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快穿之炮灰她不奉陪了 > 第142章 暴君的白月光39

%幾分鐘后,黑衣男子拿開被褥,伸出手在嬰兒鼻尖探了探,發現沒有呼吸后,隨手將一個錦囊扔在一邊,快速離開。*謝時竹坐在晏仇身邊,晏仇低頭看了她一眼,緩緩為她夾了菜,等他動筷后,其他臣子才敢開始。晏修然跟方憶然一起走向眾人,依次敬酒。半炷香時間后,就已經來到了皇上與皇后的身邊。晏修然舉著酒杯,唇角帶笑,目光往謝時竹臉上掃了一眼,又快速收回,說:“皇上、皇后,微臣敬你們一杯。”
晏仇拿起桌邊的酒杯,骨節分明的手指狎玩著杯子。謝時竹趕忙起身,剛想將酒喝下時,晏仇奪走了她的杯子,低聲道:“朕替皇后喝了這杯酒,因為皇后正在備孕,不宜飲酒。”
話一落,晏修然強撐的笑意僵住,在心里深深呼出一口氣,仰頭將酒喝了下去。晏仇微微挑眉,薄唇靠近酒杯,淺酌一口。方憶然看了看晏仇,心中還是有些許不甘,可事已至此,她生下攝政王的孩子,只能安心當這個王妃。敬酒結束后,晏仇放下酒杯,坐下身牽住謝時竹的手。突然,一聲尖叫從府中傳來,打破了本來還算平靜的氣氛。緊接著,一個中年仆從跌跌撞撞從府里跑到院子,撲通一下跪在地上,臉色煞白,她斷斷續續說:“攝政王,奴才剛才去了屋里,發現……”她接下來的話,直接讓在座的所有人愣住。“發現……孩子沒了呼吸……”方憶然睜大眼睛,身子一軟跌落在地,呆滯幾秒后,從地上爬了起來,猛地往府中跑了進去。晏修然不可思議問了一遍:“你說什么?”
中年仆從嚇得瑟瑟發抖,緊張地顫著肩膀,把從地上撿到的錦囊拿了出來,“孩子死……了,這是奴才在屋里拾到的東西。”
太后趕緊急忙邁步過來,從仆人手中拿過錦囊,她端詳了錦囊幾秒,隨后目露兇狠,轉頭看向一邊的謝時竹。“皇后,如果哀家沒有記錯的話,這可是蒼月皇室才能擁有的錦囊。”
聞言,所有人倒吸涼氣,難以置信地往皇后的方向看去。謝時竹在心里嘲弄一笑:“這些人真是心狠手辣。”
系統贊同點頭。謝時竹呆滯在原地,接受著周圍異樣的眼神,眼圈逐漸紅了起來,她咬了咬唇,臉色白得如紙。晏仇蹙眉,視線看向太后手中的錦囊,隨即起身,踱步來到太后身邊,從她手里拿過錦囊,不緊不慢說:“皇后的錦囊早已經在朕手里,這一切與皇后無關。”
話音剛落,在座臣子臉色變得更白。晏修然怔了怔,不可思議看向晏仇,眼睛帶著幾分恨意。眾臣子面面相覷,誰也不敢輕舉妄動。方憶然暈倒在了屋內,太后聽聞后,連忙傳喚了御醫。常清坐在椅子上,低頭盯著杯中的白酒,若有所思。所有人懷疑是晏仇派人殺害了攝政王的孩子,原本這一段時間轉性的晏仇,又恢復了殺人不眨眼的暴君。四周格外寧靜,就連飛過麻雀的叫聲也一清二楚。沒人敢說出事實。晏仇倒是舉止坦然,回到謝時竹身邊,緩緩坐下,低垂眼眸看了看她。太后沉默了半晌,似是在糾結,許久才開了口:“皇帝,你是哀家的孩子,哀家知道你對攝政王有怨恨,可這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攝政王已經成家,你與皇后也恩愛,現在也不至于對攝政王的孩子下手。”
見太后開了口,眾人才敢喘氣。太后嘆氣:“常言道,天子犯法與民同罪,這也算是哀家管教不周……”在座的其他人細細品味太后話中的意思,隨即反應過來,原來攝政王與皇后、皇上還存在這種感情糾纏。難不成因為此事,皇帝對攝政王一直懷有恨意?丞相大著膽子附和道:“太后所言極是,天子也是人,如果不怪罪下來,無法穩定民心。”
其他人紛紛點頭贊同。晏仇似乎沒有對他們的話受任何影響,黑沉的眼眸平淡如水,與以往一樣從容不迫。他也習慣了千夫所指。在一片贊同聲中,一個女人的聲音打斷了所有人,她語氣有些波動與慌張,但眼神格外堅定。“這件事與皇上沒有任何關系,上次我哥哥的錦囊被皇上拿到手,我乞求他把哥哥的錦囊給我,皇上便生氣地扔給了我,但是在上次出宮時,我不小心將錦囊弄丟了……”謝時竹語氣一頓,抬眸看了眼晏仇,見晏仇眸中的詫異時,她抿了抿唇繼續道:“那天我與皇上還有常將軍都在宮外,夜里借住在攝政王府,等我回宮時,錦囊已經不見了。”
太后表情一僵,眼里帶著些許怒意,呵斥道:“你說的話一派胡言。”
話音剛落,常清溫和的聲音響起:“回太后,臣當日確實與皇后、皇上同行,那日錦囊丟了后,臣還特意在宮外尋找,卻沒有找到,臣可以為皇上、皇后作證。”
攝政王愣住,目光凝滯,有些震驚地瞥向常清。常清任由別人打量自己,臉上閃過惋惜:“至于是什么人殺害了攝政王的孩子,臣一定會揪出來,攝政王節哀順變。”
晏仇捏緊了謝時竹的手心,謝時竹這才發現,他掌心微微出汗。“攝政王,不去看看府中的王妃?她可是失去孩子暈了過去。”
晏仇挑了挑眉,目光冰冷,寒光一閃而過。攝政王身上冰涼,他垂下眼簾,數不清的酸澀像是潮水涌入他的心頭,“謝皇上提醒。”
撂下這句話,晏修然腳步有些沉重邁入屋內的門檻。太后深深呼出一口氣,臉色鐵青,一雙眼睛滿是憤怒地瞪了謝時竹一眼。不過,下一秒,晏仇的視線向她掃來,太后快速斂住情緒,強撐著露出一個笑:“哀家也會同常將軍一樣,找到殺害攝政王之子的兇手。”
本來是一場喜事,最后演變成了喪事。面前這桌酒席沒人再敢吃下去。晏仇牽著謝時竹的手站起身,然后沉沉的目光掃了眾人一圈,語氣不容置喙道:“眾愛卿可以離開了,下次還有機會再來王府,參加一下攝政王之子的喪宴。”
隨即,不等這些人反應,他拉著謝時竹從攝政王府離開,不帶遲疑地坐上轎子。轎子內,晏仇手指抬起謝時竹的下頜,薄唇覆上,似是激動的深吻。起轎后,晏仇才放開了她,將謝時竹摟在懷中,撫摸著她柔軟的頭發,呢喃道:“朕什么時候把錦囊給了你?皇后你怎么學會了撒謊?”
謝時竹沉默良久,在他懷中微微仰頭,答非所問說:“那他的孩子,是你的人殺的嗎?”
晏仇輕撫在她發絲間的手指微僵,薄唇在她臉頰吻了一下,“如果是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