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名柯:我的搭檔是琴酒 > 第六百三十七章 罪孽之人
  方家傳兩大法門,分別為四時與四象,白虎鍘,赤鳶踏云,天鱗逆甲,晝龍交牙隸屬四象,能力對應為近身搏殺技,瞬身技,護體技與奧義,為實戰中真正用到的戰斗技能,四時便與其不同,更加側重于戰略向,分別為潤靈細雨,驚天驟雷,悲秋風,千丈雪;所提供的的分別為即時療愈,靈力擴能,心智影響及行動限制。

  此刻,若是能夠善用方家傳四時技,驚天驟雷,悲秋風,千丈雪都能夠為方澤通提供足夠的對敵能力。

  然而可惜,方家傳二法門精通一門已是難事,而在方家年輕一輩中,多數人都選擇了更加直觀且視覺上強大的四象技,對于四時技的修習實數寥寥。

  而方澤通,也未能免俗。

  在面具人周圍繞過十幾周,方澤通腳下動作一變,身形如雷朝著面具人的背后猛然轉折突進,右手之上,龐大的白虎虛影呼嘯現身。

  方家傳·白虎鍘!

  四象之技,除天鱗逆甲外,方澤通均已煉及純熟,此時那怒目圓睜的猛虎,竟是比起黃金殿堂級的方寧海所施展的方家傳,似乎也不遑多讓。

  “嘭!”

  而就在方澤通攻勢襲來的那一瞬間,面具人猛然轉身,白虎之影從他身上掠過,而他則是迅如雷霆般飛起一腳,正中方澤通的胸膛。

  白虎之影脫手而出而下,并未如想象中那樣撕咬對方的脖頸,而是直沖大地,面具人周身的地面瞬間便被砸出無數道龜裂。

  被一腳踢出的方澤通身體猛砸在地上,強大的慣性讓他滾出僅百米遠,才艱難地控制住了身軀,蹲伏于地,方澤通只覺得胸口一陣劇痛,宛如貫穿了他的肋骨一般。

  風聲于耳邊響起。

  方澤通恍神之間抬頭,只見銀色的鐮刀在月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詭異雜亂的面具之下隱匿著不知名為何物的恐慌與詭異,在鐮刀落下的一瞬間,方澤通下意識的退避,伸手去擋。

  鮮血飛濺,鮮紅的血液與赤鳶踏云的緋紅相映,凝聚成怪誕的色調。

  方澤通喘息著,他緊緊地抓著右手的手腕,此刻,他右手的食指與半截無名指,已經被齊刷刷地削斷,落于地上。

  目視斷指,方澤通雙目圓睜著,良久之后忽然間咧嘴一笑。

  “還真有本事,剛才你明明可以直接割開我的肚子,為什么不呢?”

  面具人沒有說話,他靜靜地站在那邊,像是個雕塑般。

  “殺我的機會就那么一次,算你活該!”

  左手兩指向前,一道靈力束如同飛箭一般掠出,直沖對方面門。

  面具人手中鐮刀揚起,輕而易舉地將靈力束分割而開,而下一瞬間,方澤通躋身刀塔面前,只見在他的身軀之上,黑色的風息與雷電裹挾著,側過身,朝著面具人以鐵山靠沖擊而上!

  龐大的沖擊從面具人的背后擴散而出,百米之外的高大樹木在那肉眼可見的波動之下,直接被摧毀成了碎片。

  方澤通抽身回來,風雷涌動間,攻勢如同狂風驟雨,朝著面具人席卷而來。

  轟鳴之聲不絕于耳,在他們兩人的四周,似是有旋風卷動飛砂走石,地面之上的裂痕愈發嚴重,那面具人腳下的地面,已經深陷半米有余。

  然而,看似完全占據主動權的方澤通,此刻越是出手,心中的沉重感便愈發嚴重。

  他自知僅用方家傳無法壓制對方,已經開始破例,然而即便如此,那面具人在這猛烈進攻之中,依然是站在原地,沒有移動半步。

  更令方澤通心驚的是,打到現在,他都沒有從面前此人的身體之中,感受到一絲一毫的靈力存在。

  他到底是什么存在,若‘死之女’實力尚在他之上,那究竟何年月,才能實現復仇大計?

  越是這般想著,方澤通越是覺得悲憤之感涌上心頭,哪怕右手鮮血飛濺,也依舊沒有停下近乎搏命的出擊。

  而就在這時,那面具人手中的鐮刀揮過,方澤通只覺胸前一涼,天鱗逆甲尚未凝結完畢,面具人迎面一腳,將那護身術式瞬間粉碎,疼痛感涌上,還沒來記得退后,腹部便再次遭受重擊。

  “嘭!”

  身形倒飛而出,硬生生砸毀了數棵大樹,這才倒在了斷木之中。

  酸痛之感從四肢涌上,腹部的疼痛讓方澤通連呼吸都感到困難,而他胸口出那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已經讓他命在垂危之間。

  手撐著地,方澤通努力地想要坐起來,然而很快,面具人一腳將他踩在地上,手中的鐮刀放在他的脖頸上,只需輕輕一動,方澤通便會命喪于此。

  難怪……方川達會死的那么無趣,看起來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但,或許還沒有就此結束……

  方澤通手微微顫抖著,那隱隱的風雷依舊在靈力之間涌動。

  如果,如果現在妥協的話,或許有一線生機,至少……

  “哈哈哈!”

  猛然間,炸雷般的狂妄笑聲在方澤通腦海中響起。

  “如何,小子,這個時候想起來本座了?”那聲音如洪鐘一般粗獷,不斷地回蕩著,“我說過了,本座屈尊于你小子靈念之間,那是本尊看得起你,你小子倒傲地緊,偏偏不肯與本座合作。”

  “你那方家傳,都是什么三腳貓功夫,還有那圖騰,那金烏算個屁!你有本座相助,上天入地,誰攔得住你!”

  “來,只要你肯與本座神魂相接,不僅救了你的命,那從今日開始,諸神萬鬼,對你來說都是個屁!”

  那聲音之中充滿了霸道與不可否決,雖然此刻是由方澤通做決定,但對‘他’來說,仿佛‘他’才是施舍的那一方。

  良久,方澤通忽然‘嘁’了一聲,露出諷刺的笑。

  “老子當年一時沖動,把你這個混賬從鎮邪關里帶了出來,原本你就應當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等到魂都散了才對,如今讓你看過幾眼天光,都已經是老子給你面子,還想著命令我?”

  “你的風雷挺好用的,老子喜歡,但我告訴你,今天死就死了,別想讓我做你這惡神的爪牙!”

  語畢,方澤通丟下似乎還想要說話的‘他’,朝著面前的面具人冷笑一聲。

  “好,你挺牛的,來,我的命就是你的獎勵,拿了滾!”

  然而,面具人的鐮刀并未落下,他俯下身子,靠近方澤通耳畔,低語一聲。

  那一瞬間,方澤通的瞳孔劇烈收縮,他轉頭望向那人。

  “你說什么?”

  “我問,梁曉在哪里。”

  “你……”

  面具人緩緩地直起身子,他將鐮刀插于地上,伸出手來,將那混亂的面具摘了下來。

  背對月光,在那一片無盡的黑暗之中,方澤通只覺得眼前的此人,存在于此處,所行之事。

  是他這一生中,都無法想象的。

  “梁曉有罪,你也是。”

  他說著,蒼涼的目光中僅有木然與冰冷。

  “罪孽之人,永墜深淵,永落歸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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