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軟軟最先回避他的視線。
她低下頭,跟著霍無雙靠近了他。
“牧先生,是我站得還不夠高嗎?”她吐槽,“你怎么就只看我嫂嫂?”
牧新野被她逗笑了,故意調侃,“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霍無雙撇了撇嘴,看向了牧新野的畫板,卻見上面被顏料涂得亂七八糟。
“這是抽象畫嗎?”
“可以這么說。”
“看不懂。還是水墨畫看著舒服。”
白軟軟看向了那幅抽象畫。
她之前的老師就跟她說過,抽象藝術沒有標準答案,不同的人看到同一幅畫會產生不同的感受。而這種感受就是這幅作品屬于某個觀眾獨特的意義。
所以抽象畫從來都不會被定義,這也是抽象藝術的魅力。
“喜歡它嗎?”牧新野看向了白軟軟。
白軟軟搖了搖頭,“太壓抑了。”
這幅抽象作品讓她想到了自己現在的生活,沒有自由,沒有人權,她就像是寄人籬下的奴隸。
被道德綁架,不能反抗。
所以時時刻刻偽裝著,將所有的累和苦全部咽進肚子里。
牧新野朝她遞了畫筆過去,“試試?”
白軟軟接過畫筆。
她站在了他剛剛站過的位置,用鮮艷的顏色將那暗系顏色全部覆蓋,再將顏料全部噴灑上去。
像是在發泄。
霍無雙站在一旁,越來越迷茫。
她已經不懂他們在干什么了。
“什么時候開始教我水墨畫?”
這會兒白軟軟放下了畫筆,小心詢問,“我需要用什么姿勢站著?”
牧新野拿了張椅子放在不遠處,又拿了一籃子草莓給她,“天熱,吃點草莓?”
白軟軟接過,心里閃過一陣暖意。
她緊緊抱著那一籃子草莓,走到椅子邊坐下了。
沒敢亂動,怕影響他們創作。
牧新野大概是察覺到了她的緊張,不由道,“放松,怎么舒服怎么來。”
這樣的話很難不惹人遐想。
大概是跟霍斯玨待久了,以至于稍微聽到點敏感詞匯,就容易胡思亂想。
她吃著草莓,牧新野跟霍無雙則是看著她作畫。
……
而霍斯玨這會兒正待在書房看孫子兵法。
都研究好幾日了,每次看了都頭疼。
最煩耍陰招的,明目張膽地打一架分勝負很難嗎?
全是些靠嘴皮子功夫,耍陰招取勝的小人。
一點也不想學。
看得霍斯玨煩了,當即起身,“棚子里的草莓開種了?”
“草莓?”虎子愣了一下,“二少夫人不是不吃草莓嗎?你這棚子不是給……”
不等虎子說完,霍斯玨怒斥道,“老子不能吃草莓?”
“???”虎子愣了一下。
他記得少帥說過,草莓也只有女人家家才會吃,男人吃什么草莓?娘氣。
現在看來……
見虎子遲遲不回答,霍斯玨顯然沒了耐心,“問你話,夢游嗎?!”
“我現在就讓人去種。”虎子跑了出去。
霍斯玨待在書房實在悶得慌。
便出了書房。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白軟軟的閨房外。
他來回徘徊。
路過的下人們見狀,都不由盯了會兒霍斯玨,但又不敢多問。
只是忙著手頭上的事,偷偷瞟他幾眼。
霍斯玨似是察覺到了他們的眼神,滿是不爽,“看什么看?老子不能散散步?!”
那群女人便立馬低下頭,都不敢亂看了。
然而霍斯玨還是覺得不滿意,“一群慫貨,滾,別礙老子的眼!”
正在干活的那群人便都散了。
偌大的院子里,只剩霍斯玨一人。
這會兒他才進了白軟軟的閨房,借口脫口而出,“是老頭子逼老子過來,你別胡思亂想。”
然而沒人回應。
他這才看向床頭,卻發現……
白軟軟不在。
她出去了?不可能。
若是她出去了,門口守著的人就會跟他打報告。
想著,他出了白軟軟的閨房。
恰好看到了白雪,這才攔住她的去路,“那花瓶死哪兒去了?”
“花瓶?”白雪愣了下,“哪個花瓶?”
霍斯玨的眸色深了幾分,那殺人的眼神看得白雪怕得不行,只得回答,“要是少帥問……問少夫人的下落的話,少……少夫人她在院子里給無雙小姐做畫模呢。”
“畫模?”霍斯玨沒明白過來。
白雪正欲解釋,霍斯玨已經沒了耐心,直奔院落。
到了院子里。
卻見白軟軟抱著一籃子草莓,坐在椅子上,任由一個陌生男人注視。
霍斯玨渾身的血液直沖頭頂。
那草莓籃子,他可太他媽熟悉了。
他朝他們走去,眼神充滿殺意。
他將白軟軟從椅子上一把提起,“搞什么?這么喜歡被男人觀賞?!是不是老子當初就不該把你從百樂門攥回來?!”
鬧出這么大動靜,院子里又圍了好幾個人,他這么當眾斥責,她只覺得羞憤惱怒,不由反抗,“我說過,你要是看不慣我就和離。”
“在老子這兒沒有和離,只有喪偶。你要試試?”
牧新野勾唇一笑,這恰恰是他想看到的畫面。
每次一看到霍斯玨惱怒的樣子,他就覺得高興極了。拿捏他的滋味兒可太舒愜了。
牧新野上前,維護著白軟軟,“霍先生,對女人別太兇,會顯得你沒風度。”
這樣的話,跟白軟軟說得如出一轍。
白軟軟就說過“別總拿我出氣,只會顯得你窩囊。”
兩人可真他媽默契。
昨天是這個草莓籃子,今天又是這個草莓籃子。
“老子調教女人,輪得到你一個小白臉指指點點?”霍斯玨一拳揮了上去。
牧新野被揍倒在地。
嘴唇已經出血了,就連著牙齒都他媽的松了。
霍斯玨是什么品種的怪物,這力氣比戰都戰神還要恐怖,能把他的臉給捶碎。
霍斯玨活動了下筋骨,已經在蓄力了,他咬牙切齒道,“搶女人是嗎?打一架。贏了老子,老子把她送你。”
霍斯玨騎在了牧新野腰上,一拳又一拳揍了上去。
霍無雙和白軟軟同時上前拉住了霍斯玨,結果霍無雙被霍斯玨單手甩了出去,頭部撞擊到石頭上,出了血。
而白軟軟卻是被他一只手禁錮住了,動彈不得。
被霍斯玨單手揍,牧新野都毫無反擊余地。
再照這么被他揍下去,他肯定要死在他拳頭下。
霍斯玨腰帶上的槍被牧新野以順雷不及掩耳之勢奪過,直抵霍斯玨的額頭,“別逼我。”
這次霍斯玨停了手,笑得邪肆,“你知道小人跟君子的區別是什么嗎?”
“小人打不過君子,就只能靠耍陰招。”他揍情敵,從不會拿武器,更不需要別人的幫忙。
要打,也是靠真本事,一拳一個。
他最不屑耍陰招。
牧新野輕笑,故意激他,“這么有本事,你別怕,繼續啊。”
霍斯玨也不是個怕死的。
兩人搏斗之間,只聽“嘭”地一聲槍響。
霍斯玨中彈。
白軟軟見狀,將霍斯玨推到了一邊,立馬扶起牧新野,“牧先生,你沒事吧?我帶你去找大夫。”
白軟軟哭紅了臉,手上的絲帕還在為他擦拭臉上的血跡。
霍斯玨只覺得可笑。
他夫人推開了中彈的他,去關心別的男人?!
可真他媽是個有出息的花瓶。
這槍傷對他來說本沒什么知覺,可白軟軟的行為,卻讓他比萬箭穿心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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