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遙自是滿口答應,就她自己而言,也并沒有多想和狐青玉在一起接觸。
狐青玉帶著夜遙走向了人員稀少的地方,夜遙立刻警覺起來,她看向狐青玉道:”你要帶我去哪里?既然是有要事相告,那便直接說吧,再走下去,誰知道你想要做什么呢?“
狐青玉瞪大了眸子,無辜道:”祭司大人,您為什么會這樣說。我能做什么呢?我又不喜歡狐煬了,與祭司大人沒有任何沖突,也沒有害您的契機。“
”我帶您走,也不過是因為我得到了關于獸神之子的秘密,茲事體大,我又怎敢在人多的地方說呢?我的實力與祭司大人比起來,那是不值一提的,您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狐青玉極了解夜遙,只要有關于部落,有關于獸神的事,夜遙絕不會有任何退縮的情緒,是一定會弄得清楚明白才罷休的。
果然,夜遙只遲疑了片刻,便繼續跟著狐青玉走了。
等到兩人走到一個小山坡時,夜遙再次停下了。
”狐青玉,你是狐族的人,所以我盡可能地信任你,但你現在是什么意思?“
夜遙的質問令本就有些神情緊繃的狐青玉身子抖了抖,她故作平靜道:”祭司大人,您想知道的事就在前方,難道您打算將腳步停在這,不繼續往前走了嗎?“
夜遙剛才也不過是詐狐青玉一下罷了,她其實什么也沒感覺到,只是心中下意識地升起一點不好的預感。
她還是覺得不該再繼續走下去了,夜遙站在原地道:”夠了,我不會再向前了,你若是不想告訴我,便告訴族長吧。”
狐青玉詭異地笑了笑,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點嘲弄之色“不愧是祭司大人,就是要聰明些。”
夜遙見她神色有異,立刻與她拉開了距離,只是這攻擊卻不是從狐青玉身上來的。
夜遙的身后忽地傳來一只鋒利的狼爪,她目光一凜,狼狽地趴了下去躲過這道攻擊。
夜遙雖有信仰之力傍身,但到底只是個身體柔弱的雌性,并不能與獸化的雄性相提并論。
在僥幸躲過一次攻擊后,夜遙便被那鋒利的爪子擊中,膝蓋處留下猙獰的傷口,不斷地往外滲血。
她的面色發白,立刻抓住機會祈禱“尊貴的獸神大人,請您......”
夜遙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被人強硬地打斷了,狼于承化成人形,將她的嘴死死捂住。
“祭司大人,我覺得你現在什么都不要說,會好一點,若您執意要動,恐怕結果不會太好,我的耐性也不是很好,你說呢?”
夜遙不認識這個人,但他身上的氣勢迫人,看著也不是什么簡單貨色,這樣的人,為什么會和狐青玉勾搭在了一起?
不管如何,先保住性命才是要緊事。
夜遙先是點了點頭,對于保持安靜這件事算是與狼于承達成了共識。
她可不會真的束手就擒,放在身體兩側的手正在暗暗蓄力,貿然行動只會令狼于承有所防備,只有出其不意,方能攻其不備。
只是夜遙面對的,可是作戰經驗極其豐富的狼于承,狼族新晉的王,他又怎能看不穿夜遙的想法呢?
狼于承笑了笑,他沒有理會夜遙的示弱,抬手便想將夜遙劈暈。
后者察覺到了他的動作,又怎能忍受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呢,她狠狠咬了狼于承一口,狼于承一時不察,真被她得了手,下意識地松開了手。
夜遙在被放開的瞬間,立刻雙手合十,大聲念道:“獸神大人,您最忠實的擁護者正歷經磨難,還望您出手相助,救我于水火!”
此話一出,狼于承再想攻擊夜遙時,身前便形成一道厚厚的屏障,將夜遙護在了屏障之內,她大口地喘息著,心臟正劇烈跳動,連腦袋都發麻了。
狼于承面有異色,祭司在每個族群之中都是必備的,但大多數的祭司都只會預言、祈福之類的事情,其實身體都脆弱得跟張紙似的,祈福之力也大多很難作用到自己的身上。
夜遙竟是如此與眾不同,難怪前任族長狼聿對她耿耿于懷了。
狼于承看向另一邊的狐青玉道:“還不來幫忙?”
狐青玉被點到,立刻跟了上來,她也將手放在胸前道:“獸神大人,請賜予我能擊碎一切障礙的能力!”
夜遙瞳孔一縮,她大喊道:“狐青玉,你瘋了?你是狐族的人,怎么能幫著別人來對付自己的族人?”
狐青玉冷笑一聲“我根本不算是狐族的人,就算是,他們都向著你,對我是什么態度呢?分明擁有相似的力量,為什么大家只對你照顧有加?”
說著,狐青玉舉著手中忽然出現的透明長槍,攻向了夜遙。
只是狐青玉的信仰之力到底比夜遙差上一截,這一擊并未使得防護罩破碎。
還未等夜遙抒出一口氣,狼于承便配合著狐青玉一起攻了上來,兩人的合力太過強大,夜遙瞬間便被震飛了。
“咳咳......”
夜遙倒在地上,咳出了一口血。
美人戰損,鮮血染在臉上的模樣總是令人心軟的,尤其是像狼于承這樣的好色之徒。
狼于承輕笑了一聲道:“狐遙祭司,要不你就從了我吧,狼族的待遇絕不比狐族差。狐族喜好和平,老是龜縮在一角,祭司的實力都無法展露出來,但若是跟著狼族一起打天下,日后祭司會擁有的,絕不是現在可以比擬的。”
夜遙只當他說的話是在放屁,她的一雙眸子上下打量,試圖找出一條求生之路。
狼于承見她敬酒不吃吃罰酒,也歇了幾分心思,沉下臉來想要捉她回去。
只是還未等他碰到夜遙,一條蛇尾便狠狠甩了過來,狼于承手臂一痛,連忙松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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