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嶼川和顧千堯帶著謝涂離開后,馬不停蹄的來到了肯辛頓住宅這邊。
陳嶼川看著緊閉的大門,上前叩了叩。
“還用敲門?這里面應該不會有人了吧。”顧千堯肩膀上扛著謝涂,有些不解陳嶼川的行為。
“進別人的家,敲門還是很有必要的。”
陳嶼川的話剛說完,門就被打開。
順著目光看去,開門的是個男人。
還不等陳嶼川先行開口,就聽到那男人說話。
“是來調查采證的嗎?”男人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是許久不見光亮的病態。
“是的,麻煩打擾了。”陳嶼川頷首道謝。
“嗯,請進。”男人側過身,示意讓他們進來。
“沒想到這里還真有個人啊,原本以為這種出了人命的房子不會有人住了呢。”
顧千堯進去先將昏迷的謝涂放置在了沙發上。
顧千堯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在場的人都聽到。
陳嶼川看了眼顧千堯,又看了眼身邊的男人,這話他可沒辦法接了。
“咳咳,我這個做管家的自然是要將這家管好的。”
男人咳嗽了兩聲,不太在意的回答了顧千堯的疑惑。
“額,那你還真是忠心啊。”顧千堯沒想到男人是這的管家,更沒想到男人還會回答他的話。
有點尷尬摸了摸腦袋。
“今天麻煩了你,我叫陳嶼川,還不知道先生你的名字。”
“雷蒙德,有需要的可以叫我。”雷蒙德留下自己的名字,頭也不回的往里面走。
“嘖,還真是個怪人,自己主人死了,還會待在這。”
顧千堯看著雷蒙德走了,緩解了剛才那種尷尬的氣氛才繼續說著。
(恭喜獲得目標人物線索,獲得50積分。)
兩人的腦海響起熟悉的播報聲音。
“看來他是必要的一環。”陳嶼川盯著雷蒙德離去的背影。
“對了,我之前了解過,肯辛頓案發的第一目擊者是辛西婭。
原本還以為他家沒有管家了,但沒想到居然還住在這里。
真是怪了。”顧千堯想起之前從別人那里聽到的話。
“你說怪不怪,一個管家,自己主人死了,第一目擊者居然是別人的妻子。
不過,也有可能是那個肯辛頓和辛西婭余情未了吧,私底下見面了,結果發生了那種事。”
顧千堯說起來這種帶著八卦的事,有些來勁。
“你是被謝涂傳染了?”陳嶼川聽著顧千堯跟機關槍一樣,說個不停,有些嫌棄的看向他。
“什么?”
“謝涂現在說不了話,你倒是成功頂替了他。”陳嶼川不再廢話,看了眼結構,直接上二樓去案發現場。
“哎!你這話什么意思!我有謝涂他那么能說!?我說的不都是正經線索啊!”
顧千堯跟在陳嶼川的背后,有些聲討意味的追著他。
“你要是不想找線索,想死的話,就繼續廢話。”
陳嶼川被他說的煩了。
“行,行,行,你看案發現場,那我就去看看其他地方。”顧千堯自知不討好,轉身去別的房間。
耳邊清凈了,陳嶼川仔細的觀察著這浴室內的環境。
因為警局采證結束,這里已經被收拾好了,想要看些什么其實也不太能看的出什么來。
最直接的還是去警局看當時的現場采證。
陳嶼川知道,但他來的目的就是想要查找已知證據之外的東西。
“槍殺。”陳嶼川回想著肯辛頓死亡的原因。
踱步走遍浴室的每一個角落,陳嶼川細細的觀察著,看著四周墻壁,或許這些微不足道的地方就殘留著隱秘的真相呢。
不只是找線索,陳嶼川也在思考剛才顧千堯說的話。
是槍殺的話,這里面的傭人和管家不可能聽不見聲音。
按著肯辛頓洗澡的情形來看,就算當時辛西婭在肯辛頓的家中,那速度也不可能會比傭人們快。
正常思維的人,對于這案件,第一個所懷疑的對象就是辛西婭。
一個看起來毫不相關的人,成為了第一目擊者。
陳嶼川在想,怕不是辛西婭當時就看著殺手行兇了,所以才能夠這么快的發現。
有些疑問,他要當面詢問雷蒙德了。
“陳嶼川!快過來!這里有發現!”
陳嶼川聽著顧千堯那咋咋呼呼的聲音,無奈的走向顧千堯所處的房間。
是肯辛頓的書房,一進來,陳嶼川就看見顧千堯著急的向他招手,示意他過去。
“煜月不是讓我們多留意肯辛頓本人的線索嗎,我就來了他的書房,剛剛就隨意的翻找了下,就看見了這個!”
顧千堯將畫夾上的一沓畫遞給陳嶼川看。
“我原本以為只是簡單的話,但仔細一看就感覺很不對勁,你看看呢。”
陳嶼川看著手中的話,起初的幾張不過就是普通的風景圖,還有天上的風景。
后面漸漸的出現了人像的畫,是幾個女性的面孔。
只有臉部肖像,在幾張女性的臉部肖像畫后,就是幾個女性的身體局部圖。
陳嶼川看著這些畫,“的確有些不對勁。”
“豈止是不對勁,你不知道啊,我看他是不是有些什么特殊的癖好什么的,
就喜歡把一個人單獨的拆分下來畫。”
顧千堯搖了搖頭,表示這明顯的已經很不對勁了好吧。
陳嶼川在思考,或許這些畫會和什么其他的線索有關。
滴滴,是聯系的手表發出的聲音。
陳嶼川點擊開,是煜月發過來的消息。
(警局之中有著些許和肯辛頓相關的案件。)
“哇!煜月這是預料到了我們查到了這一步了!!?”
顧千堯有些激動的看著陳嶼川的信息。
陳嶼川看了眼顧千堯,怎么以前沒發現他這么咋呼的呢?
“煜月總是先我們一步啊。”陳嶼川手上拿著那些畫,示意顧千堯將這些都拍下來。
“那是,煜月聰明的那可不是一點半點的。”顧千堯動作麻利的將這些拍下。
這些畫擺在書桌上,在顧千堯的動作之間不小心碰到了書桌上堆著的書。
恰好的是,最上面的一本書因為不穩掉了下來。
陳嶼川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他,看著書本打開的頁數。
陳嶼川想合上書,卻發現了書中夾著的東西,是一張女人的畫像。
“嘖,這個肯辛頓怎么這么喜歡畫女人的,又是一張。”顧千堯瞅了眼,有些無語。
“這張不一樣。”陳嶼川將這副畫拿出,仔細的看了下。
“不一樣?有什么不一樣?是因為他這次畫了全身?”
顧千堯聽著陳嶼川的畫,又回頭看了眼那畫,有些吐槽的說了一嘴。
“沒錯!就是畫了全部。”
顧千堯沒想到自己隨口一說,還被肯定了。
“要你這么說,那這個被畫全身的應該是對肯辛頓有著很深的意義了?那她是誰?”
“這個,就要好好的問問,這里最忠心的管家了。”
陳嶼川看了眼身邊的顧千堯,示意他去找人。
“得了,這找人還要我去找。”顧千堯秒懂,有些不情不愿的走出去。
這剛走出去就迎面撞上了過來的雷蒙德。
“哎!你怎么過來了!?”顧千堯有些意外。
“想著你們應該需要幫助的,我就上來了,原本以為你們會在浴室,去了浴室發現沒人,再往里面走,就剛好碰到了。”
雷蒙德很是認真的給顧千堯說著他上來的過程。
“你來的剛好,我們就有問題要問問你呢。”顧千堯拉著雷蒙德進來。
“這些東西你知道是什么嗎?”顧千堯將那些畫夾上的畫遞給雷蒙德。
“這些畫,上面的人我認識。這些都是之前和先生交好的女士。
先生有著為別人畫肖像的習慣。”
雷蒙德只是粗略的看了下,就給出了答復。
“交好的女士?那是什么個交好法啊?”顧千堯疑惑,沒看見陳嶼川那欲言又止的表情。
“男女間的交好關系。”雷蒙德看了眼顧千堯,似乎是沒想到這人還會問出這樣的話。
“那這張呢?你可認得是誰?”陳嶼川將全身畫像的遞了過去。
雷蒙德拿到畫的時候動作停滯了瞬,只是細微的一下,但陳嶼川還是注意到了這個細節。
“這上面畫的是辛西婭夫人。”雷蒙德看完又遞了回去。
陳嶼川注意著雷蒙德的表情,但沒有任何與眾不同的地方,比起剛才的那些。
雷蒙德的表情管理很到位,陳嶼川可以這么肯定。
“還真是辛西婭啊!看來這個肯辛頓還真是喜歡她啊,念念不忘了這是。”
顧千堯驚訝道。
“先生之事,我也不好過多知道。”雷蒙德微微頷首。
“嗯,我還有個問題想問你。”陳嶼川了解雷蒙德不想多說關于肯辛頓和辛西婭的事。
“請說。”
“當時你過來的時候,這個房間之中是只有辛西婭一人嗎?這之中是否還有其他人?”
“當時是辛西婭夫人第一個發現了先生被害,在我趕到報警的時候,周圍都是傭人。
我因為當時去廚房吩咐傭人,所以來的晚了。”
雷蒙德看著陳嶼川,動作間是在回憶著當時的情景。
“好,那就多謝今天的配合了,不過我們之后可能還會過來打擾,還望見諒。”
陳嶼川面帶微笑,看著雷蒙德,說的話官方的讓人挑不出錯處。
“我們不查別的了?這里還有好多的房間沒找呢?”顧千堯跟著陳嶼川下去。
一邊跟著一邊詢問。
“今天是沒有,我們現在找到的,對于現在已經足夠。”陳嶼川下來看見謝涂還沒醒。
停在原地,看了眼顧千堯。
顧千堯了解,動作熟練的將謝涂扛起來,那動作快的就跟扛麻袋一樣,一扛一個準。
“那我們現在去哪?”
“去找能夠驗證這些線索的地方。”
“還要驗證?那你剛才問的?”
“走個過場。”
“合著你就是單純的想要問問那個雷蒙德,還真是百無遺漏啊。”顧千堯嘴上吐槽,但心里跟著明鏡一樣,清楚知道陳嶼川做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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