現在的外賣員身上,那怎么說十一、二個小時,送不了七、八十單啊?
每單不低于六納錢,均單在八納錢左右吧,是以前近兩倍的傭金價格了。
再加上多送單的活動獎勵,這么一天下來,掙個五、六百納錢不成問題。
一個月下來,就是一萬五、甚至近兩萬納錢的收入!
同樣的勞動時間,副土糠廠子里的臨時工、新工人一個月掙五、六千納錢。
送外賣卻能掙到兩倍多、乃至三倍的收入!
這樣的選擇擺在面前,恐怕傻子都知道該怎么選吧。
于是乎,就發生了副土糠的臨時工、以及新入廠工人的大批量辭職。
前面說過了,副土糠光是臨時工那一批,比例就占到了百分之五十以上。
即便這百分之五十不會全部辭職,流失一半以上,就夠要了副土糠的命!
畢竟副土糠每年接到的主要訂單,都是鷹國水果公司那邊派下的業務。
一下子少二、三十萬工人,就算是讓剩下的工人干到死,那也干不完啊。
無法按時完成鷹國水果公司那邊的訂單,副土糠的下場也是個死。
所以,無奈之下,副土糠的大老總郭度臺,只能先提高臨時工、與新工人們的待遇,開始‘搶人’大戰!
想搶到人,那首先工資方面就不能比對方差。
之前臨時工一個月只能掙五、六千納錢,現在直線提升到一萬納錢以上!
再加上住宿免費、實惠伙食等方面的福利,確實能跟現在的送外賣打個旗鼓相當了。
只是,如此一來,勞動力成本這方面真是提高了太多太多。
曾經為了討好鷹國水果公司這位金主爸爸,守住更多的市場份額,郭度臺各種放低姿態、各種跪舔。
主動壓縮利潤,以求‘爸爸’不要找其他的‘兒子’,多多給自己訂單。
那時候他想著,反正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大陸廉價勞動力。
我多剝削點他們,讓‘爸爸’開心,我也能掙到錢,豈不是三全其美。
就是萬萬沒想到,某一天會有人,把勞動力底價給打上來!
錢都給了這些工人,‘爸爸’那邊的利益不能動、訂單還要按時上交。
轉瞬之間,變成郭度臺要承擔其中損失了,以前每年都是增長,頭一回出現了賠錢。
這讓他怎么能忍呢,馬上召開了公司高層會議,讓那些管理層想辦法,對付抬高勞動力底價的敵人。
而他自己也沒有閑著,召開了一場記者會,公開表示;
“最近,大陸那邊有個別人、個別公司,大搞擾亂市場的行為,我認為這是一種十分惡劣的事件!”
“這么多年,勞動力底價在市場上,一直都有個標準,誰都沒有打破過,為什么?”
“因為把勞動力底價抬得太高,會有很多人都去那里工作了。”
“而其他公司為了吸引到人才,也會跟著漲工資,這樣并不利于企業和社會長遠的發展。”
“所以遵守勞動力底價,是為了市場平衡,也是為了讓人們更努力的奮斗。”
“我相信,只有養成奮斗的習慣,才能到哪里都不被淘汰。”
“給太多的錢,反而會生養出惰性,在這里我也呼吁那些工人們,千萬不要覺得給錢多就是好……”
這個報道一出,許多資本也緊跟著附和;
“現在的餓團惡意給打工人高薪,給工人的待遇太高不利于年輕人奮斗,搞亂了華國的薪資市場!”
“工人們不要上當,這是在荼毒你們,想用短期利益麻痹你們。”
“如果一個社會中,大家都只為自己爭取利益的話,那么最終這個社會將變成什么樣子?”
“要秉承吃苦耐勞的優良傳統才行,不要光想著掙錢,為社會做出貢獻與價值,方是真正追求……”
就這樣,郭度臺逐漸聯合起一些資本,不停控訴、抨擊著餓團。
其他的資本,即使不加入郭度臺的聯合中,也是都不見好餓團,私下里議論紛紛;
“餓團的新大股東真是不懂商道這一塊,生意哪有這么干的啊?”
“就是,不僅不賺錢,還惹得舉世皆敵,哪家公司這么做過?純純大傻子不是?”
“為股東創造價值,才是企業家的真正追求,看看餓團現在市值搞成了什么樣子?多么的失敗!”
“餓團這么做下去,我感覺撐不了太久了,光給那些送外賣的發錢,就能把他給拖死,真把自己當成了大慈善家?”
“咱們就等著吧,看這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奇葩,到最后是怎么死的。”
“呵呵,曹總,您說的這個死,是哪種死啊?”
“哼,碰了那么多身居高位人的蛋糕,還能是哪種死,就算躲起來也是沒用的。”
“說起來是啊,一直光聽說餓團換了大股東,但這人的身份,直到現在還保密得挺好。”
“保密的不好,早就嘎了,還會有現在這么多事?不過不急,總有人能把他找出來。”
“嘖嘖,真是罕見,明明有機會與我們一起站在高位,卻偏偏要往底層鉆,你們說他圖什么啊?”
“我感覺應該是個年輕人,如今總有那么一些頭腦發熱的毛頭小子,認不清現實。”
“哈哈,說起來,這代年輕人看的東西,確實都很天真,
有次我還想試著了解一下現在年輕人的喜好,看了個動畫片,
里面有個片段,是個天什么龍人,本有至高無上權力,卻自愿放棄身份與地位,最終家破人亡。”
“所以說啊,天真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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