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快穿:每天都在拯救黑化道侶 > 第267章 民國時期的綠茶白月光(5)
  夜遙回過神來,她看向傅少銘,后者沒說話,但那雙漆黑的眸子移了過來,直勾勾地看著夜遙。

  后者頓時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眼前人似乎在等著看她如何應對,且滿肚子壞水。

  她那點叛逆因子襲上心頭,但礙于夜父在場,且周圍的其他人也在朝這邊望,夜遙只得客客氣氣地道謝。

  “謝謝傅少帥。”

  傅少銘應了一聲,雖不說多熱情,但也沒什么要走的意思,他坐在椅子上,摘下了軍帽,大有要在此處久待的意味。

  站在他身旁的許晟極有眼色,立刻跟著坐下了,把剛才少帥說的只是進來拜訪一下就走的話忘了個干凈。

  不聲不響地,就來了尊大佛,現場本該歡鬧隨意的場面一時拘束了起來。

  別看這宴會中書香門第,富賈商人眾多,但說到底,沒幾個能跟政治軍事沾上邊的,都只是表面繁華罷了。

  若是戰爭打到了北平,沒有自保能力又富貴的家族,將會是死得最快的。

  也因此,不少人存著結交傅少銘的心思,任是什么名門望族,都紛紛上前攀談起來。

  傅少銘卻是最討厭應付這樣的場面,他一個冷冷的眼神掃過去,眾人也就清楚他是什么意思了,他們雖圍著,但并沒有敢多說什么。

  夜父朝夜遙使了個眼色道:“雖結不成親,交個朋友也是好的,日后你有什么無法解決的困難,也好有個求助的對象。”

  夜遙不怎么服氣,但她從不會在人前拂了夜父的面子,也就乖順地朝傅少銘那邊走去,坐在了副官許晟的身側。

  兩人的視線相對,傅少銘的眸中帶了點興味,他點了點身側空著的位置,頗有幾分指點江山的意味。

  “夜小姐,這邊坐吧。”

  夜遙笑得勉強,她早就想起之前自己使壞污蔑他的事,如今傅少銘身份地位又早與以往不同,說不得就是想伺機報復。

  “傅少帥威風凜凜,坐得近了,夜遙難免害怕,現在的距離正合適。”

  夜遙的聲音細細弱弱的,眉眼柔順,似是連與傅少銘對視的勇氣也沒有的。

  但傅少銘印象中,她可不是這樣的,如今擺出這副姿態,倒真是有趣。

  “既然你覺得合適,那便這么坐吧。”

  傅少銘發了話,便沒人再就這件事發表意見了。

  夜遙安安生生地坐著,她也不與傅少銘搭話,似乎坐在這里就是把父命完美執行了,不需要再過多的行為。

  反而是傅少銘搭了腔“夜小姐,這么多年在外奔波,可有所收獲?”

  夜遙本不欲與他多說,但傅少銘提起的這個話頭又實在令夜遙心旌搖曳。

  她打開了話匣子,有些話夜遙不敢對父母朋友說,但對于傅少銘這樣的“陌生人”,卻是無妨的。

  “我此次出去一趟,明白了很多道理,但細細總結下來,竟只是四個字。”

  “嗯,愿聞其詳。”

  傅少銘認真聽著,他不動聲色地朝許晟使了個眼色,后者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著痕跡地朝一旁悄悄退走,沒有驚動任何人,沉浸在講述中的夜遙也完全沒注意到他的突然離開。

  “這四個字,就是自由與愛。”

  聊到感興趣的事,夜遙的眼睛都亮了起來,眸中的隔閡如皚皚冰雪觸碰到春夏的氣息,瞬間融化成了一汪春水,在那雙漂亮眉眼間流轉。她涂了一層粉潤口紅的唇開開合合,粉嫩如櫻花綻放,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是不合心意的。

  傅少銘就坐在她對面,將夜遙所有的情緒和面若桃花的容顏都盡收眼底,他莫名地覺得燥熱,但卻又靠著強大的意志力將所有綺念都壓在心底。

  夜遙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何為自由?大多數人都會以為是不受任何的拘束,想做什么做什么,但我的老師給我們講,自由未必是身體上的絕對不受控。真正該自由的,是這。”

  夜遙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處,笑意盈盈道:“我們的精神,我們的感情,還有我們的思想,人們真正該自由的,是這啊。”

  “若精神匱乏,那即便物質富裕,身體自由,又有什么用呢?也不過是一些低級趣味罷了,我一定不會做那樣的人。”

  “還有愛,人的情感與愛為何要任憑父母做主,為何不能去追尋自己心中所愛呢?若是無愛結合,那此后的幾十年余生又要該怎么過呢?我若要嫁人,便要嫁像我爹那樣的人,一心一意只喜歡我娘,絕無二心。”

  “說到底,我學了這么多年,也不過是懂得了這四個字。當然,我覺得我是滿載而歸的。”

  夜遙說得差不多后,才察覺自己竟將心中所想都告知了這個與自己曾有齟齬的人,不過傅少銘這樣的野蠻人只知行軍打仗,恐怕也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她見傅少銘沉默著沒有說話,不禁問道:“傅少帥見多識廣,我這點小感悟在您面前恐怕不值一提。若傅少帥有什么想法,也大可告知于我,有交流才會有進步。”

  傅少銘的注意力從她的容顏上移了開來,漆黑如墨的眸子微微震顫,透露出幾分意外。

  這個看著嬌縱又習慣性掩蓋自己的女人,竟也有這樣的見識嗎,看著倒是與其他女子有幾分不同。

  他在心里輾轉過了幾分思緒,沒有表現出來,傅少銘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淡淡道:“今日這話,說與我聽便也罷了,可莫要讓旁人聽到了。”

  夜遙明白他的意思,這話放在北平,堪稱是驚世駭俗,若讓他人知道了,別的不說,名聲先損了大半。

  沒有任何一個名門望族會要思想太過自由的女主人。

  夜遙最是在意名聲,聽他這樣說,小臉不禁發白了幾分。

  好在傅少銘沒有繼續揪著這件事不放,而是有來有回地與她討論。

  “夜小姐說的有幾分道理,但也只是有幾分罷了,如今的世道,莫說精神和思想,便是身體,也無法完全自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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