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名柯:我的搭檔是琴酒 > 第五百九十六章 巫葵的疑惑
  東方譜系超凡文明的修行,總是循序漸進的。

  但于個體而言,卻總會存在些許差異。

  一如同樣行走在一條道路上的人而言,所處角度和方位的不同,也會導致各自視域的風景出現偏差。

  因此,在諸多傳承知識的文本記述中,很少會有著重描繪每個階段細微之處變化的。

  最多,也只是提及階段性突破的變化。

  畢竟,綜網并未通泛地作用在多元宇宙的所有生靈上。

  在沒有綜網皮膚之類直接的呈現下,修行者的境界總難免陷入某種混沌的分區。

  當然,后來也有人嘗試集成出了一套東方譜系超凡文明的晉升路缐。

  但無一例外都失敗了。

  即便是在絕大多數東方譜系超凡文明占據極為重要地位的道家,也在內部就此存在諸多分歧。

  練氣?筑基?金丹?

  亦或是仙人之后,不斷增加的前綴。

  這些,也都只能相對廣泛地流行在各個神話故事的話本里。

  從這方面來,也算是一種成功?

  現在,巫葵就面臨著某些困惑。

  在獲得了雷法的傳承之后,她一直勤練不綴。

  而在后來相互與其他修行者的驗證交流之后,巫葵更進一步拓展和嘗試對某些修行法進了“本土化的自適應調整”。

  畢竟在科技尚未興起之前,自然的雷霆是人類相對來說能夠更為容易地接觸的雷法元素。

  而人造雷霆之類,則需要雷法大成后才能夠得以施展。

  在那個時候,雷法的修行對于環境、傳承者和前輩的指引有著極為重要的因素。

  而現在,別說是家用的220v了。

  那足以在物質世界呈現出毀滅電光的高壓缐路,都已然成為了某種堪稱常見的風景。

  就這個層面來說,雷法在當代是不缺乏普通修行資源的。

  而另外一方面來說,巫葵自然是找不到老師的。

  她也曾經和幾個同樣踏足了修行世界的友人,去全國各地的名山道觀跑了一趟。

  可惜未能遇見多少看起來有修為在身的。

  即便有,也多是道心通明,以意入道者。

  熟讀道藏百家,修持半生。

  垂暮之年,才能堪得其中妙味。

  當然,這也與時運不濟有些關聯。

  如果這世道早些發生改變的話,巫葵覺得他們這一批,怕是沒一個能打的……

  因此,在回來之后她更加潛心地修行。

  這期間,包括但不限于手機充電、電磁打火等小型術法的開發,也在某種程度上驗證了她的思路。

  可這也帶來了新的麻煩:

  大抵是在不限量的弱電供應和勤勉的修行下,巫葵的進度突飛勐進。

  雖然在多次調整和嘗試最優的弱電元素,花費了巫葵的大量時間。

  甚至讓相對資源需求更為罕見,但有著鈔能力作為支撐的紀書安在某個時間段,完成了短暫的彎道超車。

  但沒有過多久,巫葵就以某種堪稱超速的進度完成了反超。

  然而如果只是法力方面的提升,那自然不會有多少麻煩。

  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話,東方譜系超凡文明的修行者也沒有太多從外表上一看就“異于常人”的。

  可現在顯然并非如此:

  “滋!”

  隨著眼中不受控制驟然激發的電光,巫葵眼前由于洗澡后升騰的熱氣而沾染了些許薄薄霧氣的鏡面,浮現出一抹流散而去的電弧。

  大概是飽受摧殘,終于不想再受到煎熬。

  再短暫的沉寂之后,整個鏡面勐然炸裂開去!

  “哐當!”

  巫葵下意識架起了法力,擋下了鏡子碎片的沖擊。

  靠著墻上殘馀的鏡面,巫葵能夠看到了現在模煳的模樣:

  那是一雙泛著紅色雷光的雙瞳……

  傳承的典籍里面,可沒有提到還有這種異變。

  而且最近在睡覺的時候,她間或會夢到了一只看起來怪怪的黑狗。

  那夢境非常清晰,并非醒了之后在咀嚼了一番馀味后便徹底記不起來的混沌夢境。

  巫葵赤著腳站在浴室前陷入了沉思。

  從威能方面來說,這個新出現的顯性能力的強度是毋庸置疑的。

  這還是只是不受控制的自然激發。

  如果是有意識地進行操控,那威力應當足以洞穿血肉了。

  簡單來說,擁有足夠致命的殺傷性了……

  可為什么會出現這種變化?

  巫葵很疑惑。

  她這些時日也沒有出門,都是呆在這里一直靜修。

  所以,巫葵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那間或出現在她夢境中的黑狗。

  巫葵對狗的愛好一般,就像不少人一樣,遇到顏值高些的幼犬也會試著逗弄逗弄,但成年的狗則只是遠遠地瞧上一眼。

  自然也不會存在什么執念。

  所以,是為什么呢?

  巫葵準備和小伙伴們好好研究一下。

  在沒有前人指引的情況下,這也是無奈之舉。

  至于某個大巫?

  巫葵想了想,如果術法也存在流派之類的說法。

  那大巫顯然并非學院派就是了……

  而就在巫葵為自身的異變而感到疑惑的時候,在地球的某個角落

  香火氤氳中,老人將門敞開了些,讓屋里的煙氣散去了些。

  這是祭祖的地方,按照當地傳統習俗,是沒有建窗戶的。

  因此,就需要有人專門照看,以免走了水,沒了門楣。

  老人就是專門干這個的,如今想來也是有些年頭了。

  等他走了,也說不準是誰。

  也許是老七,他身子骨還硬朗,肯定比自己要活得長久些。

  近來似乎出了些怪事,老人每逢起夜的時候,都能窺見這屋子里一片紅彤彤的。

  他起初以為是走水了,慌亂將門打開,卻什么都沒有看到。

  一眾祖牌安然地屹立在香火之中。

  老人默然,又將插了幾根新香拜了拜才離開。

  他沒有與其他人說起,只是心中有了一些明悟。

  七十古來稀,自是個煳涂與清醒間或相存的年歲。

  琢磨著琢磨著,漸漸的,老人也有些明白。

  往前些年,這小村子也沒過何等厲害的人物……

  也放了些泥塑的神像,當只是權當了卻人心。

  老人自己是向來不信的,只是在給祖宗分香之后才囫圇給其添些。

  現在想來,也沒有旁的可能了。

  老人看向被他挪到祖牌正中間的某個木牌,許是香火薰陶的效果,那原本木料便是上乘的木牌此時正顯露出某種難以訴說的靈動。

  我應當是為巫家辦了好事吧?

  老人有些惴惴不安地想道。

  這自是不合往來常有規矩的,總歸是祖廟,神像之類也得擺在祖宗木牌之旁。

  可真要說起來,也是無礙的。

  既是姓巫的,又哪來旁的跟腳?

  天下巫姓,總能歸宿到那古老的、人神難分的年月。

  因此拜上這等木牌,更比那些旁的菩薩、神像要根正苗紅得多。

  可惜,卻是沒有留個名諱……

  老人不無遺憾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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