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荒廢的鍋爐房出來,眾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時間正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就是新的夜晚。
到時候,恐怖的弗萊迪到來,還不知道會有誰死掉。
在一家熱鬧非凡的小茶館,八名玩家圍坐一團,面色凝重的喝著濃郁的茶水,雖然茶香撲鼻,但此時此刻,大家內心根本無暇細細品味。
今天白天的搜尋,不能說毫無頭緒,只能說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對于今晚的入夜后,弗萊迪的到來,依然是沒有有效的抵抗辦法。
沉默中,陳飛忽然開口。
“我一直有個疑問,弗萊迪出手襲擊的原因是什么。”
“昨晚被攻擊的人,是做了什么事情,導致了弗萊迪的降臨還是說完全隨機。”
說著,陳飛把目光投向了昨晚遭受過弗萊迪攻擊的穆晨光和南風。
南風一臉茫然的搖搖頭。
“我有一個推測。”穆晨光開口說,“可能是和想法有關系。”
“入夜后,一旦腦海中出現‘弗萊迪要攻擊我’這種念頭,就會引動弗萊迪的攻擊,會被拉扯進夢境中。”
大家紛紛點頭,目前而言,穆晨光的話是唯一的線索,今晚務必要格外注意。
夜幕再度降臨,整個旅店都被濃濃的白霧所籠罩。
整個春榆小鎮都消失了,只剩下了這個孤零零的旅店。
而房間里的各個玩家,都精神緊繃的等待恐怖噩夢的降臨。
葉辰房門打開著。
他搬了一張凳子靜靜的坐在門口,蘇幽月抱著那柄潔白氤氳的天生牙立于葉辰身后。
今晚,葉辰打算正面試一試弗萊迪的底細。
沙沙的聲音傳來,如同什么表面粗糙的東西,在地上摩擦著。
霧氣環繞間,身穿紅黑條紋衣服的弗萊迪,一步步的從樓梯走過來。
它沖著葉辰發出桀桀的笑聲,有恃無恐的經過葉辰的房間。
葉辰二話不說,喪魂龍刀散發出無盡的威壓,一刀劈碎對方扭曲的焦黑的臉頰。
然而整個世界,也如同電影卡帶了一般不斷的重放。
弗萊迪被喪魂龍刀切碎的畫面,不斷的重復,回放,一遍又一遍。
葉辰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拉入了一個循環往復的夢境中。
另一邊。
段秋靈睜開了眼睛。
她慌張的從床上醒來,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她睡著了。
房間里空空如也,只有她自己,陳飛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
沙沙。
什么尖銳的東西在撓著房門,發出讓人心煩意亂的噪音。
段秋靈的頭腦瞬間冰冷一片。
她在極短的時間里,反應過來。
這是在猛鬼街的副本中,她可能已經被拉入了噩夢。
弗萊迪的攻擊目標是自己?
段秋靈在一剎那間溝通了神靈,發動了請神術。
額頭上立起了一道金色的眼睛,一層威嚴光大的神明的力量籠罩在她的周身。
她的身體里,幾百道通過請神而留下的命紋,都在一同的跳動,極度的不安。
段秋靈頭上冒出了細細的冷汗。
這個場景,讓她感覺到了致命的威脅。
身上的幾百道命紋,每一道都可以替死一次,也就是說她有幾百條命。
但在這個場景里,卻讓段秋靈感覺到了致命的危險。
這說明什么,說明在這里,她可以被輕易的被殺死幾百次。
究竟是什么力量。
讓眾多的命紋如此忌憚?
段秋靈也沒有頭緒。
房間里昏暗無比,沒有光亮,只有窗口位置透過薄薄的老式窗紗穿透進來的朦朧月光,讓人能夠隱約看見房間里物體的輪廓。
段秋靈沒有貿然行動,身處詭異之地,最重要的是先觀察。
她額頭金色的眼睛不斷轉動,努力尋找著這個房間里的危險。
但什么都沒有找到。
段秋靈深吸一口氣,從床上爬起來,小心的穿上拖鞋。
她努力的壓抑著身體中不斷戰栗的命紋,尋找著破除困境的方法。
她按動了房間里的燈的開關,完全沒有反應。她走到了窗戶邊,想要拉開窗簾,讓更多的光線照射進來,仔細看一看這個房間里的東西。
然而就在她拉開窗簾的一瞬間。
無數充滿惡意的血紅色的眼睛,密密麻麻的出現在窗戶玻璃上,段秋靈的額頭上出現了一道血紅的裂縫,在這些丑陋惡意的目光中,被撕碎成了一地的碎肉。
她死了。
甚至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段秋靈再度從床上驚醒。
大口的喘著粗氣。
她的身體里的每一道命紋,都在戰栗。
還是這個房間,一模一樣的場景。
昏暗的光線,只能看到房間里物品的輪廓。
薄薄的老式窗簾,隱約照射進來的月光。
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沒有任何危險。
然而段秋靈已經知道了這個房間的古怪和恐怖。
“這他么的是個循環夢境。”
“瑪德,中招了!”
段秋靈臉色微微發白,瞳孔地震。
這個場景,是她最不愿意見到的。
尋常的恐怖片場景,只能一次殺她一次。
但循環場景,只要沒有脫離循環,她就要一直死去。
直到命紋被耗盡。
段秋靈咬著嘴唇,發動請神術。
一個身穿白色修女制服的鬼怪影子站在了她的背后。
她看了一眼窗戶。
那邊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東西。
她只記得在窗戶玻璃上布滿了的紅色眼睛。
那種恐怖的力量,瞬間就將她撕裂了。
連抵抗的機會都沒有。
段秋靈深吸一口氣。
避開了窗戶的方向,小心翼翼的走向了房間門口。
如果窗戶那邊是死路。
那么與之相反的門口,會不會是出口。
在身后的白色鬼影的加持下,段秋靈的形態保持在一種鬼怪的幽靈態。
遭遇一般的鬼怪襲擊,應該不成問題。
她試著握住了房門的把手。
輕輕轉動。
一陣讓人牙酸的生銹門軸轉動的聲音,然后一個個細長的黑影從微微打開的門縫鉆了進來。
一瞬間,段秋靈似乎感覺到千百根尖銳且寒冷的鋼針,直挺挺的插入了她的脊髓中,從頭到腳都涌上一陣酸軟的無力感。
“瑪德。”
眼前一黑,段秋靈身上的命紋又被抹除了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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