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臨希已經趕到現場了。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安菲才不是這樣的人。”
他想解釋。
但呂雪瑩已經緊跟其后。
“我早就和你說了,安家心儀的繼承人根本就不是安菲。你以為我為什么一開始就慫恿你用各種辦法避免和她相親,她就是一枚廢棋。”
“這種女人,勾引繼母的弟弟,簡直是不要臉。”
“你別和她扯上關系,壞了自己的名聲。”
“媽,你說話能不能別那么刻薄,我覺得安菲不是這樣的人……”
聽到趙臨希還想替安菲說話,呂雪盈徹底沒了耐心。
她在他耳邊惡狠狠地警告:“你要是今天當著媒體的面替她說話,那就是逼死我。”
“媽,你……”
呂雪盈拿出了一把剪刀,對準自己的手腕,然后怨恨地說:“媽就你一個兒子,難不成還能害你嗎?我能仰仗的就只有你了。幫安菲說話沒有半點好處,而且,我覺得她這個賤蹄子一點都不無辜。”
“媽!”
“你到底聽不聽我的?”劉雪盈的臉色又怨毒了幾分。
趙臨希猶豫了一下,他看了看后面,又看了看自己的母親,最后還是妥協了。
安菲,對不起了,以后我再替你辯解。
見趙臨希乖乖跟著她走了,呂雪盈松了一口氣。
她回頭,與齊蕓隔著距離相望,兩人都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
“走吧,媽帶你去看好戲。”拉著趙臨希上車,呂雪盈長松了一口氣,嘴角的笑意都要藏不住了。
“好戲?什么好戲?”趙臨希的心里有些不安。
“你爸今天的股東大會上,準備將那個私生子給踢出去。以后,我們再也不擔心他會威脅到我們了……”她得意地回答。
“踢出去?媽,你們到底要干什么?趙,趙秦川他替公司做那么多事情,我們為什么要卸磨殺驢呢?”
趙臨希急了,他大聲質問。
呂雪盈不贊同地瞥了他一眼:“你怎么老是替那個私生子說話。小雨說得沒錯,你就是被安菲給帶壞了。”
“那個私生子,我們養了他那么多年,已經是仁盡義盡。可有些人啊,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為了避免他以后反咬我們一口,我們得趕緊采取行動。”
“原本還想留他一段時間,好讓他完成手上的項目。可他動了歪心思,想要和安菲勾結,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媽,你,你們……”趙臨希用一種絕望的眼神看著呂雪盈。
這就是他的親生父母嗎?
……
“現在罵你的人,加起來起碼有上億人了。”
阿難看著后臺的數據,它抓著頭頂上的毛,郁悶死了。
“齊云澤那個狗東西,完美隱身了,害你被罵,他是一聲都不吭啊。”
阿難越罵越生氣。
還有趙秦川和小奶狗呢,平時不都是說要保護音音的嗎,嘴上保護?
此時,齊氏頂樓。
“總裁,安家買通了媒體,安世源這次是真的要踩著自己長女的名聲,扶次女上位。他們是早有準備,所以我們費力想幫安菲小姐,但效果甚微。”
齊非澤的人推開辦公室的門,說出了現在的情況。
齊非澤坐在電腦前,他看著電腦里的郵件,那是昨晚蘇音發給他的。
“所以,安菲現在在哪里?”
“在安家老宅。我們的人還查到,有一批醫生正趕往安家。安家人……似乎非常急迫要得到安菲小姐的孩子。這一次很有可能會取走她的卵子。”
“他們現在就去安家了?”齊非澤捏緊手里的筆,他又問了一句。
“是的。可我們還有不到半個小時就要開股東大會了。”
沉默了好幾秒,齊非澤的眼睛閉上又睜開,最后吐了一口氣,艱難道:“馬上找保鏢去安家老宅救人。”
“那您……”
“給我準備等會參加會議的文件吧。”
“是。”
……
“噠噠噠”,蘇音用手指敲著桌子,一點點地在算著時間。
外面的天逐漸暗下來,地下室更是暗得陰森。
突然,門被人偷偷敲了一聲。
她抬眸看出去,只見窗戶那里,江久安滿臉擔憂地看著她。
“姐姐,你沒事吧?我混進來了,保鏢現在換班,我救你出去。”
可是,這個房間是用密碼鎖鎖住的,他不知道該怎么打開。
就在他著急的時候,蘇音直接將門從里面打開了。
“姐姐,你……”
他震驚地看了看蘇音,又看了看門。
“不過是一扇門而已,我想打開,隨時都能開。”
蘇音將他給拉進來,然后順手將門給關上。
“姐姐,我們不走嗎?”
江久安有點不理解,她為什么明明能離開,但還要留下來。
“我不留下,又怎么能看戲呢。”
蘇音對他笑了笑,然后就將他推進衣柜里。
遠處,腳步聲響起。
這一次,來的人還挺多的。
“菲菲。”
齊非澤讓保鏢留在外面,他自己進來。
“齊影帝,有事嗎?”
蘇音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地問道。
“菲菲,我們出國吧。”他一沖上來,就想拉她的手。
蘇音側了側身體,躲了過去。
“為什么要出國?”
“現在網友們都在罵你,我們出國,這里的事情就和我們沒有關系了。”他急切地和她解釋。
“我是拜托安雨,才爭取了一點進來看你的時間。安家已經舍棄你了,你快點和我走吧。”
聽完他的解釋,蘇音忍不住諷刺道:“如果你覺得網友們罵我不對,那你為什么不去解釋,解釋是你癡迷我這張臉,而不是我對你念念不忘。”
“我,我……”
齊非澤低著頭,似乎很受傷的樣子。
突然,他再次抬起頭來,但這一次眼神變得很冷漠。
他在她對面坐下,冷冷道:“你沒有看到黎醫生給你發的短信嗎?我的另外一個人格,已經徹底失控了。”
“我的手機被沒收了,抱歉呢,沒看到短信。”蘇音輕飄飄的眼神看過來。
齊非澤愣了一下,他板著臉繼續解釋:“那我和你直說吧。那個傻子之所以一直不對外解釋,是因為我的阻攔。”
“我看不起他懦弱,明明喜歡你,但還要小心翼翼的。”
“他剛才冒著被狗仔拍到的風險,也要跑來見你。”
“安菲,你現在是眾叛親離。你知道你和我事是怎么宣言出去的嗎?是齊蕓做的,她想毀了!。你父親也默許了。他們今天還接受媒體采訪,將你和你母親給編造成十惡不赦的人。”
“我阻止那個傻子替你解釋,也是因為我想讓你孤立無援,最后只能依靠我們。”
“安菲,你沒有選擇了。你必須和他在一起。”
“說完了嗎?”蘇音突然反問一句。
齊非澤眉心緊皺:“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馬上跟我們走。我已經給你買好機票了,今晚的飛機。”
“黎醫生說,只要我哄著你,別讓你們兩個人格斗起來,他就愿意告訴我我母親的下落。我現在想問一句,我母親到底在哪里?”
被質問了,齊非澤不自然地撇開眼神,眼眸深處有幾分壓抑的痛苦。
“我也不知道黎醫生為什么和你有這樣的約定,但既然是他說的,那就應該由他來解惑。不過我答應你,只要你配我們出國,到時候我幫你問出答案的。”
“齊非澤,是不是戲演久了,你連自己都騙過去了?”
蘇音冷冷看著他,然后語氣犀利地說出這句話。
“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根本就沒有什么所謂的黎醫生,也沒有所謂的雙重人格。自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人。”
“安菲!你不相信我?”齊非澤急了。
安菲則是坦然點頭:“嗯,我不相信你,我從一開始就不相信你。”
“你對我的母親愧疚,你不愿意承認自己過去犯的錯,所以一直在催眠自己。久而久之,你就自己捏造出來一個人格。”
“這樣,無論你做了多惡心的事情,你都可以推給那個人格。”
“對于我,你也是這樣做的。用好的人格來哄著我,自殘求我和你在一起。然后,你又用壞的人格將你所謂的深情都傾訴出來,逼迫我待在你身邊。”
“至于黎醫生,那不過你為了讓我相信你有雙重人格而捏造出來的一個假身份罷了。”
“齊非澤,我覺得你當演員屈才了,去當編劇和導演吧,那會更精彩。”
蘇音的語氣,別提有多平靜了。
但齊非澤卻有種,自己是被人剖開來拷問的感覺。
他握緊拳頭,語氣疲憊極了:“安菲,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需要我調取醫院的監控來證明我的分析嗎?”
一句輕飄飄的話,讓齊非澤想要解釋的話如鯁在喉。
最后,他泄了一身力氣,狼狽地坐在地上。
“所以,你是早就知道了我的秘密?但你就是不揭穿,是想看我像小丑一樣嗎?”
“是你自己甘愿當小丑的,如何能怪得了別人?”蘇音不急不忙地將話給駁了回去。
齊非澤面露痛苦之色:“菲菲,你別對我那么大的惡意。我并非想害你,我是真的喜歡你的。安家不是一個好地方,你繼續留下來真的會受傷的。”
“我做那么多,也是想讓你心甘情愿跟我走,離開這個魔鬼地方。”
“齊非澤,我再問你一次,我母親在哪?”蘇音盯著他的眼睛,冷聲打斷他的話。
齊非澤躲避她的眼神,快速解釋:“那是我騙你的。我……我也不知道你母親的下落。”
“你真的不知道?”蘇音再次質問。
“我,不知道。”
“既然如此,請回吧。你我之間沒什么好聊的。”蘇音滿臉厭惡之色,她開始下逐客令。
“菲菲,你聽我說,安家真不是你該待的地方。他們已經把你關起來,接下來可能會做更歹毒的事情。你跟我走吧,我會用盡我所有的方式來彌補你的。”
“滾。”蘇音連正眼都不屑于給他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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