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馳思來想去,都覺得這話不可信。
他小心翼翼往墻后一瞄,生怕被墨凜崖聽見,特意壓低嗓音,然后盯著江弄蓮,一副我識破了你詭計,我真聰明的嘚瑟樣。
“老大怎么可能把自己泡酒,還有那什么被唾液淹死的蛇,怪惡心的,老大他有潔癖,肯定是你在瞎編逗我們玩!”
江弄蓮聽聞,微微歪頭,兔耳朵一晃,勾唇輕笑,稚嫩的臉龐充滿欺騙性,天真又可愛:“我不騙人的。”
他可沒說謊,他的確沒騙人。
他騙的是兩只小妖怪。
見江弄蓮滿臉認真,顧馳一愣,開始懷疑自己的猜想:“……”
臥槽!
小朋友說的難道是真的?
老大真瘋了?
顧馳越想越覺得可能,猛地抱住頭,感覺整個世界觀都被刷新了!
白清煙無語,看白癡一樣瞄了眼顧馳:“你還真相信啊?蠢豹子。”
顧馳腦袋一側,大大的猛男,大大的疑惑:“小朋友說的很真誠啊!說不定老大還真從失眠變成了有怪癖!”
顧馳說得很小聲。
說到最后還怕被聽到一樣迅速捂嘴。
“那可不,我也是第一次見有這種怪癖的蛇。”江弄蓮跟著一起點頭,眸底掠過狡黠,咬著唇,險些笑出聲。
這豹子叔叔。
看起來可真好欺負。
顧馳拉了拉江弄蓮,問道:“蓮蓮,你說,老大出現這種癥狀多久了?”
江弄蓮一本正經道:“怪癖都是從小自帶的,老大說不定以前就有,只是沒暴露出來。”
顧馳驚呆了。
白清煙撫了撫頭,懶得理會顧馳,反正這家伙沒救了。
她自然不信江弄蓮說的特別任務,更不敢去找墨凜崖詢問對否,干脆直接忽略這個問題,揮了揮手,把江弄蓮招呼走。
“別跟這豹子待一塊兒,蠢是會傳染的,姐姐這就帶你去高級包間樓層。”
江弄蓮乖乖跟著走了。
顧馳在后面無奈聳肩,還把調酒師招呼過來,捏著自己的臉,嚴肅問道:“老八,我看起來真的很蠢嗎?”
調酒師:“……”
這是個送命題。
他不敢答。
客人們見小兔子女仆走了,很失望,一個個都叫嚷著讓他快回來。
但礙于隨處可見猛男保安,大家只是只是酒的微醺口嗨感嘆幾句,都不敢亂來,生怕到時候是被高大兇猛的保安拎出去暴走。
去往高級包間的樓層自然要經過樓道。
江弄蓮以為墨凜崖已經開始暗中觀察了,沒想到,等他和白清煙走到樓道時,男人竟還懶洋洋靠著墻壁。
聽見動靜。
男人狹長的鳳眸幽幽掀起,瞬時將他鎖定,目光粘稠而炙熱。
還帶著幾分耐人尋味的戲謔。
“小兔子,膽挺大啊。”
江弄蓮身體一僵,后頸發涼,感覺周圍空氣都在躁動,被那雙深沉幽暗的眸子盯著,有種被蛇信子舔舐的錯覺。
他知道墨凜崖指的是泡酒的事。
正打算反懟回去。
忽然。
一道曼妙的身影往江弄蓮前面擋了擋。
“老大。”
白清煙微微垂眸,紅唇勾起得體的笑容,恭敬道:“按照你的吩咐,我準備帶他去高級包間送酒,不知道有沒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墨凜崖見白清煙在護著江弄蓮,眉頭皺了一下,有些不悅。
他還沒來得及施壓。
某只小兔子忽然探出頭,碎發擦過雪白的肌膚,毛茸茸的兔耳一晃,漂亮的小臉映著燈光,鼓起腮幫子朝他冷哼。
“我膽子就是大,比你的蛇鞭還大,廢物垃圾蛇,再見!”
說罷。
江弄蓮撒腿就朝樓梯跑。
少年裹著絲襪的腳踩在地毯上,黑白相間的裙擺隨著奔跑的動作晃動,上面還點綴著圓溜溜的兔尾巴,甚是可愛。
“?”
墨凜崖愣了幾秒,回過神后氣笑了,還險些咬爛了本就破皮的唇。
嘖。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
真的是欠槽!
白清煙更是目瞪口呆看傻了!
臥槽。
這是可以說的嗎?
怪不得老大不憐香惜玉,這小朋友膽子忒大,太皮了吧!
昏暗的燈光照在墻上。
墨凜崖富有磁性的嗓音在樓道陰惻惻響起,帶著咬牙切齒的味道:“小兔子,先讓你嘚瑟會兒,等下有你哭的!”
白清煙瞥見老大臉上的笑容都掛不住了,想了想自己的妖頭,強忍著嘲笑的沖動,假裝什么都沒聽見。
笑死。
沒想到老大也有這天!
要是那蠢豹子見估計直接傻了。
白清煙緩了緩,涂著指甲油的手撩了撩劉海,故作鎮定道:“老大,還有吩咐嗎?沒有吩咐的話我追上去了,不然等會兒你家小兔子迷路了。”
墨凜崖收回視線,舔了舔唇。
唇間還殘留著被咬后的微痛,男人鳳眸掠過猩紅,低笑了一聲,露出鋒利的毒牙,帶著蛇戒的手緩緩攥緊。
關節都被捏響了。
顯然是想把江弄蓮狠狠地收拾一頓。
白清煙再次試探:“老大?”
不說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讓自己隨便來?
老大的心,海底的針,白清煙很是頭疼,她是該放水呢?還是放水呢?
就在白清煙以為墨凜崖沒安排,準備點點頭離開時,男人陰惻惻地笑了一聲。
“不聽話當然得好好調教調教。”
墨凜崖瞇了瞇眼,幽眸深處蔓延著惡劣的壞笑:“給他安排長相兇殘,難纏,事多,還喜歡調戲酒侍的客人,總之,有什么難伺候的客人都讓他去送酒,我倒要看看,這小兔子還敢不敢囂張!”
等小兔子被嚇哭了。
他再出去把人撿回來綁起來。
然后。
狠狠地教訓。
養的小寵物可愛,寵一寵是情趣,但他絕不允許被寵物騎到臉上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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