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墨跟著住持走到后廂,住持恭敬示意寧墨可以進去了,自己就先退下了。
寧墨推開廂門,紫霄觀觀主正在小幾上煮水烹茶,已經給寧墨備好了小盞。
虛虛與觀主見了禮,寧墨就進了門,在小幾另一旁坐下,嘴角含著清淺的笑。
一時之間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觀主動作細致地烹茶,給寧墨和自己一人斟了一盞。
紫霄觀觀主一身青色道袍大褂,眼睛清亮,面皮白皙,只微微蓄起了胡須,看年紀不過三十歲上下。
借著倒茶的功夫,紫霄觀觀主也打量了寧墨一眼。
之前住持和自己說有人想要見他,他還以為是哪個香客想要求簽問事,結果住持說那人有要事要和他商議。
本想推脫不見,結果住持說那人竟會以手畫符,調動空中靈氣點火!
這可就有點新鮮了,修道之人由于身在俗世,自身難以通透無垢,因此不管是畫符還是做法,都需要清凈身心,借助媒介。
能夠舉止間心隨意動,畫符成功的人,不管是心法還是資質,都極為難得。
結果這一見,果然不同凡俗。他能感覺到寧墨身上平和的道意,但寧墨的修為如何,他卻看不透!
寧墨正一臉平靜地喫了一口茶,沒想到茶葉也蘊含著微微的靈氣,看來觀主確實下血本了。
但寧墨的隨意落在觀主眼中,對寧墨的認知也就更上了一層。
這可是觀里產量極低的靈茶,分量極少,只有招待極為貴重的同道才會拿出來。連皇帝想和也沒有多少。
但看寧墨的神色,明顯是知道這是好茶的,卻并不吃驚。
也許,這人有真本事。那她來說的要事,自己也可以聽一聽了...
等寧墨咽下口中的茶,觀主朝寧墨再行了一禮:
這位道友,在下是紫霄觀觀主,道號清舒,敢問道友名諱...
寧墨放下茶杯,朝觀主還了一禮:
道號云墨,觀主不必多禮。
看觀主的表現,寧墨估計觀主已經做好準備了,因此沒有再多客套,直言道:
觀主,久聞紫霄觀是中原第一大觀,今日一見,香火鼎盛,名不虛傳。
清舒臉上也揚起適時的笑,連連擺手,只是笑意未達眼底。
只是觀主,紫霄觀是否,許久都沒有請神召將了?
聽了寧墨的話,清舒面上不顯,心里卻是狠狠吃了一驚!
寧墨所言不假,只是這是無人知曉的秘密,整個紫霄觀上下,只有他知情!
說起來,清舒當上紫霄觀觀主,也不過十多年的時間。
老觀主將紫霄觀交給清舒之后,又修煉了一段時間,便羽化圓滿了。
清舒升任觀主,也是得到老觀主的肯定和扶持的。
前幾年還算順利,突然有一年,清舒驚詫地發現,自己怎么也無法請神召將了!
老觀主也確認了,清舒自身的修煉和內氣并無問題,哪怕是老觀主親身上場,也難以感應神召了!
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如果只是修行出了問題,尚可以通過種種方法解決。但是這是事關神召的要務!
無法請神召將,也就難以感應天命,順應天時。雖然于修煉影響不大,但卻難證道心。
更別說假以時日,皇帝想祭拜天地的話,更是困難重重!
紫霄觀觀主強撐了這么十多年,哪怕用盡辦法,也難以請神問詢,但為了道觀,也只能一個人殫精竭慮,將秘密壓下。
結果現在,竟然被寧墨一語點破!
清舒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承認的話,唯恐落人口實;但是不承認的話,又難以得到破解之法。
寧墨也不計較,將盞中的茶淺飲一口,直視著清舒道:
清舒道長,我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只是云墨,也有所求。
清舒沒想到寧墨這么好說話,面上的笑意也更深切了些。
如果只是想試探虛實的話,寧墨沒必要繞這么大彎子。
既然云墨道友有辦法解決,那自己就先聽聽再說。
敢問道友,你可知此事緣由為何?
十幾年來,請神失敗已經成了清舒心中一道難以突破的坎,由于心中有了掛礙,清舒的修煉都慢了不少。
現在終于有個人能為他解惑,清舒大膽地將心中的話問了出來。
寧墨掏出一枚玉碟,看似是從懷中掏出來的,只有857知道,網球拍里頭,要啥啥都有,它已經習慣了。
玉碟通體澄明,白亮溫潤,由于剛被寧墨掏出來,上面還有淡淡的銀光。
寧墨朝玉碟內一處點了一下,灌注內氣,玉碟上的白光更盛!
尋常之人是看不到玉碟上的圖案的,但寧墨看得清清楚楚。
上面是一只翠綠臂釧。
在原主的記憶中,寧初婳偶有一次佩戴,被她瞧見了,不過原主當時并沒留意。
前因后果串了起來,寧墨心中的猜測也落實了。
這只臂釧是寧初婳在現代偶然得到的寶物,在遇到危險時會自動護主,穿越空間。
根據臂釧中的能量,足以遮掩天機,順便再帶著寧初婳穿越幾個世界,都不在話下!
寧初婳也正是知道了臂釧的珍貴,這才有恃無恐,要當就當天下最尊貴的女子!
反正遇到了臂釧,總會逢兇化吉的,實在不行,可以再遁去下一個世界嘛!
原來這才是寧初婳張揚肆意的憑仗。
只是臂釧遮掩了天機,無形之中也攪亂了這一方天地的規則,自然就讓修道之人難以請神召將了。
寧墨挑了重點對清舒說了,清舒總算放下心來。
還好問題不是出在自己身上!不然自己恐怕萬死難辭其咎啊!
明白了原因,清舒長出一口郁氣,面上笑容更加和藹:
敢問道友,你打算如何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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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今天第一更!小可愛們下午好呀!嘻嘻嘻,冰大頭來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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