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者有意,聽者有心。
殿中坐著的酈布把花莫見和她身邊侍從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巧合的是,酈布剛好還會唇語。
什么侍者小廝,笑死他了,分明就是拓跋玉這個浪蕩女人的小白臉。
她寧愿養一個又一個的野男人,也不愿意正眼看自己一眼。
敬酒的人很多,花莫見借著衣袖的遮掩,每回嘴唇只沾上那么兩滴,假倒酒的清歡和她配合的天衣無縫。
酈布心里的妒忌之情膨脹了數倍,他強迫自己低頭喝酒,盡量不去看那默契的兩人。
越想越覺得委屈,鼻尖的酸意也隨著時間的流逝,熏紅了眼睛。
他一定不會原諒拓跋玉的,他不配做一個母親。
遲早他要讓犬戎的鐵騎踏破西魏的疆土,看到她因為國破家亡悲傷痛苦。
花莫見順著原主的記憶,把堂下的每一個人依依對應起來。
輪到酈布,卻怎么都想不起來。
拓跋弘把自己成功喝倒了。
憋了一肚子話要跟花莫見說的魏貴妃馬上說道。
“來人啊,快把陛下送回寢宮,好生照料著。”
心情激動的都要飛起來了,如果不是這么多人看著,她絕對拉起玉姐姐的手立刻跑開。
宴會自然順理成章的結束了。
眾大臣門閥勛貴巴不得早點結束,一直懸著一顆心,吃不能吃好,唯恐喝多了說錯話得罪人,不如回家喝稀粥。
當然了,長公主的回歸還是為這次宴會增色了不少,放誰誰愿意一直對著個中年胡子男阿諛奉承。
拓跋弘小氣著嘞,哪怕說破了喉嚨,他也不會因為好話而去升誰的職。
與其這樣,不如討好長公主,起碼能養養眼。
花莫見有條不紊的等著魏貴妃把人都遣散了,然后倆人攜手往魏貴妃的寢宮走去。
元淳耍起小孩子脾氣,非要纏著魏貴妃。
“你這孩子,平日…。”
魏貴妃重話還沒說出來,元淳瞬間紅了眼睛。
于是沒有了辦法,只得帶上元淳一同回去。
然而她們忘了,有人會拖延出宮的時間,只為了多看住著花莫見靈魂的拓跋玉一眼。
兩大一小走在前面,伺候的人人遠遠落在后面。
她們走的很慢,魏貴妃恨不得此刻無限拉長,路上的時間也舍不得浪費。
“玉姐姐,一別多年,你還是那么美。”魏貴妃感慨良多,她拉過元淳,向花莫見介紹道,“玉姐姐,這是我最小的女兒,元淳。”
花莫見語氣平靜,“淳者,可通純,拓跋弘可真敢想,大魏的皇宮是踩著人血建成的,他給公主娶一個這樣的名字,怕不是在做夢吧。”
從來沒有單純的人能從皇族的爭權奪利中活下來。
她又補充,“淳兒,姑姑說的不是你,可不要誤會了哦。”
元淳,“……。”
都是老油條了,還裝什么蒜?
“玉姐姐不用擔心,元淳向來沒心沒肺,也不記仇的,我們說了什么,她左耳進右耳出,轉眼就忘的一干二凈。”魏貴妃附和道,“誰說不是呢,拓拔弘在朝中獨斷專行,根本容不下和他意見向左的大臣,這樣下去,大魏的江山威矣。”
元淳覺得只有自己受傷的時間打成了,這是在夸自己,還是在罵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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