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很快就搖頭了。
“他要是真喜歡原身的話,估計愛意收集瓶就有動靜了。可現在,那里面也只有江久安滿滿的愛意,和趙秦川微弱的愛意。”
“至于其他人,那是一丁點愛意都沒有。”
“難道,是因為有兩個人格的原因?克制住他的愛意了?”
阿難托著下巴,開始分析了起來。
因為在黎暮給的病例里,齊非澤有人格分裂的傾向。
他的體內還藏著一個偏激的人格。
他情緒失控,就是那個人格在控制他。
“算了算了,還是趕緊買票跑路吧,咱們不和瘋子玩。”
阿難繼續勸說蘇音。
“行李箱沒有護照,咱們可以搜身。我記得他拿走護照之后,是放在他的口袋里的。”
“他睡得應該很死吧,床上一點動靜都沒有,趕緊搜身,拿到護照就跑路。”
很快,蘇音站起來,她輕輕撩開被子。
可被子之下,卻是一團空氣,根本就沒人。
“等等,人呢?”阿難化身尖叫雞。
突然這個時候,一具冷冰冰的身體從后面貼在蘇音的背上。
“菲菲在找我嗎?”
男人的聲音從她的耳邊傳來。
阿難:“???”
不給它反應過來的機會,蘇音就先揮手,將它送回空間。
齊非澤又問一句:“菲菲在找什么?”
他的聲音有些刺冷,完全不見白天溫柔的模樣。
“我只是想進來看看你睡了沒有。時間不早了,舅舅早點睡覺吧,我先回房了。”
他的兩條手臂就像是兩個鉗子一樣,死死地捆著她的腰。
她想將他的手扒下來。
可齊非澤絲毫沒有要松手的意思。
他冰冷的手指從后面伸過來,輕撫著她的鎖骨。
蘇音這個時候才發現,他赤裸著上半身。
“你剛才叫我什么?”他貼近她的耳朵,冷冷問了一句。
“舅舅啊。我爸不是一直都強迫我喊齊蕓為媽的嗎,你是齊蕓的弟弟,不就是我的便宜舅舅了嗎?”
蘇音開始譏諷他。
“你確定……要一直喊我舅舅?”
齊非澤似乎很不滿意這個稱呼。
他將她的身體搬過來,摁在墻上,然后捂著她的眼睛,親吻她的紅唇。
他動作雖很輕容,但那喘著的氣息,就如同野狼一般,要將她吞之入腹。
黑暗里,蘇音的唇瓣被他親吻地越發泛紅,如嬌艷的紅玫瑰。
空氣里的荷爾蒙,蠢蠢欲動。
“現在還要喊我舅舅嗎?”
他將她圈在懷里,讓她無處可逃,然后才慢悠悠追問。
那模樣,似乎她已經是被他圈起來的獵物一樣。
蘇音抬頭,她淡定地用手背擦了擦嘴唇,眼神和他對視。
“你不是齊非澤。”
“我的確不是那個懦弱的東西。”
齊非澤俯身,開始和她平視。
“他是個廢物、懦夫,明明喜歡你,卻不敢說出來。只能靠著維持和安家的關系,以為這樣可以貼近你。”
“呵,他壓根就不知道,你最討厭那些人了。”
“他這樣做,只會將你推得遠遠的。”
他的話里話外,都是對自己另外一個人格的唾棄、厭惡。
“你說他喜歡我?”蘇音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神色都變得悲憫起來。
“你雖和他同住在一具身體里,可你肯定看不透他。他不過是愧疚罷了,當年享受了我媽對他的救濟,可他卻不小心讓他的姐姐和我爸相識,然后暗中勾搭在一起。”
“他對我的照顧,應該也是基于這個,他做這些只是為了讓他心里好受點。怎么能算是喜歡我呢?”
但齊非澤也笑了。
“你還是不懂男人的心。那個蠢貨,早就用情至深了。”
“要不然,你以為他為什么要冒著風險帶你出國,還將你的護照藏起來。”
“他就是怕別的男人將你搶走了,所以特意帶你出國,好和你培養感情的。”
說著,他抓起蘇音的手,放在了他胸口上。
“看到這道疤痕了吧,還有手臂上,后背上的疤痕。”
蘇音垂眸掃了一眼,他本該極其好看的軀體,上面居然有大大小小的疤痕,極其的丑陋。
“這都是那個蠢貨在愧疚的時候,自殘的表現。”
“他一直以為,是我的出現,逼得他神經錯亂,然后自殘的。怎么可能,他的身體也是我的身體啊,我怎么可能會傷害自己!”
“這一道啊,這是他聽私家偵探說,你在學校因為沒有人去參加家長會,被同學取笑是孤兒的時候,他自己拿刀扎的。”
“后來每一次你的家長會,他都會前去,但只在暗處看著,從不敢打擾。”
“你畢業的時候,安家沒有任何一個人前去,也是他推了所有的通告,自己坐飛機去看你,還偷拍了你的畢業照。”
“現在,你的那些照片都藏在他的別墅里。如果這都不算愛你,那什么算愛呢?”
齊非澤的語氣有些強勢。
“如同他愛我?那你呢?你現在將我攔在這里算什么?”
“恢復他的人格,讓他出來和我聊。”
蘇音用力將他推開,語氣里忍著怒意。
“那恐怕不行。”
齊非澤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胸口上的抓痕。
這是蘇音推開他的時候,還順勢為發泄脾氣而撓了他一把。
已經有血絲滲透出來了。
“那個蠢貨對你愛而不得,經常傷害這具身體,這讓我很不高興。”
“所以呢?”
“我只能采取一些特殊手段,讓你留在這里多陪他幾天了。”
齊非澤說完,就拿出了一條腳鏈,單膝跪地,替她幫戴上。
“別想著解開,特制的。”
他語氣悠然地提醒她。
所以,他是早有預謀了。
蘇音看著自己腳腕上的鏈子,很好看……
但不可否認它是個定位器。
做完這些還不夠,齊非澤還去到她的房間,把她手機給沒收了。
他當著她的面,面無表情地將那幾個男的全給刪除。
“菲菲,這次,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攔我們了。”
他靠過來,俯身親吻她的眼睛,仿佛她已經是他的了一樣。
……
第二天早上。
齊云澤睜開眼睛的時候,便見到蘇音坐在她房間的沙發上。
她正在低頭看著那條腳鏈,似乎在思考,該怎么解開它。
他捂著腦袋,人恍惚了一下。
似乎昨晚的記憶也存在他的腦子里。
他臉色變得慘白。
他趕緊跑過來,抓著蘇音的肩膀,擔憂地問:“菲菲,他有對你怎么樣嗎?他有沒有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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