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瑩剔透的淚珠落在相框上,暈開淡淡的水漬,沐瑾歡垂下輕顫的長睫,用指尖擦拭干凈,將相框鄭重其事的擺了回去。
雖然大哥一再地讓她等待,關于仇人的事他會幫忙,但是……
她等不了了。
借著這次尹均謀奪家產的事,再謀劃一番,也許能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沐瑾歡安靜地擦去眼淚,將屋中的白布都撤去,仔仔細細的將臥房打掃了一遍。
做完這一切,她去到衣帽間里,那里有一間暗室,擺放著父親的排位靈像。
沐瑾歡擦去靈位上的灰塵,找了一炷香來點上,靜靜地凝視相片中父親溫和沉穩的面容。
雖然,她想祭拜父親大可以去墓地,但她還是堅持在這里設立了牌位。
只要她思念父親,就可以來看他。
”咚!咚!咚!!”
“沐總,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說!”
對著靈位拜了三拜,外面忽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沐瑾歡扶額擰眉,隨手拿起抹布走了出去,“進來。”
回國第一天,還真是夠熱鬧的。
她剛解決了惹人厭煩的尹均一家,就有了新的問題找上門。
房門被人推開,一個年輕俏麗的女孩兒身穿職業裝,快步走了進來。
她眸底怒意深深,在看到沐瑾歡的一瞬間,勉強扯了扯嘴角,“沐總!”
沐瑾歡抬眸瞧了她一眼,“怎么找到這兒來了?”
來人正是她名下瑾寧珠寶的特助,越藍。
越藍剛畢業的時候就進了瑾寧珠寶,一開始是做沐瑾歡的秘書,后來因為能力出眾被沐瑾歡提拔成了特助。
沐瑾歡瑾寧總裁的身份一直沒有暴露,越藍在其中出了不少力,兩個人也算是很有默契,私交也不錯。
她看著她身上的正裝,不免蹙眉,“你直接從公司來的?”
“沐總放心,來的時候我注意了,身后沒跟著尾巴。”越藍急急的解釋,頓了頓,又開口道:“沐總,我來是想告訴您,咱們被墨氏集團下黑手了!”
沐瑾歡擦拭著父親生前最愛的琺瑯花瓶,她的動作一頓,不過片刻又面無表情的繼續擦了起來,“繼續。”
她鎮定從容的樣子給越藍吃了一顆定心丸,好像不管多難的事,只要到了沐總手里,立刻就變得探囊取物一樣簡單。
她找到了主心骨,一顆懸著的心放了大半,說話的思路也清晰多了,“起先是ivy那邊出問題了,按理今天有一個珠寶宣傳視頻是她去拍攝,但她遲遲不出現,甲方負責人動了氣。我去聯系ivy的時候根本打不通電話。”
回想起那時候的灼心的焦急,越藍的語氣不自覺的加重,很是憤懣的樣子,“我找了她的經紀人鄧艷,結果鄧艷那邊也是含糊其辭!我察覺不對,派人一查才知道,最近幾天鄧艷一直在跟墨氏集團那邊密切接觸,這是想跟我們解約呢!
她越說越氣,“之前墨氏集團那邊就給我們發過收購合同,現在不就是挖墻腳,釜底抽薪嗎?”
“其實這個不重要,退一萬步說也就是我們換人,賠償對方一筆錢,但是她是您指定的七夕珠寶展的首席模特,展示的是您親手制作的那款情侶款珠寶,現在她要走,只怕一時半會找不到合適的人。”
ivy是瑾寧珠寶御用的模特,當初還是沐瑾歡親自拍板簽下來的,她的實力和熱度都不錯,如果不是越藍來說,沐瑾歡幾乎要懷疑這是有人在挑撥離間。
她的面容已經徹底冷了下來。本來嘛,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瑾寧再好,終歸只是沐槿歡在暗處的公司,并不在沐氏旗下,ivy想攀上墨氏這棵大樹也無可厚非,怪只怪她拿瑾寧當跳板……
沐瑾歡嗤笑一聲,心中燃起了無名火。
墨淮南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看來她還是小瞧了墨淮南,他不僅在感情上無恥,做生意的手段也這么齷齪。
“想收購瑾寧,跟我玩這一招是嗎?”
沐瑾歡冷嗤一聲,臉上的不屑愈盛,“那咱們就拭目以待。”
越藍眼睛微亮,“您的意思是……”
“他不是喜歡玩釜底抽薪嗎?那咱們就提前把這薪點了。”
“你現在回去,一旦確認ivy確實吃里爬外,就立刻提出解約合同,全網通知以后瑾寧和她,勢不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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