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了藥就不疼了。
楚衍的腦海中過濾了一遍阿硯的話,瞬間清醒了許多。
不對勁,阿硯怎么突然又開竅了?定然不可能是阿硯自己覺悟的。
因為他缺了根筋。
楚衍想了想,問:“你去找姜燦了?”
阿硯點頭,卻沒說話,又些沉默。
“阿硯。”
楚衍喊了他一聲。
他淡淡應。
“阿硯,你不開心?”
“嗯。”阿硯戴著手套的手,觸摸在有些發炎的地方。
緩緩涂藥。
藥是冰冰涼涼的質地。
硯的手,啊不,那手套也很涼。
楚衍抿著唇,略顯克制。
可他的耳根紅的不像樣了。
楚衍現在已經沒那個心情去問什么其他的問題,手指蜷縮著,抓緊了枕頭。
隨后在他繃緊的身心下,阿硯開了口:“阿衍,我對這方面很遲鈍。”
“嗯。”楚衍心想,這我是知道的。
“下回,不管是什么,你,可以直接告訴我,好嗎?”阿硯正經道,語氣暗含著一抹落寞。
“我會學的。”
阿硯語氣堅定道:“學會該怎么愛你。”
楚衍欣慰笑笑,滿腦子似是溢出了粉色泡泡,他趕緊咳嗽幾聲,遮掩住自己暗暗增生的‘戀愛腦’
“好,我知道了。”
楚衍回應。
跟著,他感到又是突然的一涼。
他僵硬住腦袋,回過頭看去。
他現在是趴著的。
阿硯的唇落在......
楚衍面頰紅潤,與他白凈的手臂相比有些突兀。
他忙道:“阿硯,你羞不羞?!”
“為什么羞?”硯有些不解。
行行行,別說了!
虎狼之詞!
楚衍趕緊扯過被子,想要遮擋。
硯止住了他的動作。
云淡風輕說:“別亂動,剛抹的藥。”
楚衍哦了一聲,說:“那你不能再.......”
一根筋的阿硯道:“為什么不能?”
楚衍羞愧:“不能就是不能!”
阿硯神色懨懨:“你是我的愛人,你的每一處我都愛。為什么不能?你,是不是討厭我。”
噗。
怎么給你腦補成這樣了?
楚衍說:“沒有,怎么會。”
阿硯面無表情地站起身,脫掉了手上的手套,隨手丟入了一旁的垃圾桶中。
像極了做完手術的外科醫生。
阿硯清冷的氣質下,蒙上了一層陰郁。
“硯叔叔。”楚衍叫住阿硯,著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只是,有點不自在。”
阿硯倔脾氣道:“我以后不會了。”
楚衍微愣:“啊?”
阿硯將一旁的藥膏收起,放在藥箱中,視線不曾放在楚衍身上。
“你不喜歡的事,我不會再做。”
“不是,阿硯,我喜歡,”楚衍臉紅的不行,快速說完省得自己不好意思。
為了哄老公,豁出去了。
“你怎么樣我都喜歡,我就是....我就是不好意思說。”
阿硯聽到這句話后,終于是面露笑顏:“阿衍,我知道了,那我以后常這樣,好嗎?”
楚衍聽這話,耳根子一軟,像是熱氣透進,撩撥起他。
他含糊地連說:“好好好。”馬上將腦袋埋在枕頭里。
阿硯把藥箱收起,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走到楚衍的身側坐下。
他的手捏著楚衍的腿,“阿衍,我給你捏捏吧,肌肉就不會很酸痛。”
楚衍繼續埋著頭,聞聲輕輕應著。
阿硯按摩的很舒服。
舒緩了他酸痛的肌肉。
按摩的時候,阿硯和他說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說完后,楚衍問他想怎么做。
阿硯也反問楚衍要怎么做。
好巧,兩個人想到一塊兒去了。
楚衍半闔著眼,似睡非睡地撐著腦袋:“在我面前耍花樣,他真是活夠了。”
---
晚上。
姜燦走上樓去,在楚衍的房間外敲響里門:“主人。”
開門的是阿硯。
姜燦見狀彎身道:“硯哥。”
阿硯輕點頭走進去,身后的姜燦跟上他的腳步,順手關上了門。
楚衍問:“樓下噼里啪啦的做什么?姓高的拆我家呢?”
姜燦說:“他和他情人在做飯,說是要感謝主人的收留,特意為我們做一頓。”
說完,楚衍冷哼了一聲。
三個人,啊不,一個人倆喪尸都在對方眼里瞧見了眼神:姓高的簡直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沒安好心。
這點心思全寫在臉上了。
楚衍說了聲:“知道了,那我必須嘗嘗他的手藝。”
“要是難吃到我了,不知道能不能再索要點精神損失費啊?”
楚衍說著,姜燦和阿硯的眼里同樣閃過了無奈的神色。
是無奈又寵溺。
半小時后,果然那個姓高的走上樓來,親自請楚衍下樓吃飯。
嘴里的話倒是誠懇。
可那眼里有意無意的惡毒和陰暗,倒是越發明顯了。
楚衍都懶得理他,心想說,哥們,你也不收斂點嗎?
楚衍應聲走下樓。
算上倆保鏢,餐桌上一共坐了九個人。
楚衍剛要起身,老高喊住了他:“今晚是我們請客,你別動,露露你去給楚先生盛碗湯去。”
露露笑著說聲好。
從廚房出來,手里端著一碗飯和一碗湯,遞給楚衍。
又轉過頭,給硯也同樣端來了兩碗。
當然姜氏兩兄弟同樣有份。
這一頓飯吃到最后,桌上倒了一個人,兩個喪尸。
還有一個渾渾噩噩地雙眸放空。
老高笑著摟過露露的身子:“這藥還真管用啊,喪尸都承受不住。”
露露坐在老高腿上,聞聲看向硯:“他,他怎么沒倒?”
老高揉著露露的腰,笑地有些肆意:“不礙事,他現在也掀不起什么風浪。”
老高推了推露露,“你去,取柜子里的紅酒來,我們慶祝慶祝。那可都是藏品紅酒,這小子怎么配喝。”
露露說了聲好。
露露起身時,老高側過頭看向阿硯,“臭小子,還認得我是誰嗎?”
硯空空的視線看過去,愣在那不說話。
老高笑著,伸手還在硯的臉上拍著:“老子是你爹,哈哈哈。”
說著,他覺得對著一個愣頭說這些也沒意思。
他看向阿硯身側的楚衍。
走過去,伸手抓起了楚衍的頭發。
楚衍臉色慘白,閉著眼睛昏迷。
老高看著這張臉,臉上劃過一絲猥瑣神情:“這小子真是一副好皮囊啊,看的人心里緊。”
恰好露露走來,看著老高的動作,說:“你什么時候也喜歡男的了?”
老高哼一聲:“長的好看的我都喜歡。”
十幾分鐘后。
老高和他的手下們用完餐,桌上的食物是一點沒剩下。
夜色昏暗。
晚上的溫度和白天是兩個極端。
白日里高達五十度,晚上低到零下幾十度。
叮咚——
外頭響起一陣門鈴。
老高臉上一喜:“他們來了。”
他走去玄關處,命令著那幾個保鏢把楚衍幾人都捆住,丟在沙發邊上。
可視門鈴上,老高說:“是我,老高,事情進展順利。”
對面說:“你那能開門嗎?不能的話我們立刻進行爆破。”
高先生說:“不能爆破,那些喪尸聽到聲音會被吸引來的,放心交給我。”
老高說完,拿過一盆冷水,直接往楚衍的臉上潑去,完全顯現出他內心的陰冷。
隨后一腳踹去楚衍的胸口:“臭小子,他媽的給老子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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