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在班主任要給宋皎月安排座位的時候,宋皎月睜著自己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指著舒然旁邊空著的位置期待地問道。
"老師,我可以坐在那個位置嗎?"
眾人順著宋皎月指著的地方望過去,臉上的表情精彩極了。
錯愕,呆愣,佩服,不敢置信……什么樣的表情都有。剛剛還亂哄哄的教室,一瞬間靜了下來。是掉根針都能聽到的程度。
就連班主任也錯愕了幾秒鐘。遲疑著勸她,"要不你再挑個其他位置坐?舒然同學,他……"他是班上的刺頭,就連老師也管不住他。
宋皎月眨巴著自己的大眼睛,靜默了一瞬,等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眼睛變得有些濕漉漉的。看得人心軟至極,只想滿足她的要求。
宋皎月執著地說:"老師,我就喜歡那個位置。很有安全感的樣子。不可以嗎?"
安全感?你是認真的嗎?這是教室里所有人的心聲。
也包括舒然。
那個滿臉睡眼惺忪,剛剛被吵醒的人蒙圈了一瞬。須臾,臉上掛了個玩味的笑,好整以暇地看著宋皎月。
班主任看著宋皎月難過的樣子,眼淚要掉不掉的,傷心的看著她。
她咬咬牙同意了。"好吧,那你去吧!有什么事你要找老師啊!"
宋皎月露出一個乖乖巧巧的笑。班主任更擔心了。她看著這么柔柔弱弱的,被舒然欺負了怎么辦啊?
宋皎月心中得意,她就說嘛,這副小白花的樣貌,殺傷力巨大,現在可不就驗證了。撒個嬌賣個萌,做出一副哭唧唧的樣子,就讓人不忍拒絕。
舒然坐在后門最后一排靠墻那個位置。
宋皎月雙手拉著粉白色雙肩包肩帶,邁著小巧的步子走過去。扎得高高的馬尾,隨著走動,一甩一甩的,臉上洋溢著微笑。很難有人會對這樣一個青春貌美的小姑娘生出惡感。
可是,有人偏偏就不吃這一套。宋皎月來到座位上,把書包塞進課桌箱里。臉上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朝她的新同桌友好地伸出一只手。"同學,你好啊!又見面了,我叫宋皎月,你叫什么名字?"
對面的人不為所動,顯然不吃這一套。瞪了她一眼,伸長雙臂,把臉枕在手臂上,眼睛一閉,繼續夢周公去了。
宋皎月也不尷尬,自己又把伸在半空中的手收了回去。
一整個下午,旁邊的人都在睡著,仿佛沒有什么能吸引他的注意力一樣。上課的時候連頭都沒有抬過一下。
講臺上的老師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顯然已經對此習以為常了。
放學鈴還差幾分鐘響的時候,那個上課時睡得昏天地暗的人仿佛上了發條的鬧鐘,突然坐了起來,揉了揉被枕得發酸的手,打著哈欠,把課桌上象征性擺著的課本往課桌箱里塞。
只見他旁若無人地站起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他這一下午睡得好極了,不管是老師同學還是旁邊的宋皎月都沒有打擾他睡覺。
"刺啦"一道拖動凳子時凳腿擦過地板磚的聲音蓋過了講臺上老師的講課聲。
宋皎月旁邊的那道人影,堂而皇之地出了教室。而在他剛出教室的那一秒,放學鈴正好響了起來。
還真是踩著點放學啊!宋皎月看著舒然的背影感嘆。
想起她今天一整天還沒跟他搭上話,宋皎月趕緊提起自己的書包,追了出去。
宋皎月沖出教室,又沖出學校大門。連舒然的人影都沒有看到。忍不住咬唇,氣惱地跺跺腳。
耷拉著腦袋,唉聲嘆氣地走著。
宋皎月從學校大門出來,走到一個拐角處時,被一個突然出現的人揪起后脖頸的衣服,提到了巷子后面。
宋皎月雙腳被他提起,帶離地面。只得抓著那人的手臂,艱難地轉過頭去。看清那人的臉時,宋皎月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你快放我下來。"宋皎月開始蹬著腿掙扎著要下來。
下一秒,那人把她放了下來。不過隨即就把她抵在了墻上。
舒然低頭看她,把唇湊到她耳邊壓著嗓子問道:"你跟著我干什么?"
他此時的聲音帶著少年獨有的清亮又帶著磁性,就連質問人的話,都像在勾人一樣。
宋皎月側過頭,嘴唇剛好擦過他的臉頰,舒然覺得自己被碰到的皮膚,突然變得像被灼傷過一樣,火辣辣的。
桀驁不馴的小老虎,活了十六年,也是第一次遇到這回事。突然呆滯了起來,不知道要做何反應。
偏偏那個始作俑者還笑瞇了眼,像只偷腥的狐貍一樣。然后,她不怕死的說了一句:"我跟著你,是因為我想認識你啊!"
她還嫌不夠似的,拉拉他的一只袖子,抱怨了一句。"你跑太快了,我跟不上你。你就不能等等我嗎?"
這副自來熟的樣子,仿佛他們兩個有多熟似的。"真是見鬼。"舒然嘴唇抖動了兩下,不知道要說什么,最后氣急敗壞地暗罵了一句。
想了半天,他又擠出這樣一句。"你知道我是誰嗎?就說想認識我。"
"你是誰?"宋皎月歪著頭看他,疑惑地問。
舒然:"你要不要去打聽打聽我舒然的大名,別到時候……"
舒然的話被一道不善的聲音突然打斷。
"舒然,你小子原來在這里啊!讓我們好找。"
宋皎月循聲望過去,三個頂著跟舒然差不多發型,耳朵上戴著耳釘,手臂上刺著紋身,牛仔褲上掛著鏈子,一看就是不良青年的人堵在巷子口,不懷好意地看著他們。
宋皎月的腦子里閃過了很多看過的電影片段,例如古惑仔那樣的。
難道,今天要開大了?就像她剛到這個世界那天看到舒然一挑十的場面。
宋皎月并不擔心,這才三個人,那天舒然挑十個的畫面還歷歷在目。那場面回憶起來簡直讓她熱血沸騰。
宋皎月猶如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眼睛里閃爍著耀眼的光。如果是熟悉她的人,一定知道那是等不及看好戲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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