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都是用玉石隔開的,門上掛著用竹板上面寫著號碼牌,里面設定的陣法,可以看到拍賣臺上的一切。
凌墨和白棠坐定之后,那女修便端過來靈茶。
白棠喝了一口,只覺得十分甘甜可口,這修真界只要沾染了靈氣,便都是好東西。
她喝了一杯茶,又倒了一杯喂給小灰灰,豈料那小東西聞了聞,又把頭撇了過去。
白棠心里無奈,知道它嫌棄這茶靈力微弱。
自從養了這個祖宗,白棠花在它身上的靈石可比自己還要多。
倒是凌墨見白棠對這個毛球這么好,不免多打量了幾眼。
后者察覺到了,便對凌墨瞪了回去。
凌墨失笑,覺得這小東西怪通人性的。
不一會兒,臺上便上來一位女修,她穿一身紅色衣裙,裙擺露出纖細的腳踝,唇上也抹了鮮紅的口脂,“道友們,晚上好,這一屆的拍賣會開始了哦。”
她聲音清脆響亮,在大廳里縈繞。
白棠定睛一看,才發現是個熟人,那嫵媚的女修,正是那天幫她說話的李勝兒。
凌墨見白棠看的出神,便道,“李勝兒一直主持暮城拍賣會,她見多識廣,又八面玲瓏,因此,大家都賣她幾個面子。”
白棠看著臺上爽利的李勝兒,同比試那天妖嬈的婦人大相徑庭,便暗道,她做自己擅長的事情,真是讓人移不開眼睛。
能到暮城夜市拍賣的,無一不是珍品,也只是稀有程度不同罷了。
李勝兒連續介紹了幾件,凌墨和白棠都興趣缺缺。
到第六件的時候,李勝兒拿了一件白色的法衣上來。
“這是一件用冰蠶絲織成的的裙子,眾所周知,玄冰蠶十分稀有,每年吐出來的絲不過一個指頭大小,這件法衣平澤大陸找不出第二件了,冰蠶絲編成衣服的功效有多厲害,不用我多復述了吧,金丹真人都拿它沒辦法。”李勝兒說著,唇角一揚,手里凝聚了一個火球向那件衣服拋去,但那衣服卻干凈如新,絲毫無損。
凌墨看了一眼,道,“白道友,這件法衣,你很適合。”
白棠聽到這個名字,就知道是適合她的法器,何況那裙子簡直是貼著她設計一樣,但白棠看了一眼起拍價格,還是一臉冷清道,“凌道友,修道還是不借助外物好。”
她本來是隨口一句掩飾自己沒錢的尷尬,豈料凌墨聽的心神一震,周圍的靈氣差點翻涌。
“這人倒是天賦高,這樣都能悟到。”小灰灰給白棠傳音。
白棠也詫異的望了凌墨一眼,便替他護法。
過了片刻,凌墨閉著的眼睛才睜開,白棠看著他平靜如水的眼睛,總覺得有些不一樣了,但又說不上哪里不一樣。
“一千靈石。”已經有人出價到上千了。
他們出的自然是上品靈石,白棠聽的咋舌。
這時候,左前方的一間包間,也出價,“一千一百。”
他出完,過了片刻還是沒有人叫,白棠若有所思的望著那個包間,那聲音是紀霖的。他們也在,那這件法衣想必是給寧柔兒的。
但這回白棠卻猜錯了。
寧柔兒看著那件法衣兩眼放光,可是又嫌棄那裙子太素了,便道,“這裙子正好配我那件七彩紗衣。”
“柔兒,”紀霖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一瞬,“這衣服是給大師姐的,她是冰靈根,這件衣裳最適合她。”
一瞬間,寧柔兒笑容凝固在臉上,她臉上有些難堪,“大師姐,她都不承認是我們師姐了。”
“不管承認不承認,她都是我的大師姐,”紀霖俊秀的臉上閃過一絲固執,這兩天,他想了很多很多,這些年,大師姐如母如師,他的每一次成長,大師姐都在他身邊,那天大師姐說不認他了,他只覺的心里空落落的,缺失了一塊。
“我知道,”寧柔兒咬住牙關,擠出一抹笑,“我只覺得,這件法衣太貴重了,大師姐不一定會接受,何況師父給我們的靈石,我們已經用了一半。”
紀霖這時候抬起眼眸,認真的望著她,眼里說不清是失望還是其他,“小師妹,從小到大,你看中的法器,大師姐哪一次沒讓給你,師父給你的,有比這珍奇百倍的,但大師姐呢,她有什么,我們本來就對大師姐有愧,師父怎會怪我。”
聽到這話,寧柔兒的臉漲的通紅,她連連擺手,聲音也哽咽起來,“不,不,三師兄,你怎會這樣想我,我最敬重大師姐了,她要的東西,我怎么會跟她爭,靈云宗上上下下,誰人不知道大師姐天賦之高,是最受掌門和師父重視的弟子了。”
周程看到寧柔兒一臉委屈的跟紀霖解釋,心里對白棠的恨意更添了幾層,他的柔兒就該值得全天下最寶貴的東西,那個白棠算什么。
紀霖聽寧柔兒這樣解釋,到底是自己寵愛多年的小師妹,他面上的神情放柔了一些,道,“大師姐對宗門付出良多,對我們也多有照顧,尤其這次,柔兒,你以后見到她一定要謙卑些。”
寧柔兒聽到這里,口里瞬間變得十分苦澀,一股妒意在她心里蔓延,就因為白棠跳下了萬魔窟,所以才這樣讓著白棠嗎,明明當時,她也說可以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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