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快穿之炮灰她不奉陪了 > 第289章 和親的啞巴公主4

在宋硯的注視下,謝時竹提在手上的桶沒有拿住,掉在屋頂又順著瓦滾到檐邊。“咚”一聲跌落在地面。宋硯不疾不徐地走向屋檐下,彎腰撿起地上的木桶。盡管目睹了謝時竹將水潑向王妃,作為王爺的宋硯抬頭看向屋頂的女子時,臉上沒有任何責怪,而是目光柔和注視著她。謝時竹這會腦子飛快運轉,如果宋硯看見了輕松地飛向屋頂,估計眼下這個溫潤儒雅的表情下藏著一把刀。她說不定比原主更加早死在宋硯手里。在謝時竹臉色蒼白時,男人虛弱又磁性的聲音傳入謝時竹耳內,還帶了幾分關心:“謝時竹,你是怎么爬上這屋頂的?”
剛說完,謝時竹緊繃的全身快速紓解。謝時竹雙手熟稔比劃道:“回王爺,妾身爬上樹后,又從樹上跳在了屋頂。”
宋硯看著她的手,又緩緩移到女人膚若凝脂的面容上,薄唇勾了一個好看的弧度,輕聲道:“好,那你快下來。”
謝時竹乖巧地點了點腦袋。她眼睛往四處一瞟,瞥見屋頂旁邊挨著一棵梧桐,又在宋硯的視線中,緩慢地走到屋檐。謝時竹提了提裙擺,做了個助力跳上了樹,雙手抱著樹干,從樹上艱難地滑落下來。宋硯微微瞇著眸子,看著女人雙腿發顫的才能從樹上下來。似乎爬樹對她而言比較困難與恐懼。下來后,謝時竹走到宋硯面前,低眉順眼,像是一個乖得不能再乖的小娘子。宋硯將木桶還給了她,低頭凝視著女人眼睛,輕笑一聲:“方才為何要對王妃做出此事?”
他的語氣很柔和,不像是責怪,更像是在詢問一件微不足道的家常小事。謝時竹垂下眼簾,不敢去看宋硯的目光,纖細的雙手比劃道:“回王爺,清晨姐姐帶著丫鬟來到我的屋子,她向我潑了一桶涼水,娘親曾教導過我,以牙還牙才是北漠女子的才德…”宋硯沉默幾秒,薄唇微勾,“嗯,本王明白了。”
謝時竹依舊低著小腦袋,眼睛盯著自己的腳尖,等待宋硯的處罰。可許久過后,眼前的男人再也沒有說出一個字。謝時竹茫然地抬起頭,懵懂的眼神撞進男人含笑的眸子中。宋硯的眼睛很好看,內勾外翹,泛著些許英氣,面容清雋,眼神溫和。謝時竹猛的臉頰騰起些許紅,手語的速度明顯比平時遲鈍了一點:“王爺為何不責怪妾身?”
宋硯說:“你并未做錯,本王不是愚昧之人,自然不會怪罪于你。”
聞言,謝時竹眼底閃過驚訝。膳房不遠處緩緩走來幾個丫鬟,此刻正是用早膳之時。她們是四個妃子的丫鬟,過來膳房為妃子準備飯食。每天早上的飯是與賢王一起共進。其余的便各自安排。宋硯朝還待在原地的女人說:“該是用膳的時間,走吧。”
謝時竹微微欠身,施禮后,像個跟屁蟲一樣緊跟宋硯的身后。來到了宋硯所住的殿內,屋里丫鬟很少,只有三個,見到宋硯后趕忙行禮,又互相退出正殿。王府與其他王爺的府中不同,寒酸又破舊。正殿只有一張不是很大的圓桌,中間擺放著一個茶壺,就連茶壺都破了個口。宋硯已經習以為常,長指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又緩緩落座。他坐下后,謝時竹還站在他身邊不為所動。系統沉默幾秒說:【阿瑟,請坐。】謝時竹:"……"剛才去膳房的幾位丫鬟已經將飯食端上了桌。宋硯察覺到謝時竹還沒落座,便轉頭看向站得筆直的女人,突然想到自己是王爺,隨后心里泛起些許異樣,語調格外輕柔道:“坐吧。”
話音一落,謝時竹施禮后,才坐在了宋硯身邊。沒一會兒,其他四位王妃也趕來了正殿。她們懶洋洋又心不在焉地行禮后,根本沒有把賢王放在眼里,各個隨意拉開椅子,坐下身子。晁蘭臉頰很紅,不是正常的紅,而像是被燙過一樣。其他妃子擔心地問:“姐姐,您的臉怎么了?”
晁蘭捏著筷子的手指發抖,眼睛泛著兇狠,咬牙切齒道:“今日我去膳房莫名澆了一頭滾水,幸好沒有燙傷,要是被本宮抓到是誰,肯定不會饒恕。”
聽到晁蘭的話,謝時竹嚇得垂下腦袋。突然,宋硯的聲音傳入幾個人耳中,竟然首次用一種命令的口吻說:“用膳。”
晁蘭微微蹙眉,不甘心地閉上嘴巴。謝時竹拿起筷子想要夾菜,但是看到桌子上的幾個菜,她突然索然無味。全是素菜,甚至連油水也看不到。系統嘆氣:【我看著也沒有胃口。】丫鬟將粥端了上來,輕輕放在宋硯面前。宋硯將碗推向了謝時竹眼前,眉眼溫柔,輕聲道:“你吃吧。”
話音一落,正在用膳的幾個妃子抬起腦袋,面面相覷。謝時竹微微震驚,看向宋硯的眼神帶著不解。然后剛想比劃時,宋硯微微一笑,抬了抬了下頜,示意她用膳。謝時竹端起碗,唇瓣貼在碗口,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隨即臉上泛起一股異樣。燙,太燙了!這個變態是故意的。宋硯是在試探她是真啞還是裝啞,想要測試她在喝了一口燙粥后,會不會下意識尖叫,或者溢出痛苦的聲音。謝時竹喝下一口粥,隨后燙得面色發紅,端著碗的手發抖,因為太痛苦,碗沒有端住,側翻了一下,碗中的粥直接潑了身邊的宋硯一身。系統白眼一翻:【兩個人合起來有10086個心眼。】滾燙的白粥隔著衣袍略燙,但宋硯卻像是感受不到。他的目光完全放在謝時竹臉上。因為他的試探,女人一張臉憋得很紅,唇瓣泛著水光,微微探出舌頭,兩只手頻繁地扇風,試圖將舌尖的滾燙熄滅。而女人似花瓣的眸子有著水漬,好像是被燙后,難受地忍住了眼淚,淚水便在眼眶打轉。宋硯心里突然蒙上了一層愧疚,似乎有點后悔方才的試探。這個時候,謝時竹的惡意值降了。系統激動地手舞足蹈:【臥槽,宿主,宋硯不會是相信你是啞巴了吧!!惡意值竟然降到了85,牛逼!】謝時竹微微挑眉:“淡定。”
幾個妃子低頭偷笑一下,本以為王爺突然寵起了一個妃子,但沒有想到粥是燙的。晁蘭更是明目張膽地在笑,尤其看到謝時竹被燙后的狼狽模樣,她心里很是舒服。她們還沒笑完,宋硯的聲音傳入眾人耳內,雖然還是以往虛弱柔意的語調,但多了份不容置喙:“這粥是燙的,為何還要端到桌上?”
說完后,他看向了晁蘭。晁蘭剛才笑的時候嘴角還沒來得及收回,就被宋硯質問。王府的膳食一直由王妃來管,所以宋硯問她是情有可原。晁蘭瞬間笑不出來了。宋硯不緊不慢說:“按照王府規定,你自己領罰。”
晁蘭渾身僵硬住,她可是戶部尚書的嫡女,嫁到賢王府已經夠委屈,況且賢王還是一個體弱多病的皇子。說不定哪天就病逝了。現在她還要在賢王府領罰。這種恥辱的事情,讓晁蘭臉色僵硬。不過,自她嫁給賢王后,雖然坐到了正妃位置,可沒有任何權力,她的爹爹早已經不管她了。估計就算知道她被罰也無動于衷。晁蘭緩緩站起身,垂下腦袋,不甘心地施禮,又說道:“是。”
按照王府的規矩,她是需要扣除半年的俸祿,外加禁足三日。懲罰了晁蘭,沒人敢說話了,整個用膳期間格外寂靜。但宋硯并未動筷,謝時竹吃了兩口,放下筷子,比劃道:“王爺,您怎么不吃?”
宋硯輕輕一笑說:“本王不餓。”
謝時竹點了點頭。心里卻在想,呵呵,估計自己都吃不下去,待會出去吃獨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