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名柯:我的搭檔是琴酒 > 第六百三十九章 無法忘懷的回憶
  輪椅上的女孩看起來十分瘦弱,似乎是因為病痛的折磨,那銜著淺笑的精致面容有著掩飾不住的蒼白與病態。

  然而,當眾人看到這個女孩時,都不由得挺直了腰桿,打起精神。

  千萬不敢小看他們的這位“執針者”,方夕顏。

  每一個敢質疑她的人,下場都不會太好,而精通方家傳四時之術的方夕顏,她的制敵手段,雖然并不暴力,卻也讓人略感毛骨悚然。

  曾經牧家有一個新人進入織網人,雄心勃勃想要趕下一番事業,看到這個近乎殘廢的女孩竟然是他們的指揮者,毫不留情面地當眾質疑。

  而結果就是,方夕顏連手指頭都沒動一下,那名牧家的新人便在方家傳·悲秋風中迷失了自我,自己把自己打的鼻青臉腫,渾身脫力,以至于后來再看到方夕顏都會腿發軟。

  而在懲罰的全程中,方夕顏的臉上一直帶著這一抹淺笑,仿佛是在觀賞一出滑稽劇般。

  從那以后,織網人里面,未入織網人的后輩,都明白這個方夕顏不敢惹,那可是真的給你解釋什么叫笑里藏刀的人。

  此刻,身后的老人緩緩推著輪椅上前,方夕顏螓首微垂,不緊不慢地說道:“各位,還愣著做什么?敵未退,劍勿休。”

  輕柔的語言卻像是不可違逆的命令,私下分散的織網人成員們立刻集結起來,將處于陣中的面具人包圍起來。

  騷話連篇的牧柏,此刻也是一句話都不敢多說,乖乖地跟在了眾人身邊。

  “怎么處置他。”牧幼烏問道,“那家伙不一般,七殺縛靈陣都無法壓制,我建議還是先查明他的身份。”

  “自然如此,那,幼烏姐,你請吧。”方夕顏淺淺一笑,輕聲說道。

  牧幼烏并未應承,她搖了搖頭。

  “這種事情,或許夕顏你更拿手一些。”

  方夕顏臉上笑容未消,身后的老人仿佛能夠洞悉她心中所想,推著輪椅上前。

  陣勢中央,被眾人所圍繞的面具人跪倒在地一動不動,毫無聲息,仿佛失去生命般。

  輪椅停在不遠處,方夕顏抬起頭來,那目不能視的雙眼遙遙對向面具人的方向。

  “大家退開。”

  牧幼烏道,她了解方夕顏的能力,她接下來所施展的術式以周圍眾人的靈格絕無法抵御,還是遠離地好。

  聽聞此言,眾人不約而同,立刻退開至百米外。

  方夕顏不言語,臉上的淺笑宛如面具般從未褪下,漸漸地,一股肉眼可見的靈力波動,從她周身散發而開。

  方家傳·悲秋風。

  四時之術中,悲秋風最為防不勝防,作為影響心智的特殊能力,它既可以對目標施加施術者心中所想之環境,亦可以激發受術者記憶力最為恐懼,痛絕的時刻。

  因此,無人能夠經受此術式的拷問。

  靈力擴張而開,方夕顏與面具人仿佛墜入深淵之中,周圍是潑墨般的漆黑,再無旁人的音聲。

  忽然之間,轟鳴聲傳來。

  方夕顏抬頭向前,在這悲秋風中,她的感官得以無限擴張,哪怕目不能視,也能夠感知到在對方記憶中,所呈現而出的一草一木。

  而當下,她所觀察到的,是一片崩壞的大地,洶涌長河從中間橫貫而過,天地間的靈力暴虐而又瘋狂,遠遠超出她本身所能夠承受的范疇。

  而在大河的一端,所看到的是一個黑色的人影,他的身上插著一把金色利劍,向前伸出的手臂被一名飄零于空中的少女緊緊環抱著。

  那個女孩的身上,散發著炫目的光輝,仿佛在天地皆為黑暗,余燼。

  而在他們身后的,是一座屹立于大地之上的黑色門扉,那漆黑的大門內側仿佛亙古兇獸的嗜血巨口,僅僅看上一眼,便會讓人肝膽俱裂。

  方夕顏的神色凝固了,嘴角的笑意在此刻化為抽搐,她的內心中無可抑制的泛起驚濤駭浪。

  此人內心中最無法忘懷的恐懼場景,此地,究竟為……

  然而,還未等她的思緒收回,那面具人忽然站了起來,只見他渾身上下顫抖著,如同野獸一般,發出一陣怪吼聲,張開雙臂朝著方夕顏猛撲上來!

  他掙脫了悲秋風的束縛!

  意念涌動間,方夕顏手指掐動法訣,滾滾靈力奔流而出,千丈雪所凝結的寒冰鋪滿大地,宛如蛇形般朝著面具人的身體蔓延而上。

  然而,那能夠在短時間內阻攔黃金殿堂的千丈冰封,此刻卻是在面具人的腳下片片碎裂,他的口中狂吼著,似是有著無法抑制的憤怒與悲愴,從他身上所爆發出來的力量,已經幾乎要將方夕顏的靈力完全壓制。

  “夕顏!小心!”

  牧幼烏的聲音傳來,方夕顏的悲秋風早已破碎,然而,猶豫牧幼烏等人已經拉開了距離,她雖然已經在第一時間出手,卻已然跟不上面具人的速度!

  而就在這時,一道攜著黑色風雷的影子忽然掠入戰陣之中,幾乎只是瞬息之間,白虎之影呼嘯而出,將已經襲到方夕顏面前的面具人籠罩其中!

  猛烈的碰撞之聲響起,入陣的方澤通扼住了對方的脖子,他絲毫沒有留情,手為虎口,托著面具人的身體,朝著大地狠狠地砸下。

  “嘭!”

  飛沙走石,煙塵之中,方澤通雙目如雷,他緊咬著牙關,面色是從未有過的嚴峻與矛盾。

  “夕顏?你怎么樣?”牧幼烏上前,掠陣于方澤通的一旁。

  煙霧散去后,方澤通的手下是一個五米見方的巨大坑洞,然而在那坑洞之中。

  卻沒有面具人的身影。

  “他逃了。”方澤通低聲說著,站起身來。

  轉頭望向方夕顏,她此刻的面容有些僵硬,見此狀,方澤通卻是嗤笑了一聲:“看你一直在笑,我還以為你戴著面具呢,原來你的臉上還是有其他表情么。”

  這一句話似乎是驚醒了方夕顏,只見她低下頭,淡淡的哼了一聲,那一如既往的淺笑再度揚上她的嘴角。

  “好用么?”方夕顏問道。

  “啊?”方澤通臉色一變。

  “那個東西的靈力,似乎讓你變強了不少。”方夕顏笑地柔和,“眼看著你也樂在其中呢,怎么,現在終于想和那個東西妥協了?”

  一抹冷色浮現在方澤通臉上,他的嘴角噙著一絲冷笑:“方夕顏,你在得意什么?對,你現在是挺得意的,不過在她還活著之前,你就是一個惹人憐的小丑,放心,方家殿子的身份,這輩子都輪不到你!”

  聽著方澤通的話,方夕顏的表情雖然沒有變化,然而那捏著輪椅扶手的纖手,手指關節已經開始泛起青白色。

  “行了,你們兩個,現在是吵架的時候么?”牧幼烏見狀,立刻上前拉開兩人,看了一眼方澤通,不由得想要嘆氣。

  方澤通和牧遠之外的任何人都不對付,在這方牧兩家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但和方夕顏,那是徹底的水火不相容。

  究其根本,應當就是曾經的方家第一天才,方希月的緣故吧。

  “先說正事,夕顏,你剛來周圍情況如何,發出求救信號的成員呢?”牧幼烏問道。

  “三人全部死亡,方二牧一,姓名已記錄在冊,稍后便反饋給家族。”方夕顏回應道。

  “嗯……反饋這一次戰斗記錄的同時,尋求一下家族的幫助吧。”牧幼烏思索著,做出一個決定,“這一次的敵人太奇怪了,我們不能掉以輕心,不然可能會損失更多成員。

  “不可!”方夕顏斬釘截鐵地說道,“這是我們織網人的任務,若是隨意便向家族求助,我們存在的意義為何?或許會被質疑整個團體的能力。”

  她們還在爭論著,方澤通冷冷地掃視了一眼,走了出去。

  “喂,小通……”牧遠看著方澤通,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你真敢懟那個笑面虎啊?我還怕你沒命了呢。”

  “她有本事就把我的命拿走。”方澤通不屑地一笑,手在牧遠肩上輕輕一拍,“最近別亂跑了,除非你小子不想活了,還是乖乖聽牧幼烏的話,躲在家里好好修習。”

  說完后,不管牧遠想說什么,徑直轉身離去。

  黑夜之下,織網人們屹立于城市的燈火之外,映著月色逐漸褪去。

  方澤通看在眼中,他想來難起波動的內心,此刻卻是有莫名的恐慌。

  星火將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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