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名柯:我的搭檔是琴酒 > 第八百章 來自異世界的邪靈
  凡物所難以觸及的幽深之地中,邪靈弗利德棲息在它所依附的靈棺上。

  這里是猶如下位面般的死寂之地,令人癲狂和致命的死亡在這里攪動著。

  在這里,除猶如弗利德這般的邪靈之外,便是各種在物質世界所難以窺見的邪惡和詭異。

  從宏觀的視角來看,它是這個世界黑暗與污穢沉淀的地界。

  弗利德的邪惡意識已經記不清,它有多久沒有品嘗過新鮮的血肉了。

  邪靈并不需要如同活物那般攝取物質營養成分才能維系生存。

  它們對于血肉的渴望,更多的是為了彌補和填充那涌動著瘋狂的邪惡靈魂中,永遠不會得到滿足的嗜血饑渴。

  這是下位面生命所常有的特性,亦被凡物們視為悖逆和拒絕死亡的詛咒。

  不是所有邪靈,都有相對較為清醒的意識。

  在這片死寂與黑暗之地,任何心智正常的生靈都難以長久地保持理性。

  更何況,是這些本就已然被生命所唾棄的癲狂之物。

  弗利德也記不清楚,自己是在成為邪靈后的多少個年頭才逐漸有了靈智。

  又或者并非靈智:

  它僥幸吞噬了一些智慧生命的殘骸。

  從那些破碎的、不成體系的靈魂中,弗利德逐漸誕生了現在的黑暗靈魂。

  那些距離這片幽暗地界那般遙遠的光明世界的破碎記憶,似乎是與它當下并無任何聯系和作用的。

  而事實則是:

  擁有了這樣破碎靈智的弗利德,很快便成為了這一片黑暗地域最為強大的邪靈。

  它吞噬和驅逐了這片區域的其他邪靈,獨自享受那些從物質世界墜落的、難以預期的失落殘骸。

  而在不斷強大之后,弗利德的邪惡意識中開始誕生了一些新的渴望:

  它開始向往那破碎記憶中,充滿了光明的世界。

  更為契合邪靈的冰冷渴望……

  于是,它開始不斷追溯和尋覓。

  在數百年前,弗利德毅然選擇離開了自己的領地。

  在這個過程中,弗利德意外地發現這片冰冷的死寂之地,并不如同它曾經所認為的那般“荒蕪”。

  在領地之外的遙遠地界里,弗利德遭遇了一些預期之外的境況。

  它開始了解到世界的真實運轉,知道了那能夠謂之無垠的浩瀚與多元。

  那其中囊括的精彩和璀璨,令弗利德反而感到退縮了。

  于是,它又回到了自己的領地。

  直到今天……

  沉眠中,弗利德猛然睜開雙眼。

  那血肉生命般的動作,是那些破碎記憶對它的影響。

  來自異世界的召喚?

  弗利德冰冷的眼眸中,浮現出一些鮮活的疑惑。

  在此之前的冗長歲月里,它也偶然會接受到一些召喚。

  但弗利德從來都是拒絕。

  它不是那些沒有見過世面的邪靈,知道那光明的地界也并非滿地糕點的邪靈童話世界。

  但這個世界……

  弗利德默默感知著從那召喚中傳遞過來的訊息。

  一個從久遠的沉睡中逐漸蘇醒的弱小世界?

  那曾經的見聞,在弗利德的黑暗意識中翻涌。

  一種莫大的誘惑,一種難以抗拒的欲望,在它冰冷的靈魂中攪動。

  就像一個在賭局面前保持了復數次克制的凡物,又一次面對了誘惑更大的賭局。

  牌面勝率更大,而贏的收益更是堪稱足以改變命運的巨大收益……

  感知那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變得微弱的召喚,弗利德的黑暗意識中逐漸誕生了一些急迫。

  它決定,賭一場……

  而那曾經被吞噬的凡物殘骸中,那些已然灰白的記憶隨之涌動著:

  “……人生,就是一場豪賭……”

  …………

  …………

  “出現吧!來自異世界的殘忍邪靈!”

  阿廖比瘋狂的呼喚,在這寂靜的領域顯得如此突兀。

  這個時候,那些對于眼前無形光幕和對面邊防軍隊等的憂慮都被阿廖比丟在了腦后。

  他從沒有如同現在這樣一般,感受到那放佛噴薄欲出的冰冷力量!

  那仿佛昭示著另外一個迥異的人生,又對應著他所一直心心念念的力量!

  而在阿廖比的咆哮之下,那本來應當風干的血液,竟然如同活物一般開始蠕動。

  一種恍如冷血動物的冰冷鱗片從體表摩擦過的悚然之感,出現在阿廖比的心頭。

  在本能的微微戰栗和極度的興奮下,阿廖比的身體不由得開始發抖。

  他甚至已經開始構思,在此之后,怎樣弄來當做祭品的、更為“適宜”的素材了。

  這個世界,并非所有地方都處于足夠平靜的狀態。

  在那被人的欲望所帶來的災難支配的地界,一切都能存在價碼……

  而那蠕動的血液,逐漸在地面聚攏在一起,它竟然形成了一張猙獰的、散發著難以描述兇戾氣息的人臉!

  “我成功了!哈哈哈哈……”

  阿廖比見狀,不由得狂笑出來。

  他沒有自言自語的習慣。

  但這種陡然涌現的狂喜,總需要一些外在的表現來發泄。

  因為,它往往對應著更多個體所自認為艱難或苦澀的回憶。

  也許不那么確切地說:在久經“困苦”終獲成功的情況下,第一時間浮現在其腦海中,或許更多會是那些曾經鼓起勇氣也不堪回首的記憶……

  而就在這個時候,阿廖比突然感覺到心口一痛。

  他下意識低下頭,然后看到了自己胸口正活靈活現的人臉。

  下一瞬間,阿廖比感覺自己的意識逐漸模糊。

  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刻,阿廖比依稀看到不知從哪里跑出來了一個陌生的東方人。

  他看向自己,似乎在說些什么。

  阿廖比聽不真切,但想來大概不是什么好話……

  “蠢材!你招邪鬼,只學招不學控?超凡自爆兵?”

  童秉手持花費了一些功夫重新進行了“開光”的新購長刀,從灌木叢中暴起!

  他一邊撲向那正在不停抽搐的阿廖比,一邊和小鬼一起大罵道。

  在邊境叢林似乎泛著濕熱的光線下,童秉的眼中卻并無半點恐懼或驚慌。

  他苦苦練刀,不就是為了這種時刻嗎?

  那種遍尋天下無鬼,不會比單身數十年仍未尋找傾心之人的懷才不遇感更為令人感到頹廢。

  “死!”

  童秉暴喝一聲,隨后一刀猛然朝著眼前大概已經算不上人的阿廖比砍去!

  而另外一邊,大巫回到了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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