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飛往華國a市的飛機上,頭等艙中發生了一陣騷亂。
“為什么沒辦法?你們不是醫生嗎?快點救我女兒,快啊!”
一個穿戴奢華的女人半跪在地上,一個臉色蒼白的瘦弱女孩躺在她面前,已經陷入了昏迷。
隨機飛行的急救醫生和空乘人員并排著蹲在二人身邊,均是急得滿頭大汗。
“怎么辦?飛機還要二十多分鐘才降落,再耽誤下去,這位乘客很有可能會出現生命危險的!”
空姐浸過冷水的帕子為昏迷的女孩擦拭汗水,醫生使出渾身解數,都無法將女孩喚醒。
眼看著女孩的面色越發青紫,呼吸和脈搏也逐漸削弱,女人急紅了眼,歇斯底里地不停大罵。
“借過。”一道清潤的聲音響起。
圍觀的人讓開一條路,一個身著白襯衫的年輕男人走過來,在女孩旁邊蹲下。
他一邊查看女孩的狀況,一邊解開袖扣,把袖子挽了上去。
“這是你女兒?”男人看向女人。
女人點頭,“我們剛才還好好地說著話呢,后來我女兒去上了個洗手意回來就昏倒了!”
“應該是低血糖或者低血壓引發的休克。”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從腰后掏出一個小布包,放在地上攤開,露出里面精細的銀針。
男人修長的手指在一排銀針上逐一掠過,隨后抽出一根來瞄準女孩的太陽穴便要扎下去。
“哎!你干什么!”女人慌忙鉗住男人的手臂。
“這位女士,你不用害怕。”
一對中年夫婦跟在男人身后走了過來,男的仙風道骨,女的雍容典雅,看上去就不是尋常人。
婦人的手挽在丈夫的臂彎中,笑得很親和。
“他是我的私人醫生,也是著名中醫大師馬寶華先生的高徒,他可以幫你把女兒救回來。”
女人半信半疑地看向面前的年輕男人,他看上去年紀不大,真的靠譜嗎?
男人沒有掙扎,只是淡定地看著女人,平靜地提醒她,“你多遲疑一秒,你的女兒就少一線希望。”
女人咬咬牙,松開了手。
反正飛機上的醫生都沒有辦法,她現在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此時女孩的臉色已經完全沒有血色了,醫生還在為她堅持做胸外按壓,可她的胸口看不出一點兒起伏。
男人制止了醫生的動作,讓他配合自己把女孩放平,頭擺向一側,遂即將手里的銀針刺入了女孩的太陽穴。
一根,兩根,三根……
男人的手又穩又堅定,在女孩的額頭臉上接連刺入了十幾根銀針。看似雜亂無章,實則每一針都精準地刺在穴位上。
周圍的空乘人員和乘客都屏住呼吸,期待男人能夠像電影里懸壺濟世的名醫一樣起死回生。
終于,在男人刺進第十八根銀針的時候,女孩的睫毛顫動了一下。
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難以察覺的弧度,遂即開始拔針。
他每拔一根,女孩的臉色就恢復一分。一直到他把最后一根銀針拔下,女孩忽地從昏迷中醒來,一口鮮血吐在地上。
“我的寶貝!你終于醒了!”女人一把將女孩摟在懷里,喜極而泣。
眾人沒想到這種神乎其技的針灸之術,當真有超越現代科技的拔群之處,自發地為男人鼓起掌來。
男人對大家的熱烈反應恍若未聞,只是輕松地收起了自己的布包。
“明朗,做的不錯。”等在一旁的中年夫婦欣慰地望著他。
男人搖搖頭,“舉手之勞,我們回去吧。”
三人準備轉身回到座位上,不料女孩的媽媽卻忽然叫住了他們。
“等一下,這是什么?”
女人雙手捧著女孩的臉蛋,盯著她右邊臥蠶下的一處仔細看。
在那個地方,有一條不顯眼的血絲,細看上去,正是剛才的銀針碼成一排在上面留下的印記。
“完了完了,我女兒毀容了!”女人爆發出歇斯底里的叫喊聲,仿佛天塌了一樣。
男人回過頭,“不會毀容,結了痂脫落后,就看不出痕跡了。”
女人卻不依不饒,“你說不會就不會?你認不認識我女兒?她可是著名童星杰西卡!她的臉是她全身上下最貴的東西!”
女人似乎對女孩的臉蛋極為看重,這一點點肉眼都難以辨別的痕跡在她眼里成了洪水猛獸。
“你別走!一會兒下了飛機,帶我女兒去整形醫院檢查!如果我女兒的臉上留疤了,我饒不了你!”
女人瘋狂的姿態讓人感到無比荒謬,不只是男人,圍觀的乘客們也忍不住議論紛紛。
“這人怎么這樣?這小伙子剛救完她女兒,她怎么轉頭就訛人呢?”
“看她女兒瘦的那樣,搞不好就是被逼著節食保持身材才昏倒的。一個拿女兒當搖錢樹的黑心媽媽,裝什么慈母!”
女人也不管周圍的議論紛紛,咄咄逼人地讓男人給個說法。
反觀這邊的男人和那對中年夫婦,皆是一臉淡定,像看小丑一樣看著女人跳腳。
婦人手中捻著一串佛珠,此時在緩慢地轉動。
她合上雙眼靜默片刻,遂即開口道。
“女士,您的女兒并不適合在演藝圈發展,不要給她太大的壓力和管束。”
女人眼睛圓瞪,“你說什么?”
“我女兒國內外的粉絲加起來有上千萬,你居然說她不適合在演藝圈發展?你誰啊,憑什么在這里指手畫腳!”
婦人淡然一笑,“我倒沒有您女兒名氣大,只是會些卜卦的小法子。明朗救了您女兒,便是結緣了,我為您解惑,也是隨手的事。”
女人壓根兒不買賬,“哪里來的神棍?少在這里玄玄乎乎的!我只問你們,我女兒的臉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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