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務a：“我的媽呀，我就去了趟稅務，公司發生這么刺激的事兒啊。”
財務b：“要么說二少爺牛b呢，才接手一個月，就捅出個大婁子。”
財務c：“溫總管時，別說婁子了，連個浪都見不著，公司內外全讓溫總收拾的服服貼貼。”
財務d：“不知道公司怎么這么想不開，讓二少爺接手珠寶業務，嘖，嘖。”
16點多，溫辰玄來到29樓，聽見四個財務mm編排他。
這么大的事，不在百納傳來不可能，但別人背后議論和當面聽見，是兩碼事。
溫辰玄腳步一頓，凌厲的目光掃向abcd，abcd立時不聊了，趕緊干活。
董事長辦公室。
溫辰玄先跟溫軾僑匯報消息是如何走漏的，再講自己的解決辦法。
“已經知道的500家，下個月他們進貨時，給他們在原有的基礎上減免10%，把他們的火氣壓下去，讓他們不要再擴散了。”
“還不知道的合作商中，如果有得到消息并且來找百納的，也可以減免10%。如果不找，就不管他，百納不做主動補償。”
“等過段時間，他們也就忘了這件事了。”
“另外，宗氏的《補充協議》作廢，還讓宗氏以原合同的條款進貨。”
溫軾僑瞅著二兒子，他有了心梗的感覺，“你琢磨了兩個多小時，就想出這么個辦法？”
一聽這話，溫辰玄便知道他爹不滿意，他默了默，道：“爸，你的意思是？”
溫軾僑：“通知所有合作商，讓他們跟百納簽新的《補充協議》。”
“從下個月起，不論達到哪一檔的進貨數量，進貨價一律再減10%。”
“什么？！”溫辰玄凌亂了。
“爸！”
“咱們有小5000家的合作商，每家每月少收10%，那是好幾個億！一年就是幾十億啊！”
溫軾僑心梗的感覺又來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么？！”
“我這么做，是為了留住合同期內的合作商，至少在合同到期前，他們會繼續跟百納合作！”
“否則，他們鬧起解約，百納損失更大！”
溫辰玄：“……”
溫軾僑：“你去擬定《補充協議》，措辭必須嚴謹！擬完先法審，法審過了拿給我看。”
“不許你私自決定，聽見沒有！”
溫辰玄有點蔫，“知道了。”
溫軾僑：“去查一遍全部的合作商，我要每一家詳細的簽約時間和到期時間。”
“如果有特殊的，寫上備注。”
“明天下班前給我！”
溫辰玄蔫的明顯了，“是……”
溫軾僑：“你個敗家子兒，滾出去！”
溫辰玄懷著一肚子的怒火，滾了。
晚上，宗詩白連撒嬌帶耍賴的，把溫辰玄拉回自己家。
宗騰又是給溫辰玄倒酒，又是給他添菜的，再加賠不是。
百納即將年損失幾十億，講真，溫辰玄沒什么喝酒吃肉的胃口。
不過，泄露消息的到底不是宗騰，宗騰也十分內疚，所以，他不能老拉著臉。
得，那就吃吧，事已至此，生氣也沒用。
24點整。
溫辰墨回到家，從車庫往3樓看，臥室還亮著燈。
似睡非醒間，舒夏聽見開門聲，她揉著眼睛，坐起，“老公，你回來啦。”
溫辰墨走到床前，伸手揉一揉她的長發，“困了就睡，不用等我。”
舒夏抱住他的腰，嗅一嗅屬于他的清冽味道，糯糯地說：“不嘛，我要等你一起睡。”
溫辰墨低笑著拉開她的手，換衣服，洗漱。
舒夏等溫辰墨上了床，動作嫻熟的枕著他的手臂，小手摟住他的腰，抬起一條腿壓到他的腿上。
“老公，你說，百納的補救辦法，管用么？”
溫辰墨一手攬著她，一手關了床頭燈，在黑暗中道，“別人已經知道百納的底牌了，不管降10%，還是20%，外頭一算就清楚百納賺了多少。”
“這個補救，只能留住合同期限還很長的合作商，像馬上到期和近期到期的，作用不大。”
“百納終究，會流失不少合作伙伴。”
舒夏撫著他光果的胸膛，賊賊地說：“那，有多少家，能和nine珠寶簽約？”
她提到nine珠寶，溫辰墨并不意外。
早在度蜜月時，秦瑜便向他匯報過，舒夏查了他。
從仁拜回來半年了，舒夏不問，他也沒講。
這就好比——
我知道你有哪些私產。
我知道你知道了。
像是一種默契，不需要用語言去挑明。
溫辰墨微微勾提唇角，“我可以全部吃下。”
“哈哈哈哈……”
大半夜，舒夏笑得太歡快了，她捂住嘴，放低聲音，“老公，你好壞哦。”
溫軾僑要求，一周內完成4958家合作商的協議簽訂。
涉及到的相關部門，眾人加班加點甚至通宵工作。
因為溫辰玄撕開的一個口子，導致百納虧損，增加員工的工作量，惹得上下一片怨聲。
最終——
256家合同到期，解約；
317家合同即將到期，表示不再續約。
其他的4385家，合同有效期至少都在半年以上，暫且不計。
解約和不再續約的573家，幾乎全部投入了nine珠寶的懷抱。
nine珠寶，瞬間忙爆！
等溫辰墨忙過這股勁兒，又一個月過去了，來到7月底。
溫宅。
五口人，溫辰玄是最后回來的。
在餐廳瞧見溫辰墨，他第一個反應，以為自己走錯門了。
“大哥還知道跟家吃飯呢？不會是我眼花吧。”
溫辰玄一開口，滿餐廳的酸味。
溫辰墨已經一個月沒在家吃過晚飯了，天天半夜才回來。
溫辰妤嘲諷地笑了聲，道：“大哥忙，那還不是二哥的功勞，紅紅的票子，直往大哥手上送。”
500多合作商流失，是溫辰玄心里的一根刺！
親妹妹一點兒面子也不給的講出來，他瞬間變驢臉。
溫辰玄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跟溫軾僑說，“爸，你瞧見了吧，這就是大哥為什么把珠寶業務給我的原因。”
“他就等著我出錯呢，然后好坐收漁翁之利，他早就惦記著百納的資源呢！”
舒夏給溫辰墨盛上一碗湯，擺在他手邊晾著，嗆溫辰玄，“二弟這么說話，可就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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