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川……”
隨著馬兒的顛簸,周圍的風聲,蘇霧的聲音,也稍微顯得有些斷斷續續。
本就柔軟的嗓音,這么斷斷續續的,更是讓陵川的一顆心都火熱起來。
心中無法抑制的漣漪,好像是有著什么在觸碰,有點癢癢的。
他穩住了身體,雙手托住蘇霧,觸摸在蘇霧后背的手指,微微蜷縮,薄唇微動。
“霧霧,我還想親你。”
蘇霧今天穿著的是一件嫩黃色的春衫,衣衫上點綴著珍珠跟寶石,現在正是午后陽光好的光景。
陽光打在她的身上,更是泛著璀璨的光芒,襯托的她膚色瓷白如玉。
乖巧迷人。
對啊,對著這么聽話乖巧的女孩子,他想要使壞,卻想要得到她的同意。
“那就親啊。”
蘇霧驀地揚唇一笑,露出甜滋滋的笑容。
似乎比起乖巧的她,又帶著一點小小的壞。
剛好,這種壞,適時地戳中了他的心。
風起,周遭的花枝搖曳,落英繽紛。
她也美得驚心動魄。
一時之間,陵川都怔愣住了。
最后,還是蘇霧輕笑了一聲,伸出白玉般的手臂,掛在了陵川的脖子上。
慢慢地把他拉下來,湊上去,粉潤的唇,印在了陵川的薄唇上。
蝕骨的親吻,讓人都忘記了時間流逝。
一直等到馬兒在河邊停下來吃草,兩個人才停止。
陵川先下了馬,仰著頭,朝著蘇霧伸出手。
蘇霧把手放在了他寬大的手心里,借著他的力氣,站在了柔軟的草地上。
芳草萋萋,一旁的水波蕩漾。
兩人相互依偎著,看著不遠處的風景。
“這里好美啊。”
蘇霧看著腳下的地毯,就跟絲絨一樣柔軟。
“嗯。”
陵川低著頭看了蘇霧一眼,只要能夠跟蘇霧待在一起就成,哪里都是美的。
“那邊有大魚。”
蘇霧看著清透的湖水里面,時而有魚游動。
陵川伸手折斷了一根樹枝,咻的一下,就扔掉了湖水里面。
大魚很快地翻著白肚皮,漂浮在湖面上。
陵川走了走了過去,撿起來那一條魚,送到了蘇霧面前。
“我烤給你吃。”
“好。”
蘇霧點了點頭。
陵川動作很快,顯然是有著在野外生存的經驗。
魚處理干凈了,抹上了鹽跟孜然粉,就架在了火堆上烤起來了。
煙霧彌漫開來,隨著時間的流逝,也泛著一抹淡淡的香味。
最后,魚兒被烤得兩面焦黃,香氣四溢。
陵川直接把插著魚的樹枝,遞到了蘇霧的手中。
蘇霧抓著魚,咬了一口,外面脆脆的,里面的肉質也相當的細嫩。
非常好吃。
就是沒有想過,陵川竟然還有這種好手藝。
接連吃了好幾口。
“你吃慢一點,這種魚還是有魚刺的,你小心被卡住。”
陵川話剛剛說完,蘇霧的神情,就變了變。
雪白的牙齒,咬著下唇,咳嗽了兩聲。
“我好像真的被卡住了。”
蹙著纖細的眉,手指也輕輕地按在自己的喉嚨上。
陵川用手幫她拍了拍,發現并沒有用。
“我們趕緊回城。”
陵川抱著蘇霧上馬,飛速地朝著城內走去。
剛走了一半路。
路上就被兩輛相對而行的馬車給堵住了,路上躺著人,地上站著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不知道在吵鬧一些什么。
陵川心中焦急,先翻身下馬。
“霧霧,你先等我一下,我去前面看看是為了什么事情。”
還是要快點讓他們散開,把路給讓出來,如此一來,他們也好快點通過,送霧霧去最近的醫館把魚刺取出來。
他滿臉不悅地走了過去,剛剛站定,對面的一個女子就俏生生地走了過來。
“這個大哥你來評評理。”
“這個老農無緣無故地在路上,把東西撒了一地,害得人家車上的孕婦不舒服,險象環生,恐怕會有流產的預兆,要他負責竟然還不愿意,在此處狡辯。”
說話之間,還有意無意地想要去扯住陵川的衣袖。
陵川皺眉,又往后面退了幾步,才躲閃開來。
“要賠多少錢。”
陵川冷聲問。
“啊??”
少女似乎是沒有想到陵川會這么問,驚愕住了。
“這個老農需要賠償多少錢,你們才會把這條路給讓開。”
陵川忍住怒意,又低沉著嗓音,問了一句。
“他們剛——”
少女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車廂里面,傳來了一聲尖叫。
“啊——全是血,我們姨娘孩子丟了。”
刷的一下,車門被人推開,一個婢女滿臉怒氣,對著車夫喊著,“扭住那個老農,必須要見官。”
隨著車門的打開,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從里面傳出來。
一邊兒的少女,驚呼了一聲,靈動的眼瞳里面,似有嫌惡的神情,很快地就伸手遮掩住了口鼻。
垂眸站著的陵川,卻動了動眉頭,抬起眼來。
這個血腥味,并不是人的。
“陵川。”
蘇霧從后面走了過來,伸手挽住了陵川的胳膊。
“你怎么來了。”
陵川握住了她的小手,深邃的鳳眸之中,全然擔憂。
“剛剛顛簸一下,我剛吐掉了魚刺,現在沒事了。”
其實,是她讓七七幫忙消除了魚刺。
“行吧。”
陵川一顆心也算是放下了。
“不如待會還是要看一下,我才放心。”
“嗯好。”
兩人正在小聲地說著話。
站在他們兩人身側的少女,本來還嫌惡的掩著嘴巴,在蘇霧忽然出現的時候,不由露出了驚艷的神情。
竟然會有如此絕色美人。
尤其是他們兩人站在一起,都是好顏色,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應當把視線落在誰的身上。
在她聽到陵川這個名字的時候,眼中更是有了一些波動。
這個男子,便是楚國的太子公子川。
絕對不會是巧合,誰敢跟太子殿下同一個名諱。
當下她看著陵川的視線,都有些嬌羞。
只是……這個礙眼的女人是誰。
看著裝束,是他的女使嗎?
“別抓我,真的不就我。”
被鉗制住的老農,看著年過花甲,佝僂著腰背,頭發都是蒼白,此時聽說要被抓,臉上滿是驚恐。
他什么都沒干,就只是在路上提著鋤頭走路,怎么就變的……是自己害的貴人沒了孩子。
被抓進去大牢,自己的命會被交代在里面吧。
還有家中纏綿病榻的老婆子,沒有了自己照顧,也命不久矣。
“住手。”
蘇霧蹙眉,厲聲喝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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