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哀怨控訴著,“當初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我這個人不善言辭,悶悶的只知道在實驗室做實驗,給不了你們女孩子喜歡的浪漫,你說你不介意,你就喜歡話少的,還說我只是朋友少才會整天蹲在實驗室里,你會帶我出去玩……”
“這才多久你就搞這一出,你是不是煩了?覺得我是個無趣的累贅,給不了你想要的刺激,你是不是想借著失憶的借口甩了我!”
說著說著,他自己好像都信了,眼圈氣得通紅,“聞棠,你怎么能這么對我?!我只有你——”
“停停停!”
同樣的事一晚上提起兩回,聞棠耳朵都要起繭子了,聽不下去,擺手打斷他的話。
而且他怎么越說越離譜,她找什么刺激?她就不是那樣的人,她已經快被他刺激得心臟停跳了!
看著眼前男人的怨夫臉,聞棠頭疼,“你這還不善言辭?話多的我插都插不進去。”
沈奕死死攥著拳頭,聲線緊繃,“我沒跟你開玩笑,我很認真在問你,聞棠,你是不是想和我離婚?”
聞棠太想了。
現實中卻只敢重蹈覆轍搖頭,“你怎么凈想些有的沒的,離婚這種事是隨便說出口的嗎?多少夫妻的感情毀在這兩個字上,沒事也說出事了,還有剛吃完飯的時候你不是問過了,我記得我——”
“那時候你根本沒給我解釋,你轉移話題把我攆走了。”
“呃……是嗎?”
沈奕眼神硬邦邦,聞棠灰溜溜扯扯嘴角,“好吧,我錯了,但絕對不是故意的,你太體貼我光顧著感動了,就忘了解釋,而且我也是認真的,我真不記得我怎么了。”
沈奕涼颼颼‘呵’了聲。
聞棠心虛得一批,假話說了第一句,第二句就簡單得多,她信口開河道:“你是我一睜開眼唯一見到的人,還是從小就認識最值得信任的人,咱們都這么熟了,當著你的面我不得想說什么就說什么?難不成我還請問、您好……這樣?”
說著,還哥倆好似的拍了拍他肩膀,
這話沈奕似乎挺受用的,臉色稍霽。
沈奕知道她在夸大其詞,真實的她實在狡猾得像只小狐貍,總是歪點子不斷,但現在看來她是真的忘了,并不是在試探。
其實也不怪她歪點子多,畢竟招惹了那么多男人,沒兩把刷子還真做不到。
沈奕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他這輩子還有矯揉造作爭風吃醋的一天,還是一下子和三個男人爭!
他們每一個都眼巴巴盯著她,不停發消息,妄圖獨占她!
沈奕氣得肺疼。
所以他該怎么懲罰這只四處留情不老實的小雀鳥呢?
把她關起來、拔光羽毛,每天赤裸裸只能面對他……
但轉而想到她已經乖乖接受了他們的夫妻關系,火氣又消了些,這是個好的開始不是嗎?
接受了就意味著能更進一步,他可以以像現在這樣退為進做任何他想做的事,假的終有一天會變成真的。
在這之前,他要把她的幾個姘夫都處理干凈!
只是還沒來得及高興,又聽小雀鳥補充道:“再說,現在外面還有沒有人辦這業務還不一定呢。”
沈奕臉又冷下來,“你果然在騙我。”
她竟然認真思考了這個問題的可行性!
聞棠大驚失色,“沒沒!我哪能騙你?!我就是淺顯地發表一下對時局的個人看法,胡說的胡說的。”
她怎么把心里話說了出來……
沈奕低嗤一聲,說不清是笑還是罵。
聞棠低頭吸吸鼻子,有些想哭,她覺得自己肯定是個特慫、特怕死、特沒骨氣一人。
軟蛋!
鬼知道剛才見他拉著張臉她想到了什么,她竟然腦補了一出她變成小白鼠被困在他實驗臺上折磨的大戲。
哭的那叫一個慘絕人寰,開膛破腹,嚇死個人。
回想那時情景,她打了個激靈,下意識想遠離沈奕。
但她克制住了,收斂情緒,她不敢找事,也還記得她還沒弄清楚自己昏迷的原因。
她瞧瞧覷了沈奕一眼,確定他臉色沒什么異樣,故作鎮定挺起腰桿道:“我說你這人怎么這么小氣,別氣了,我保證我沒有任何要怪你或者嫌棄的意思,而且不是你下午時候說是你的錯,什么沒照顧好我,我才這么問的,話不是你說的?”
“你又想出了什么鬼點子?”
“什么?”
聞棠一時沒明白,眼見著他一臉靜等她作妖的表情,她呼吸一哽,“我哪有什么鬼點子,你少小人之心!”
“我就是單純想知道我怎么了?這針是非打不可嗎?我不想打針。”
沈奕不說話,似乎在評估考量。
這瓶兩瓶針劑今天打不打其實無所謂。
拿來這些,目的一來是做戲,她昏迷那么久,他不可能不采取任何救治措施。
再者,這針劑有止吐的作用,他不知道她白天嘔吐是因為長途跋涉暈車,還是真的覺得他過去做的事惡心,昏迷前總是嘔吐不止,醒來后胃口仍不太好。
另外這里面也有些調補身體的成分。
接下來,他會給她安排一系列全身體檢,這自然不能在她清醒的時候進行,更不能在她虛弱的時候展開,檢查會抽不少血,其他項目也足夠折騰人,必須在那之前將她養好。
在她還是姜瑭時,她自小體弱多病,打針是常事,他知道她討厭這些,但打針效果最好。
于是。
“不打針也行。”
聞棠聽得清楚,眼睛噌得亮起來,正要說什么,又聽他說,“喝藥也可以,我去給你熬中藥。”
聞棠:“……”
那還不如打一針呢。
不知為什么,聞棠潛意識里很是抗拒喝藥這件事,就好像她曾經泡在藥罐子里,一回想起那味道就反胃。
但當下這情況,她更不愿打針,打著針她怎么睡?沈奕必定會在一邊看著,即使不在這,也會進進出出一趟趟過來,這和睡一塊有什么區別?
“喝藥吧,喝了我再刷個牙,總比扎一針強,太疼了。”
沈奕意外她這么爽快,他以為她會討價還價最后選打針,她討厭喝藥他知道,而她說的疼其實并不存在,他扎針的技術很好,她該有所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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