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雪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拉著寧墨興奮問道:
“是什么?寧墨你就別賣關子了!趕快救我于水火吧!”
感覺到自己的態度似乎有些太過于急切,而且之前逛青樓喝花酒的形象太過于深入人心,梁雪悻悻地放下拉著寧墨袖子的手,臉上還帶著赧然解釋道:
“那啥...我不是想掙錢去瀟灑...主要是想證明我自己...”
“順便為了能夠打麻將而已...”
說完,梁雪可憐巴巴地看著寧墨,哀求道:
“所以,別管什么好計壞計,你就直說就是!要是真能成行,我保證不會忘了你的!”
寧墨微微一笑,拿起桌子上的紙張和筆,將它們遞到梁雪面前。
梁雪看著面前潔白如新的紙張也有些懵,不會現在讓她寫承諾書吧?保證自己發財了一定不會忘記寧墨?
梁雪哆嗦著手,顫悠悠接過來紙筆,可憐巴巴看了寧墨一眼:
“你說吧...要寫什么...但是我要先說好...契書承諾書協議書都行,就是婚書有點難度...”
“我父母要是知道我在外面和別人私定終身了,只怕會把我打死的!和你沒有關系...”
857在一旁的椅子上已經捂著臉開始憋笑了,眼見寧墨已經一臉無奈,857只好開口打圓場:
“你想到哪兒去了!大...寧墨是說,讓你看看這紙和筆的質量如何。”
梁雪鬧了個大誤會,竟然還誤會到婚書上去了,反應過來之后臉蹭地一下紅了,只好低頭看著手上的紙和筆。
摩挲完之后,還拿起筆蘸了點墨,在紙上寫了幾個字。
都體驗完之后,梁雪點點頭,承認道:
“這紙雖然摸起來還有些粗糙,但下筆順滑,且不洇墨,已經算得上質量中上了。這筆雖用得不是狼毫,但運筆無滯,吸墨也足,做工也算可以。”
梁雪點評完之后,還有些惋惜地說道:
“你若是需要這東西,何苦自己花費銀錢去買,直接和我說一聲便是!我家里還有好多,我都懶得用...”
寧墨笑著睨了梁雪一眼,開口道:
“這不是我買的。”
“不是你買的,難道還是別人送你的不成?但是好端端的,誰會給人送這樣的禮物啊,看著就心煩的很...”
寧墨只好開口打斷梁雪嘮嘮叨叨的抱怨:
“是我做的。”
“什么?什么玩意?你再重復一次?”
不怪梁雪這么驚訝,當朝雖然算是清平世道,女皇也有意發展科舉,但對尋常人家的書生來說,還是難以讀書的。
就像當初寧嬌和父母提議時用的借口一樣,普通人家讀個書,不光束脩是一大筆花銷,就連紙墨筆硯就不是尋常人家負擔得起的!
墨因為制作工藝復雜,光一方就要不少銀錢,貧窮的書生只能買些便宜料子制成的墨。
而紙筆就更是如此,如今紙張的制作之法只有江浙一帶的林家知曉,而他們已將紙張生意做成了獨家秘方,幾乎壟斷了市面上所有紙張的出產。
寧墨看著梁雪驚訝的神色,只能再次開口重復了一遍,順便解釋道:
“是我之前偶然從一個客人那聽來的,后來她就消失不見了。自贖之后我琢磨了一陣子,這才做出來。”
梁雪點點頭,并沒有什么懷疑,在清風院這種地方,的確能接觸到三教九流,有人說漏嘴似乎也是正常。
“可是...林家棟紙張生意幾乎已經壟斷了市場,就算咱們有制作辦法,也很難從他們手中搶過市場來...”
面對梁雪的擔憂,寧墨解釋道:
“這個倒不必擔心。他們的紙張我也看過,為竹宣紙,材質上佳,而且品類繁多,不愁銷路。”
“而咱們紙張,為草宣紙,成本低廉,價格不高,面向的客戶是那些家貧的學子。”
梁雪似乎明白了,點點頭,補充道:
“所以你是想說,咱們的客戶群體本就和他們不一樣,不必擔心競爭是吧?”
說罷,她又點了點腦袋,自言自語道:
“的確如此...世上光買不起紙墨的學子就有大把。咱們若是能賣給她們,也不愁銷路了!”
梁雪又拿起剛剛放下的筆,興沖沖問道:
“那這筆,也是同理?”
寧墨肯定了她的猜測:
“當然。這筆為兔毛筆,兔類繁殖速度快,毛發綿密,很適宜用來做筆。”
青銅鏡空間中,花生正齜牙咧嘴地照著鏡子,心疼地看著自己的腦袋頂,它總覺得被寧墨薅完之后,自己好像有些禿頭了。
此時聽到寧墨這樣說,花生憤憤想道: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一開始先薅我的毛做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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