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九爺早上好 > 第421章 是他不愿克制,步步深陷
  幔帳被風吹的搖曳。

  一方紫檀木榻上,只余下兩道淺淺的呼吸。他能感知身下女娘轉即的僵硬。

  周遭黑漆漆的,誰也不能瞧清對方的臉。

  崔韞常年習武,指尖帶有薄薄的繭,沿著方枕準確無誤的環在她腦后,再抵著后頸。

  驚的沈婳一陣瑟縮。

  他卻沒讓她躲。

  滾燙的唇先是落在濕漉漉的眼眸上,再是挺翹的鼻,最后一點一點撕破了溫柔,急切的舔/舐/廝磨。

  沈婳的困意也徹底驚醒,無措倉惶,眼睫疾顫,雙手無力的抵著眼前人堅硬的胸膛。

  她喘不過氣來,喉嚨里止不住的發出一聲嗚咽。

  崔韞動作一停,止了強勢。

  他輕喘一聲,青澀而勾人。沈婳聽的一陣面紅心熱。

  崔韞卻沉悶的將頭壓在沈婳脖頸處。那是沈婳敏感地帶,呼吸噴灑過來,癢的她瑟縮。

  “是我過了。”

  他嗓音啞的厲害,無奈的抵著額說。

  “這個年紀,到底年輕氣盛。”

  沈婳一直沒說話。她死死的繃著唇,嬌軀猶在顫顫。

  崔韞只當把人嚇壞了。

  也是,他的確不該如此。

  理智回歸的同時,他不免想起剛去豐州接沈婳那段日子。

  那時的他,冷心寡情滿目算盤,不曾對女娘有過半點的在意。疏離而守禮。

  他安排沈婳入住梨園,體貼周到又何嘗不是將頭一次出遠門的女娘扔在陌生的盛京,不管不顧?

  再后來,又誤會沈婳對他芳心暗許。從一開始的避而不及隨著接觸也慢慢的變了味。

  起先,他想著,左右要成親,若是沈婳也挺好的。崔韞便想成全她的一片癡情。

  而事實卻是他不愿克制,步步深陷。

  是他生了雜念,

  也是他先動情。

  沈婳呢,從始至終不過將他當做兄長看待。

  可這顯然不夠,也不該如此。

  久而久之,也就想讓女娘反過來成全他。

  故,他便耐著性子,一步一步引女娘入局。

  崔韞親了親她如玉泛著香甜的脖頸。剛欲抽離。就聽身下軟軟的問:“不繼續了嗎?”

  換來他一怔。

  沈婳臉紅的不成。可想到要離開衡州,下次見他也不知何時。

  女娘鼓足勇氣,壓下羞意,小心翼翼的將拉住崔韞的手。帶著他朝一處而去。

  明明沒法瞧見崔韞的此刻神態,可沈婳卻能篤定,他正灼熱的在看她。

  最后,崔韞的手被送到女娘腰間系帶上。

  那處打著漂亮的結。

  越漂亮,越容易摧殘。

  只需他稍稍一扯。想要的,便近在咫尺。

  沈婳緊張的說不出話來,心里打著鼓,甚至有了股奮不顧身豁出去的意味。

  可她到底是害怕的,這會兒直挺挺的躺著,死死閉著眼。何嘗不是無聲的邀請?

  崔韞眸色狠狠一顫。

  也不知多了多久,久到沈婳的緊張被茫然取代。身上半壓著的人卻沒有出格的動作。

  沈婳不解,只好聲如細蚊的催促:“你快些,天都得亮了。”

  今夜,崔韞的情緒忽高忽低,全被沈婳牽引著走。

  他起身在邊上躺下,眼底的晦暗的深邃無人可知。一圈又一圈的將系帶纏在指尖,手卻在抖。

  崔韞沒忍住把人抱在懷里,又尋上紅潤的唇。不同先前,這會兒像對待嬌嫩的花,不忍堪折,溫柔而細致。最后,只是壓抑的輕拍她的背。

  “睡吧。”

  沈婳見崔韞真的不打算做什么,當下乖乖的閉眼。

  意識模糊間,身側的人起身,是放輕的腳步,不過多時,她好似聽到了盥洗室傳來的水聲。

  ————

  翌日。

  蒼穹碧空如洗,窗外的鶯啼婉轉動聽。

  “爺一早便出了門。”

  沈婳微微一愣:“去何府?”

  影五忙恭敬道:“是暗樁那便出了事。”

  “具體的屬下也不知,不過應當無礙,娘子不必憂思。酒樓那邊剛送了鮮筍蝦仁餡兒的餃子過來,想必是爺的吩咐。”

  沈婳濃長的羽睫落下積影,她起身下榻,洗漱裝扮。

  女娘胃口很小,可卻一聲不吭將那一碗餃子全都吃了。

  等用了早膳,她便去了澄園的書房。

  這是崔韞來衡州后的辦公之地。

  澄園守衛森嚴。說是銅墻鐵壁也不為過,可沈婳卻能暢通無阻入內。

  影五小七自然候在外頭。

  女娘隨意的環顧四周,倒也沒心思打量。很快,她去了案桌處。

  書房的其余物件,沈婳自然不敢隨意輕碰。

  忽而,視線停留在一處。

  是案桌角落被一疊書信壓著的畫卷,畫被擋了大半,露出那烏黑的云鬢。

  鬢發上的那根金簪,沈婳卻相當熟悉。

  她唇瓣往上翹,指尖觸上畫卷,小心翼翼的往外抽。

  畫中的人也跟著徹底進入眼簾。

  容貌嬌艷,眉眼靈動,

  是她。

  !!!

  崔家小韞在衡州度日如年,背地里得靠著她的畫像了表相思!

  沈婳還來不及得意,眼底卻多了層愕然。

  為什么畫上的人又一條毛茸茸的尾巴?

  她咬著唇瓣,總覺得畫不太正經。可左看右看,卻說不出所以然來。

  她抓住重點。

  不虧是她夜里都要抱著睡的尾巴!

  可真好看!

  不曾壓低女娘的美貌,還多了嬌俏。

  好似天生就該如此。

  沈婳抱著畫像,默默將畫上的女娘從頭發絲到鞋底都夸了個遍。

  倒念著正事,將畫像放置一旁。狼毫沾滿墨汁,在空白宣紙上落下漂亮的簪花小楷。婉然若樹,穆若清風。

  很快,她擱筆,走出去。

  “娘子。”小七輕喊。

  沈婳看了眼天色。

  “收拾包袱。”

  她輕輕一笑。

  “該回了。”

  崔韞有他得做的事,她也有她要做的事。兩者實則并不沖突。

  他們都得在自個兒能力所及之處,去燃燒,且熠熠生輝。

  小七同影五對視一眼。

  “娘子不等爺回來再走嗎?”

  “不必了。”

  “見了反倒難受。”

  沈婳剛要跨過門檻。忽而想起一事。

  她沖回去,抱起畫卷,在書房來回走動。

  漾漾的畫像,怎么能壓在書信下頭?

  她得裱起來。

  不止如此,還得掛起來!!!

  得讓崔韞一抬頭,就看見她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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