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聽進去了胤禛的話,本就不笨,在去蒙古的路上但是十分“老實”。
途中,十八病了,十三記得胤禛說的話,再加上小十八確實懂事可愛,十三便經常去探望。
十三的行為傳到康熙耳朵里,讓康熙頗為欣慰。
“聽說十三跟老四走的近,跟著老四學的不錯,只有友愛弟弟。”
“諸位皇阿哥都極其孝順友愛的。”
康熙想到老大和太子之間的爭斗,就這?還友愛,越想越來氣。
“罷了,罷了!”
嘆了口氣,康熙不想繼續想那兩個不聽話的兒子。
“朕昨個不是剛了兩塊不錯的皮子,給十三送去,就說朕嘉獎他友愛弟弟。”
梁九功低頭:“是,皇上。”
梁九功親自去了十三的帳篷。
“給十三爺請安。”
“梁總管客氣,可是皇上有什么吩咐。”
梁九功笑著開口:“奴才奉命給您送兩張皮子過來,一張完整的虎皮,還有一張完整的狐貍皮。”
滿人擅長打獵,這一路上,他們沒少打獵,老虎和狐貍不難打,可是完整的皮子卻不容易得,需要親近搏斗,或者用智取來獵取,十分不易。
“多謝皇阿瑪,有勞梁總管代我謝過皇阿瑪。”
“您的話奴才一定帶到,皇上說了,這兩張皮子是皇上嘉獎您友愛弟弟的。”
十三明白了,四哥說的果然沒錯,聽四哥的準沒錯。
梁九功離開后,康熙賞賜十三兩張皮子的事就傳開了,這也是康熙的意思。
十三似乎也明白康熙意思,絲毫沒辦法瞞著,然后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十三的賞賜怎么來的。
十四在帳篷里,忍不住氣悶道:“他倒是會用這些小伎倆討皇阿瑪歡心。”
雖然嘴上說著小伎倆,十四還是緊跟著去了一趟十八那里,為的自然是探病。
小十八一邊要養病,一邊還要應付哥哥們的“關懷”,實在吃不消,病的更加厲害了,太醫說要靜養,這才作罷。
康熙得知消息,面色不悅,問梁九功:“他們如何去給十八探病的?”
“回皇上,諸位皇阿哥每日晨一回,晚一回,每日都會去十八阿哥那里去兩次。”
“都去了?”
“回皇上,太子未去。”
康熙喝茶的手一頓,重重將茶杯放下:“真是好樣的,好樣的!”
“皇上息怒,息怒。”
“如此不知友愛弟弟,他讓朕如何息怒。”
康熙想的更多,原本以為太子只是跟老大爭斗的厲害,對下面弟弟們還是不錯的,可是如今看太子對小十八都如此,若是將來他真做了皇帝,如何能容下眾多兄弟。
太子最受康熙看重不假,可是一個太子和其他所有兒子再加上一起相比較,太子的份量還沒那么重。
康熙突然有了換繼承人的想法,這個想法來的很突然,可一旦動了這個想法,康熙就想起了太子近年來的種種行事,實在算不上好。
換一個繼承人,康熙越想越覺得應該如此。
可是太子是他疼愛了多年的兒子,說白了,偏心都已經偏習慣了,真要是換下來,康熙又舍不得。
只能暗自在心中糾結,眼下他身子骨尚且不錯,不如再教導太子兩年,興許能改。
康熙哪怕貴為帝王也改不了如同父母對自家孩子的濾鏡,總覺得孩子能改。
大部隊到了蒙古,一行人安置下來,老大和太子在方方面面較真,兩人鬧的不可開交,康熙一邊要應付蒙古親王,還要費心思平衡兩個兒子的關系。
著實不易,就在這時,噩耗傳來,十八夭折了。
小十八年紀小,還是漢妃生的兒子,天生就沒有繼承權,沒有太大的利益關系,康熙就比較寵愛這個兒子,可是他突然就去了。
康熙悲痛萬分,反應過來,人已經病了。
“小十八病重期間,可有人去探望?”
“十三爺和十四爺去的勤一些。”
“老大和太子呢?”
“直郡王偶爾會過去一趟,太子爺……太子爺并未去看望十八阿哥。”
康熙怒氣沖上心頭,最后還是強忍著怒意道:“去查查太子這些日子都做了什么。”
很快康熙就知道了太子這幾日都在做什么。
“混賬東西,親弟弟病重在床,他竟然還有心思尋歡作樂,無情無義的東西,朕怎么生出這樣的兒子。”
康熙氣急之下真是什么都說,這話是真難聽。
太子若是聽了,恐怕要覺得冤枉了。
小十八的年紀還沒他長子大,他跟小十八又不熟悉,一個是太子,一個是漢妃所生的弟弟,一年到頭面都見不上幾回,他病了,難不成需要他堂堂太子親自去過問不成。
太子覺得這不是無理取鬧不是。
他小時候就聽伺候的老人說起過,在他和老大出生前,宮里沒少死皇阿哥,他可記得皇阿瑪在此期間沒少尋歡作樂。
康熙自己對親兒子都是如此,難不成還指望他對一個不熟的弟弟能有多少感情,這不強人所難嗎。
然后太子就被康熙派人訓斥了一頓,堂堂太子,當著眾多奴才的面,被訓斥的抬不起頭來,丟死人了。
這天晚上,張祥運過來跟他稟報了一件事,事關胤禛,說是康熙得了胤禛不好的證據。
原本十三想出去探一探虛實的,突然想到了胤禛的話,直接把張祥運打暈,然后去了找十五喝酒。
十五跟十八一母同胞,小十八突然去世,這對十五而言,也是個一個打擊,他不知道該怎么跟母妃交代,明明說好了要護好弟弟的。
兩人喝了一夜的酒,沒有旁人,不過雙方奴才都知道。
同樣是這天晚上,康熙猛然從睡夢中睜開眼睛,隱約看到有人在帳篷后面,嚇得康熙趕緊喊人,等人追出去,發現只有一塊玉佩。
康熙看了玉佩,發現竟然是太子的。
這讓康熙忍不住震怒,太子這是要做什么,難不成知道了他有廢太子的打算,想要對他動手。
是了,這個時候動手,太子登基,名正言順,康熙越想越覺得如此,再精明的帝王在病中思考問題的角度也是單一的,他陷入了自己認知里出不來了。
他出不來的后果就是,太子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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