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安。
溫辰堯出生,時光過得很快,如今已經半歲多了。
臥室的地上鋪著厚軟的絨地毯,秋倫、溫辰堯在玩耍,周邊散落著秋倫給溫辰堯買的玩具和圖畫書。
溫辰堯自己可以坐了,他一邊玩著玩具,口中一邊咿咿呀呀學語。
秋倫笑望著兒子,心中是一片安寧的平靜。
這3個多月,他除了采購日常所需的物品才出門,其他時候,他都在屋子里,每天帶兒子玩耍、教他說話。
視頻通話提示音響起,秋倫接通,蘇煙出現在另一邊。
她的額頭和嘴角,這兩個地方有面積不小的瘀傷,秋倫的五指捏緊手機,憤怒又擔心,“他們又打你了?”
蘇煙席地而坐,身下是暖和的地毯,她身體疼痛的倚靠著床,有氣無力地說:“溫家的人,不弄死我不罷休。”
秋倫特別恨溫家。
如果不是他要保證兒子的安全,他一定回洛溪,想辦法、找機會的帶蘇煙走,他們一家三口找個二三線城市生活。
蘇煙:“堯堯呢?”
秋倫先放下手機,將溫辰堯抱到自己腿上,再拿起手機,兩人一起出現在畫面當中。
半歲的溫辰堯,是可以認出父母的,只不過蘇煙現在臉上有傷,和平時不一樣,他有點兒害怕,往秋倫的懷里縮了縮。
蘇煙忙道:“堯堯,媽媽不小心摔了一跤,臉上才會有傷的。”
“等過陣子,媽媽的傷好了,臉就能變回原來的樣子了。”
“你別怕,媽媽現在只是暫時的。”
秋倫溫柔地說:“堯堯,不要怕,這是媽媽。”
“媽,媽。”
他一邊哄著溫辰堯,一邊教他叫媽媽。
蘇煙的恨與不甘,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能暫時忘掉,她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心情才是好的。
秋倫向蘇煙透露,“我想找人辦張假身份證,帶堯堯離開姑安。”
一聽這話,蘇煙平靜的心變得著急上火起來,“你們要去哪兒?我是堯堯的媽媽,我必須要見到他!”
她誤會了,秋倫解釋,“你先冷靜一下,聽我說。”
蘇煙緊盯著秋倫。
秋倫:“我這個病人,明年回國,所以這套房子,我們不能長住,現在只能在這兒過渡一下。”
“我想帶堯堯去定州,在那兒租個房子,先安頓下來。”
“一方面,定州離洛溪比較遠。另一方面,定州和我、和你都沒關系,那邊是完全陌生的環境,被人發現的幾率也小。”
“堯堯現在半歲多了,也大了一些,可以走了。”
兒子百天的時候太小,當時又走得太倉促,沒得選,只能來這兒。
蘇煙聽完秋倫的話,一半認同、一半不放心,“你們離洛溪遠一點兒,這個可以。”
“但是,你想過沒有,假身份證好辦,可現在什么都要實名制。”
“聯網一查,沒有你這個人的信息,再碰見個熱心市民報警,到時候更麻煩。”
秋倫:“你說的這個,我想過了。”
“所以,我想找找渠道,看能不能辦一張可以實名制的假身份證。”
“z國14億人口,就算一個人有兩個身份,警方也發現不了。”
蘇煙:“那得在公安系統有人才行。”
秋倫:“你別管了,我來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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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半個月,溫宅,書房。
溫辰墨接到柴易的電話,“溫蕫,秋倫在打聽什么渠道可以辦實名制的假身份證,他線上線下都在問。”
“目前,他還沒有找著路子。”
溫辰墨想到了葉暖暖、孔桓,秋倫和兩人打了相同的主意,“好,我知道了。”
秋倫是擔心姑安離洛溪太近,不安全。
為了安全起見,他和溫辰堯將要去的地方,一定是個不相干的。
溫辰墨掛了電話,去電刑龍,將秋倫、溫辰堯的事告訴他。
刑龍那邊剛睡醒午覺,跟床上躺著沒起,他一邊聽溫辰墨講話,一邊就瞠大了眼睛,表情代表著兩個字——牛逼!
溫老弟知道秋倫、溫辰堯在哪兒,叫人盯著他們的同時,還一聲不吭的,要不是需要他幫忙,老弟都不會告訴他這個事。
老弟打得是什么主意?
溫辰墨:“還要麻煩刑局,像上次葉暖暖、孔桓那樣,再來一遍。”
1、大人的事,盡量不要牽扯孩子;
2、與其讓秋倫找著別的渠道,不如請刑龍幫忙,讓兩個人的行蹤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刑龍從床上坐了起來,“行,我安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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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這天,秋倫趁著溫辰堯午睡,去賣場采購口糧。
他推著購物車,給溫辰堯買完奶粉,朝生鮮區而去,想買點魚、蝦。
他行至酒飲區,瞧見兩個街溜子一樣的男人在挑白酒,一人頭發挑染,一人頭發染成了紫紅色。
街溜子a的余光瞥見秋倫過來了,就跟街溜子b說:“誒,我找著一個渠道,可以辦假身份證,聯網能查著信息的那種。”
街溜子b詫異,“真的假的?你在公安系統有人?”
這塊地方,只有秋倫、ab,沒有第4個人。
ab的聲音,剛好能讓秋倫聽見。
秋倫足尖一轉,拐進酒飲區,與ab之間只隔了一排貨架,在這里聽。
街溜子a:“我要是有人,還用得著費這勁么。”
街溜子b:“那你是怎么辦到的?”
街溜子a:“我哥們兒給我介紹了一家暗網,那上頭有人做這個交易……”
當即,他通過與b對話的形式,將方法透露給秋倫。
街溜子b聽完,“嘿嘿嘿”地笑,“有個能實名的假身份,那咱以后干活兒可太方便了。”
街溜子a:“說得就是啊。”
“那網站,牛b著呢,什么都有。”
秋倫聽到這兒,默不作聲的推著購物車走了。
ab的穿著打扮以及說話的腔調,一瞧就是混社會的,倆都不是好人。
信息從這樣的人口中說出來,才會叫人相信,只有不正經的人才會做灰色地帶的事。
街溜子b繞過貨架,瞧著秋倫離開的背影,給街溜子a打了個ok手勢。
ab離開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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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天后,秋倫收到假身份證,他買好火車票,收拾了行李,帶上溫辰堯,前往定州。
當他決定去定州了,就在網上提前看房,他跟火車上便給房東打電話,約時間。
他非常順利的用假身份信息租下一套一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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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完元旦,季凝產下二胎,是個女孩兒,取名季展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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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軾僑經過4個多月的治療,左小腿恢復到腦溢血之前的樣子,他身體調養的很好,出院。
15點,傭人將溫軾僑接回溫宅,他悄無聲息的走進臥室。
蘇煙睡著睡著午覺,突然間,她有一種強烈的窒息感,大腦缺氧,脖子好痛。
她被迫睜開雙目,眼前是溫軾僑放大的、狠毒的臉。
老不死的回來了!!!
溫軾僑的雙手,掐住蘇煙的脖子,十根手指用力收緊。
他的白眼球上,充斥著一根一根的紅血絲,配著兇殘的表情,就跟從陰曹地府爬上來,到陽間索命的惡鬼一樣,全身都是陰戾。
“唔!唔!”蘇煙用力抓撓溫軾僑的手背,兩條腿奮力蹬踹,口中講不出話,只能叫。
溫軾僑見著蘇煙,他第一個想法就是——弄死她!
他4個多月無處發泄的怒火、痛恨、屈辱,在這個瞬間瘋狂的爆發出來。
此時,他的大腦是清醒的,然而,清醒的大腦無法支配行動,他瞪著眼珠子,越掐越狠。
蘇煙的求生意識極為強大,她劇烈掙扎,手上的指甲像刀片一樣,將溫軾僑的手背抓得血了糊拉。
溫軾僑松了手,不是因為大腦可以支配行動了,而是手背的刺痛,令行動自己做出選擇,放開蘇煙。
蘇煙半黑的視野中,有一片金色的小星星四散飛迸,她猛烈的咳嗽著,肺都疼了。
她翻個身,趴在床上,大口大口呼吸空氣,喉嚨里發出的聲音,像老舊的風箱,沉啞而難聽。
溫軾僑看了看自己流血的手背,他單腿跪在床上,另一條腿撐著地毯。
他薅住蘇煙的長發,用力提起她的頭,一巴掌糊到她的臉上,“啪!”
蘇煙讓這一嘴巴打得腦瓜子“嗡,嗡”的,味蕾嘗到了血味。
溫軾僑恨得頭發絲直顫,“臭b子!”
“你吃我的、喝我的、花我的、用我的,你的要求,我哪一樣沒滿足?你tm要給我戴一頂一頂的l帽子?!”
“你買通醫生,一年一年的修改我的體檢報告,讓我一直以為自己正常。這么多年,你把我蒙在鼓里,你還腆著臉叫我立遺囑!”
“我對你不好么?我不疼你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我?!”
溫軾僑的咆哮近在耳畔,蘇煙耳鳴的要聾了,趕快求饒,“老爺,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往后余生,我一定盡心盡力的伺候你,我會用我的后半輩子,來彌補我的過錯。”
“老爺,你相信我,我能說到做到!”
溫軾僑:“你騙了我8年多,我相信你個鬼!”
“我真是瞎了眼,才會信了你的忠誠,才會娶了你這么個婊z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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