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仙尊要休息嗎?”楚矜眼神當中劃過一抹古怪。
面前的這個少年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忘記了他身為仙人,根本沒必要像普通人一樣休息。
像他們這些上仙,睡覺對于他們也只不過是偶爾想要體驗一下的樂趣。
并非必需。
只是,
楚矜心眼壞的很。
因為早就聽聞,像仙尊這樣的人物,對于人間的七情六欲早已沒有那么深的執念。
但,
楚矜不相信。
他瞇著眸子,不免想。
若是摧毀一位仙人,看著他折腰卑微,拋棄傲骨的樣子。
確實要比想象當中,愜意的多。
楚矜聽聞仙人心善,索性委屈道:“現在若是想休息的話也沒關系,我在旁邊守著便好,您不嫌棄這里簡陋,便是我最大的榮幸。”
言外之意便是。
這里就只有一張床,祁時鳴身為一個仙人,占據低微弟子的榻,讓這個宅子的主人無處安置。
楚矜很尊敬很貼心。
祁時鳴揚眉。
要是在前面幾個位面,他興許可能會心疼一下面前這個狗東西。
但是認識的時間久了,兩人都是老狐貍,誰不懂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嗎?
八成又是在這里裝可憐。
不過他現在有點爽。
畢竟在前面幾個位面比他強的男人,如今竟然這么弱。
祁時鳴差點就樂開花。
他假裝斟酌片刻,這才冷淡地說道:“本尊休息時,一向喜歡身邊有人照顧按摩,過來幫著捏腿。”
余光中,祁時鳴瞧見那狗東西的眼眸驟然暗下。
就知道這老狐貍不懷好意。
纖細修長的小腿握在手中,楚矜忽然知道什么叫做自找苦吃。
少年閉著眼睛休息,哪怕現在已經睡著,也仍然不愿意摘掉臉上的面具。
均勻的呼吸聲傳來,像是一條狡猾的蛇在心上纏繞。
這是他撿回來的師尊。
他咬一口,應該沒問題吧?
楚矜喉結輕輕滾動,他出神地望著面前的小腿,生怕被祁時鳴發現。
他悄然放出魔氣去侵略少年仙尊的神志。
如同傳聞當中的一樣。
時鳴仙尊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廢物。普通人早就能感覺到這其中的不對,而對方卻能睡的死氣沉沉。
祁時鳴閉著眼睛,
當然能感覺出。
但他知道,這狗東西不會害他。
索性就直接由著楚矜去了,誰讓他寵老婆呢。
頂多也就是親一親,吻一吻。
背地里吃點小豆腐。
誰知道,
小腿上,獠牙扎進肉里。痛楚讓祁時鳴瞬間皺眉。
有點疼。
免不了對自己又是一陣諷刺。
呸,
真是一碰見這狗東西就自動變嬌氣了,剛才直接拔刀子的時候都沒感覺疼。
這會倒是感覺到了。
只是,
楚矜為何要啃他?
把他的腿當豬蹄了?
血液流出的腥甜在空氣當中彌漫。
祁時鳴或許感覺不到,
但楚矜驟然之間抬頭,因為是午夜時分的緣故,周圍的魔物變得越發猖狂。
他如今還在這呢。
居然就敢剽竊他的東西!
他貪得無厭地舔了舔虎牙,戀戀不舍地望著這處傷口。
不能再吸了,畢竟這靈血極為珍貴。
方才瞧見仙尊皺眉,怕是覺得不舒服。若是惹到這小點心不高興,日后不給喝,還要關起來多麻煩。
門口傳來魔物赫赫地笑。
聽起來格外滲人。
吵得原本就心情不爽的楚矜悄悄爬起,出去解決那些狗雜碎。
但卻不曾想,
一整夜都未曾有人回歸。
天亮了。
桃花谷那邊已經派人來尋。
瞧見仙尊如此衣冠不整,并且極為狼狽地站在破宅前,差點便要笑掉大牙。
堂堂桃花谷的仙尊,
居然逃不出魔物的地方。
怕是這一整晚,對方都沒休息好。
但他們仍然虛情假意地走來:“時鳴仙尊,在下已經找您數日,還請您盡快回谷。”
數日。
挺可笑。
祁時鳴在這呆的不過一晚,哪來數日之談?
而且楚矜還沒回來,祁時鳴并不想走。
“另外,其他仙尊還有重事與您商量。”強者為尊的世界,祁時鳴又沒什么能力。
能給幾分薄面,完全是看在他父親的面上。
若是拋開這層身份,祁時鳴算個屁?
要遵守這個世界的規則。
祁時鳴直接走到轎子處坐下。
罷了,回去玩玩。
左右那個狗東西肯定會找回來。
桃花谷,
顧名思義。
十里以內,遍地都是飄著粉色花瓣的桃花樹,似乎不會枯竭,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氣,相比昨晚上呆的地方,這里確實堪稱仙境。
遠處環山,郁郁蔥蔥。
空中有弟子御劍飛行。
祁時鳴看的躍躍欲試。
這個位面,有點意思。
只是抬著轎子的幾名弟子不屑地當著他面說。
“仙尊要努力修煉才是,御劍飛行是最低等的法術,日后若是仙劍大賽上,連飛都飛不過去,只會讓人笑話咱們桃花谷沒半個有用之人。”
字里行間都在提到仙劍大賽。
但現在沒有劇情,
祁時鳴也摸不透。
但不妨礙他懟回去。
他瞇著眸子,沉聲道:“怎么?讓你們抬個人話就這么多?覺得桃花谷沒有用之人,你們怎么不另尋別處?桃花谷倒也不缺你們這些只想閑吃,不肯干活的廢物。”
“再者,本尊實力如何,還輪不到你們這些人說三道四。”
“回去后,你們可以另尋別處了。”
祁時鳴從不要不忠不義之人。
他也沒那軟脾氣任人欺負。
那幾個人臉色白了。
是,
時鳴仙尊再怎么弱,他終究是一方霸主。想趕走他們這些弟子,輕而易舉。
根本用不著多費口舌。
因為祁時鳴長期被眾人羞辱,倒是讓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忘記。
時鳴仙尊在桃花谷,
可是主子。
更何況若是被趕出去,便會認定是資質不行或者人品不行,又有誰肯收留他們?
地方到了。
祁時鳴望著面前奢華而又古色古香的庭院,心里生出幾分興致。
只是,他還沒進去。
便看見門口站著一名身穿藏青色華服的男人一臉不耐煩地朝著他這走來。
眼里寫著倨傲和不耐。
尤其是看見祁時鳴如今一副衣冠不整的樣子,更是覺得丟人。
“時鳴仙尊真是好架子,讓在下在這等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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