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陽光灑進屋子,留下斑駁的光影,夜遙用手背捋走額前的碎發,繼續捏起麻薯團。
季嶼白是個行動力很強的人,在夜遙學完甜品的一個月后,她就有了這個小甜品店,是之前一個開糕點鋪的人,因為想去別的城市發展,所以將店鋪轉手賣給了季嶼白。
夜遙驟然成了店長,一時間也有些不習慣,她只有一個人,身兼數職,每天就做點瑞士卷、雪媚娘、班戟、泡芙、蛋糕罐子類的比較好做的糕點。
她用的材料都是很好的動物奶油,水果都是挑新鮮大顆的來,價格也很公道,基本買過的人都會回購。
但畢竟是新店,人氣不顯,還是季嶼白帶了些她做的甜品分給醫院的護士,才打出了知名度。
甜品店背靠醫院,人流量不小,即使患者不買,護士們值夜班或是下班路上也總愛買一些,這么一頓操作下來,甜品店的生意倒也還不錯。
甜品店的門倏地被推開,馮禇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他是來給夜遙捧場的,雖然看起來像是來砸店的。
“邱遙,我來了,每種甜品要一份。”
夜遙橫了他一眼“你姐就是開甜品店的,你上我這買這么多甜品干嘛?”
“不管,我姐的都吃膩了,想吃你做的。”
夜遙還是很開心有熟人捧場的,給他現做的甜品中塞了很多料。
馮禇百無聊賴地看著她做,想著還是出去抽根煙,誰料打開門便迎面撞上了一個男人,他比對方矮上一些,鼻梁撞到了他的肩膀上,男人的制服硬硬的,撞得他當即血流如注。
“誒,你沒事吧?”陸奇也沒想到,本來是捧場來的,結果還捧出血光之災了。
馮禇捂著鼻子,眼淚差點撞出來了,他匆忙進了屋子,夜遙也嚇了一跳,帶他去廁所沖洗。
陸奇看了看昨天剛洗干凈的制服,上面留下了深暗的紅色印記,他坐在店里的椅子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午休時間,今天掛季嶼白號的人也不多,他打算來看看夜遙,他推門而入,看到的卻是坐在椅子上惆悵的陸奇,和用紙堵住鼻子的馮禇,后者罵罵咧咧,看起來生氣極了。
夜遙還在打奶油,懶得搭理這兩個人。
驀地,她余光一瞟看到了季嶼白,立刻放下打蛋器,撲過去掛在了男人身上。
“你怎么來了,今天不忙嗎?”
季嶼白接住她,面無表情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他輕聲道:“今天還好,我來看看你。”
說著,他的視線轉移到了旁邊的兩人身上,神色意味不明。
“你們很閑?”
馮禇移開了捂著鼻子的手,指了指自己通紅的鼻梁,怒道:“我是來捧場的好嗎?季嶼白,你陰陽怪氣什么呢?”
陸奇試圖打個圓場,他來到兩人中間。
“別生氣別生氣,大家都是來捧場的,真巧啊。”
眾人:……巧你個大頭鬼。
今天季嶼白值得是白班,夜遙想了想,提議道:“晚上請你們吃飯吧,都有空嗎?”
季嶼白握著她的手緊了緊,夜遙看了他一眼,心知他是不滿意自己要帶馮禇吃飯這事了。
她拉著男人,親了一下他的臉,柔聲道:“乖一點,給你獎勵。”
這一吻一觸即分,然而季嶼白卻瞬間安分下來,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陸奇和馮禇見狀,紛紛覺得自己有點多余。
雖然但是,在下班后,四人還是聚到了一塊。
“你們想吃什么啊?火鍋烤肉燒烤,隨便挑。”
幾人都是大男人,想著女士優先,吞吞吐吐半天,還是讓夜遙隨便請。
畢竟是聚餐,還是燒烤有氛圍一些,夜遙選了一家燒烤店,店不大,但勝在干凈整潔,味道也好。
幾人坐在一起,點了好幾瓶啤酒,馮禇遞給夜遙一杯酒,后者剛想接過,突然像想起什么一般,看了看季嶼白。
幾次出去喝酒都給季嶼白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自此之后,季嶼白便三令五申不許她再在外面喝酒。
季嶼白察覺到她的視線,替她接過了酒杯,眉宇間染上一絲柔意。
“我在的時候可以喝。”
兩人四目相對,都匆忙移開了視線。
夜遙忍不住嘴角上揚,接過了酒杯,小小地抿了一口。
奇怪,這酒甜甜的。
陸奇受不了了,他哀嚎出聲“季嶼白,你倆這么膩歪啊。”
馮禇看了夜遙一眼,咬牙干了一杯。
他心里有些難過,有多喜歡嗎,好像也不算,但就是心頭酸澀,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樣。
他想著,又干了一杯。
陸奇瞥了他一眼,攔住了他繼續灌酒的手。
“幾個胃夠你這么喝啊?”
“用你管?”馮禇眉眼張揚,將他的手甩開,挑釁地當著他的面又干了一杯。
“怎么,警察叔叔要抓我啊?”
陸奇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掩飾性地喝了杯酒。
飯桌上的氣氛怪怪的,夜遙干脆舉起酒杯,即興說了一段“謝謝你們來給我捧場,以后我做大做強,就是大老板了,到時候我再請你們吃飯。”
馮禇嗤笑一聲,舉起酒杯跟她碰了碰“行啊,以后還得仰仗邱老板了。”
陸奇也舉杯笑道:“你再做大一點,就可以包養老季了。”
夜遙聞言,美滋滋地想了一會兒,如果自己能包養季嶼白,就什么也不讓他做,只讓他在家穿裸體圍裙給她看,要把腹肌露出來的那種。
她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季嶼白“那到時候你就脫干凈在家等我就行了。”
“哦?”季嶼白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沒有多說什么,但那雙含著笑意的眸子卻明明白白的告訴夜遙——誰脫干凈等誰,還說不好呢。
夜遙收到這個意味頗深的眼神,意識突然回到了上個周末,有假期的季醫生簡直不做人,往事不堪回首,她低咳一聲,面上染上一絲緋紅。
“喝酒喝酒,都是正經人,想這些干嘛?”
她言之鑿鑿,然而是否真是這么想的,就未可知了。
末了,夜遙和馮禇喝得酩酊大醉,陸奇和季嶼白對視一眼,默契地一人拎著一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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