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哥哥抱你去床上。”
滾燙的體溫隔著睡衣傳來,沈言酌低垂著眼簾,看著江弄蓮燒紅的臉龐布滿了淚痕,眉頭皺起,心疼極了。
怎么哭成了這樣?
是醒來自己不在身邊?
還是發燒難受的?
江弄蓮暈乎乎的。
但不肯閉上眼睛,他揚起漂亮的臉蛋,雙眼水霧彌漫,眼尾一片緋色,發燒引起的酡紅此刻看起來仿佛是喝酒了。
也像是慘遭蹂躪,被欺負狠了。
“哥哥……”
江弄蓮軟糯糯的喚了一聲。
由于身體虛弱,聲音氣若游絲,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
“我被你帥到了,喜歡藏不住,要親,要抱……要貼貼。”
沈言酌眸光倏然一暗。
緊接著反手關上門。
俯下身貼緊,用額頭輕輕觸碰少年的額頭,感受著滾燙的溫度,像哄小朋友一樣放軟嗓音,啞聲低哄著。
“我們去床上再貼貼好不好?”
“……好。”
江弄蓮整個人暈乎乎的。
頭又開始劇烈疼痛了。
四周縈繞著熟悉的氣息,少年心安了,乖乖點著頭,用唇蹭了蹭男人精壯的胸膛,便闔上酸澀的眼簾,任由擺布。
好累。
等睡醒了。
等睡醒再夸夸哥哥。
沈言酌落吻在少年頭頂。
隨即將江弄蓮攔腰抱起,大步走向床上,沒有人注意到,男人的睡褲膝蓋的位置有摩擦的痕跡,褲腳也沾著血跡。
由于布料是深藍偏黑色的。
因此并不明顯。
沈言酌步伐很穩。
小心翼翼將睡著的少年抱到床上。
蓋好被子。
“蓮蓮?”
沈言酌壓低聲音輕喚了一聲。
見江弄蓮已經睡著了,便坐在床邊,牽著他的手,左手拿起手機,點開微博,查看最新評論。
評論基本上都往他們這邊一邊倒,只有少部分的黑子在狗叫。
但還不夠。
還需要把傅沉散播出去的視頻,以及傅沉的賬號給封了。
沈言酌眉頭緊鎖。
給沈老爺子的秘書打了個電話。
如今的沈家是老爺子當的家,他會被關,是因為老爺子在昏迷中,其他人又不敢忤逆發瘋的楚舒云。
生怕女人會……崩潰自殺。
因此發覺蓮蓮被黑,臥室門被堵,大門被密碼鎖住后,他直接爬窗跳樓,抓著帶刺的鐵絲網翻出了沈家。
然后借門衛的車開到了基地。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那邊的周秘書似乎已經知道了情況,開口就道:“少爺,您是想處理熱搜的事?”
“嗯。”
周秘書猶豫道:“可是夫人她……”
沈言酌直接冷冰冰打斷:“我姓沈還是她姓沈?”
周秘術沉默了片刻,嘆了聲氣:“我明白了,但少爺,夫人其實也是有苦衷的。”
“人人皆有苦衷,這并不能成為她傷害別人的借口。”
沈言酌掛斷電話,將手機扔到了一旁。
這時,蘇衡帶著醫生走了進來。
蘇衡見沈言酌一身狼狽,說道:“沈言酌,要不你先照顧著蓮蓮,去洗個澡,等會兒讓醫生包扎傷口。”
“謝謝。”
男人低喃了一聲,卻沒有起身的意思。
他坐在床邊,牽著江弄蓮的手,一雙鳳眸充盈著血絲,卻靜靜注視著少年的睡顏,那眉宇間的深情都快溢出來了。
醫生看了看床上的病人,又瞧了瞧沈言酌,皺眉道:“怎么還有受傷的?我可沒帶外傷用的藥膏啊!”
“沒事。”沈言酌稍微挪動,給醫生留出空位:“你幫他看就行。”
醫生再看了他一眼,搖頭:“不行,就算不涂藥,你這也要消消毒。”
沈言酌沒有出聲。
蘇衡摸了摸鼻子,跟謝溫林對視了一眼,沒再勸說沈言酌。
等醫生看完病,確定江弄蓮的發燒在慢慢下退后,蘇衡等人都披著外套出了門,給兩人騰出私密的二人世界。
沈言酌靜靜坐在床邊。
時不時伸出手摸摸江弄蓮的額頭。
怕掌心新溢的血絲弄臟少年的臉,他一直用的是手背試體溫,見江弄蓮薄唇干裂,還體貼地用棉簽沾水,幫他潤唇。
沈言酌照顧得無微不至。
有時。
也會忍不住偷親一下。
一個小時后。
沈言酌緊繃的心終于舒緩了。
“燒好像退了?”
他緩緩俯下身。
在少年冒著細汗的額頭落下一吻,起身準備去洗漱。
由于維持一個姿勢太久,沈言酌的腿有點麻,他微微蹙眉,低頭看了眼褲腳沾著的血跡,啞著嗓音低喃了一句。
“摔破了?”
沈言酌卷起睡褲看了眼。
只見冷白修長的大腿上滿是劃傷,膝蓋一片紅腫,還破皮流血了,看起來就很疼,但那張冷峻的臉卻極其平靜。
沈言酌其實也疼。
但他忍著的。
男人默默放下褲腿,側頭看了眼熟睡的少年,下意識想。
不能讓蓮蓮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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