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快穿之炮灰她不奉陪了 > 第286章 和親的啞巴公主1

謝時竹出了蓮花池,一路往南跑。她腳步很亂,似乎想要快速逃離蓮花池附近。謝時竹的頭發濕漉漉的,垂在腰間,淡綠色的衣袍有些松垮,藏在衣下的身軀單薄清瘦。些許微風拂過她的臉頰。緊接著,謝時竹的身后傳來男人的聲音,語調很柔,宛如一根羽毛掉落在地面。“謝時竹。”
話音一落,謝時竹背脊僵住,一秒后,雙腿有些發顫,吞了吞口水,才緩慢地轉過身。系統:【宿主,你在怕什么?】如果謝時竹不知道劇情,或許面對此時的男配,也就是賢王,心中不會有任何波瀾。不遠處的少年腳步不疾不徐向她邁來,身邊還跟了王府的管家。他此刻也剛過十八,皮膚雪白,眉宇間泛著少年所擁有的英氣,可沒有血色的薄唇,將這份英氣消退了不少。宋硯身著一襲藍衣,身量修長筆直,一雙星眸含著些許清澈,看著謝時竹的眼神溫柔無害。謝時竹聽到他的聲音后,立馬彎腰施禮。她盡量控制好自己的情緒,當做眼前的宋硯只是一個體弱多病的王爺。宋硯目光看向她一頭濕發沉默幾秒,輕聲道:“你在這里干什么?”
按照劇情,宋硯人前是體弱多病又咳血的王爺,也是彥國人人嘲笑的廢物。但是他隱藏在背后的身份,讓謝時竹一個變態都覺得變態。看起來無公無害的賢王,是彥國最殘忍,也是最讓人恐懼的刺客。白天在王府裝病,黑夜就換上一襲黑衣,戴著一副面具,大殺四方。別看王府窮得叮當響,但宋硯可有錢了,銀票能攢好幾箱。謝時竹垂下眼簾,不敢看宋硯的臉。卻依然能感受到宋硯打量自己的視線,她張嘴想要說話,發現根本說不出一個字。她這才想起,自己是一個啞巴。系統:【好慘。】謝時竹緩緩抬起小腦袋,緊張的視線撞進了少年的眼眸中。宋硯干凈的眼底似乎帶著笑意,正靜靜地凝視著她。按照劇情發展,這會是宋硯的沐浴時間,他要去蓮花池,而宋文彥與他的四位妃子正在池內嬉鬧。如果謝時竹沒跑出來,就成五位妃子了。原劇情中,宋硯看到太子跟自己的妃子光著身子時,面上沒有什么波動,很是大度。但是在幾個月后,宋硯親手刺殺了自己的父皇,然后把這四位妃子做成了人/棍,送進了太子府中。為什么只有四位,因為她謝時竹比這幾位妃子死得更早。現在她必須要找一個合適的理由拉攏宋硯,保命活下去。可如果直接揭發太子與幾位妃子在蓮花池,那她必然會引火上身。以宋硯的精明肯定能猜到她也在,不過是先出來。謝時竹在宋硯溫柔的注視下,用手比劃道:“妾身知道這個點王爺需要沐浴更衣,所以來此地想要幫王爺沐浴。”
宋硯看著女人的手,纖長白皙,手指很瘦沒任何一點肉感。在看到她的回答,宋硯眼眸掠過些許詫異,似乎有點質疑。身邊的管家說:“王爺,您該沐浴了。”
管家自然已經被宋文彥收買,他催促宋硯,就是為了完成太子給的命令。宋硯輕聲說了一個‘好’,一襲藍袍風度翩翩,還帶了點少年氣。哪怕面對仆人,賢王也是一如既往的溫柔,面帶笑意。宋硯看了謝時竹一眼,轉身跟管家前往了蓮花池。謝時竹遲疑了一下,趕緊跟在他的身后。她是附近小國最不受寵的公主,和親來到彥國,雖然眉目如畫,但卻是個啞巴。謝時竹生下來并非啞巴,只是期間發過一次高燒,便突然無法開口說話。本來她和親是可以嫁給太子宋文彥,由于是個啞巴,宋文彥拒絕了和親。沒辦法,退而求其次,她只能嫁給了彥國最無能的六皇子,也是此刻的賢王。很快,三人便到了蓮花池。蓮花池入口是由流蘇似的簾子擋著,外面有些雜草拔地而起,偶爾會有蚊蠅飛過。王府很窮,所以王爺沐浴的地方條件也比較簡陋。宋硯邁開腿上了臺階,突然腳步一頓,回頭看向謝時竹,薄唇輕輕勾了勾。謝時竹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要給宋硯沐浴,她臉色微紅,急忙跟上他的身影。待謝時竹與宋硯一起站在了門簾外面,管家急忙過來,替兩人撩開了簾子。映入眼簾的便是,賢王的四位王妃正赤/裸著全身給太子宋文彥喂著水果,毫不避諱地貼上宋文彥的身子。謝時竹準備想要看戲,畢竟像這種兄弟之間的暗流涌動,很是精彩。可她突然看到宋文彥手中捏著一個香囊,正拿在手心里把玩,抬眸掃了她一眼,又故意將香囊上的字翻到正面。謝時竹看熱鬧的心情瞬間被恐懼替換,因為這正是她平時系在腰上的香囊。剛才穿衣服時,根本就沒有找到香囊。原來早已經在宋文彥手中。謝時竹渾身冒起冷汗,想到這幾位王妃的結局,她汗毛瞬間豎起。她想死得體面點。宋硯看到眼前的場景,表情連變也沒有變,甚至虛弱地咳嗽幾聲。這咳嗽聲落在謝時竹耳里,成了她們的生命倒計時。系統:【宿主,你保重吧!】宋硯目光在自己的幾位妃子身上移去,看見她們沒有尊嚴地想要攀上太子,他確實被一股屈辱涌上心頭。不過,也只是一瞬的屈辱。宋硯眼神在快要放在宋文彥身上時,突然一個瘦弱的身影快速擋在自己面前,然后伸出雙臂,讓宋硯不要往里面看。謝時竹做出此舉動是害怕宋硯發現自己的香囊,要不然她掉進黃河也洗不清。謝時竹比宋硯矮一個頭,她揚起腦袋,平時唯唯弱弱的眼神,此刻非常堅定。宋硯眸底掠過些許詫異。她在宋硯驚訝的視線中,完全不退讓一步。管家一看她竟然擋住了宋硯,里面的太子還正在等著賢王進去,他可不想讓一個侍妾來破壞自己與太子的計劃。當管家想要推開擋在門口的謝時竹時,謝時竹突然猛地抱住宋硯的腰。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宋硯渾身僵住,病態白的臉色蒙上了一層異樣。他想,真得沒有看出來,這個被迫嫁給自己的小公主竟然這么在意自己。似乎擔心他看到太子與自己的妃子茍且的畫面而病情加重。畢竟在彥國所有人眼里,他就是一個病秧子,時日不多。宋硯咳嗽幾聲,羸弱的肩膀抖了抖。系統翻白眼:【演得可真好,宿主,你遇到對手了!】謝時竹悄咪咪瞥向池內的情況。這會宋文彥已經從池子里出來,濕漉漉的白袍黏在身上。他手上謝時竹的香囊已經消失不見,正一步一步地往入口走來。見到香囊不在,謝時竹著實松了口氣,緩緩地松開了雙手。她脫離宋硯的懷抱時,身上淡淡香味還殘留在男人的衣袍,似是茉莉香。宋硯呼吸間身上都是謝時竹的味道,莫名有些心安。宋文彥走到宋硯面前,薄唇似笑非笑,說:“賢王近來身體可好?”
宋硯掏出手帕捂住嘴咳嗽了幾下,移開手帕,白色的帕子上有著觸目驚心的血液,有新鮮的紅色,也有常年累計已經變成黑色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