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子春內心軟軟。
她垂下眼。
清楚地察覺到了眼底的濕潤酸澀。
她很少接受過這種毫不掩飾又毫無保留的溫暖愛意,所以在難得接受到時,難免會有些手足無措和慌張緊張。
但好在徐與安并不催促她。
只是說完這些話后,低笑道:“妹妹長大了,那就去忙你要忙的事情吧,等到安定下來,給我一封空白的信,到時候我就不用日夜惦念著了。”
“……謝謝。”
頓了頓,扶子春才有些別扭地勾起唇角,補充地喊了聲:“兄長。”
……
目送扶子春爬到白狼身上,然后火速隱藏在夜色中后,徐與安還是怔怔地在原地,愣了很久,直到在轉角處跟巡邏衙役們周旋的柳予屏,突然被一群披甲執銳的侍衛軍給圍困其中。
馬車里,傳來一道極為陰沉的聲音:“人在哪兒?”
秦衍?
意識到這個,柳予屏暗道秦衍追來的速度倒是還挺快的,但還是拱手行禮:“參見王爺,不知王爺說的是什么人?”
秦衍不跟他廢話,當即也就有人上前猛地用刀鞘砸中他的腿,他悶哼著跪倒在地,剛想說什么,脖頸處就被架上了一把銳利長刀。
“人,現在哪兒?”秦衍又這般冷冷地重復了一遍。
已經入夏,衣衫也薄,柳予屏脖頸被銳利長刀劃破一道傷口,他臉色微白,卻還是倔強地抿唇道:“下官真的不知王爺您說的是什么人。”
“你在找死。”
“攝政王何必如此大動肝火。”而就在秦衍幽冷說完這句話后,徐與安緩步入場,他停在柳予屏身側,并未上到秦衍的車馬前,只緩慢道,“王妃現在不是正在攝政王府嗎?白日里,您才剛因她替瑞王求情而在惱怒之下,將她關進了地牢。”
“徐丞相知道本王要找的是誰。”秦衍幽幽冷笑,“如果找不到她,本王絕對不會放過地牢里的那個人。”
即便是被這般威脅著,徐與安仍然云淡風輕:
“如果王爺不放過地牢里的王妃,那么我敢保證,王爺想要找的那個人,她絕對不會被你找到。”
秦衍抿起唇。
幽暗的眸在漆黑的車廂里,更像是一潭永遠都化不開的濃墨了。
他知道。
徐與安這話里的意思。
跟徐與安說話就是這般好處,不用像跟柳予屏這般威逼利誘后卻還梗著脖頸跟自己拐彎抹角。但是也有壞處,就是徐與安太聰明了,他軟硬不吃,稍稍自己就是拿他無可奈何。
誰讓他如今是掌丞天子的丞相。
誰讓……
他是那個人的兄長。
秦衍清楚地知道,扶子春突然離開的這件事背后一定有徐與安的推波助瀾,但是他偏偏又拿他徐與安沒有辦法,他只能危險地勾起唇角,平靜地道:“那本王就不動地牢里的那個人了,只是瑞王謀害秦嫣公主,證據確鑿,本王決計不會輕易放過,至于地牢里的那個人會不會因為瑞王之死也想不開——本王就不擔責了。”
說罷,秦衍方才冷聲補充:“流風,繼續追。”
他聲音里似乎帶著冰霜凝成的刀劍:
“一定要把那個醫女追回來。”
“若是追到了,她仍不愿意主動回來的話,那就打斷她的手腳,強行將她帶回來。”
聽到這里,徐與安陡然瞪大了眼眸,他往前逼近兩步,瞬間就被流風的刀劍又給逼了回去,他不可置信地問:“你竟然要對她動手?”
“誰讓她要跑?”秦衍云淡風輕,又閑適淡淡,“徐丞相放心,等抓到她,本王一定會請徐丞相來看看她的慘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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