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陸陸續續都送了禮物,池歸送的是一套精致短小的袖箭,比一般的袖箭小了近一半,可以很巧妙地藏在衣袖里不被發現。
沐瑾歡很喜歡,架在胳膊上,瞄準了遠處的一個花瓶。
“咻——”
伴隨著一道極輕的破空聲,袖箭飛射出去,花瓶應聲碎裂。
穿過花瓶后,袖箭幾乎沒有明顯地減緩力道,直直地插進了后面的沙發里。
花瓶被射穿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關注,路過的兩名侍者更是驚駭地張大了嘴巴。
“池經理,你這東西威力可以啊!”顧南爵換下玩偶服走了過來。
他身上還冒著汗,所以只穿著一件黑色的緊身背心,把襯衫吊兒郎當地掛在手臂上。
池歸寒星一般的眸子閃過一瞬陰狠。
“我認識一位精通鍛造之術的兵器大師,想到前些日子在工地遇到的危機,就準備了這套袖箭作為生日禮物。”
池歸深深地看向沐瑾歡,“雖然沐總可以通過加強安保來降低風險,但畢竟人總有落單的時候,我……我們,不能隨時隨地陪在身邊。”
“下次如果沐總再遇到不測,這個袖箭至少能抵擋一二。”
沐瑾歡摸了摸手臂上的袖箭,眉眼颯颯,“多謝池經理關心,這件禮物對我大有助益。”
池歸輕牽嘴角,“當然,我更希望沐總從今往后,平安無虞。”
沐瑾歡再次向池歸表示對禮物的喜歡,然后走向侍者,拿回那只射出的袖箭。
池歸看著她的背影,腦海里回想起的是那天腳手架砸下來的場景,當時他的心臟幾乎都要從胸腔中跳出來了。
他直到現在都在后怕,害怕自己還沒有成功報仇,就會像十年前失去父母一樣,失去沐沐。
不遠處的沐瑾歡拿著袖箭在手里把玩,臉上早就沒了剛才欣喜的笑容。
她反復琢磨池歸的態度。
如果是公司里尋常的同事得知她遇到了生命威脅,大概會下意識地和她保持距離,害怕會牽連到自己。
又或者是像程風一樣,堅定地護在她的身邊,保護她。
但池歸卻與這兩種人的反應都截然不同。
他選擇了給她助力和支持,讓她學會依靠自己的力量自我保護。
這樣的動機不像是同事之間的關懷,反倒像是一位長輩的敦促和引導。
莫非真像池歸說的那樣,因為他是大哥的好友,所以也把她當做自己的妹妹來愛護?
眾人寒暄了一會兒,侍者推著六層的巨大生日蛋糕走了過來,晶瑩剔透的糖果點綴在奶油上,蛋糕的表面畫滿了各種可愛的圖案。
顧南爵向沐瑾歡招手,“沐沐,該切蛋糕啦!”
沐瑾歡應了一聲,下意識看向會場的門口,那里除了來往的侍者,沒有其他人。
她低頭掃了眼空空如也的消息列表,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墨淮南還是沒有出現。
她從最開始就不應該相信他的鬼話,更不該給他邀請函,讓他有機會這樣辜負和踐踏她的信任!
沐瑾歡丟下手機,順便把墨淮南丟到腦后,快步走到了蛋糕前。
六層的大蛋糕擺在餐桌上,比沐瑾歡高了一個腦袋。
顧南爵把刀放在她的手心里,她轉頭看向巨型蛋糕上的粉色元素,忍不住笑了。
“這蛋糕也太少女心了吧?小哥,你怎么不安個芭比娃娃上去?”
顧南爵雙手按在沐瑾歡的肩膀上,“因為沐沐在小哥心里,一直都是個天真可愛的小女孩呀。”
“酸死了!”
顧南捷夸張地搓了搓手臂,“我剛才在那邊還看見一個小蛋糕,把那個拿過來吧,這個也太浮夸了。”
顧南爵不滿,深深不滿顧南捷對他的質疑,“我的怎么就浮夸了?這多好看,多氣派!”
顧南捷斜了他一眼,無情吐槽,“你沒看蛋糕都比人高了嗎?我怕沐沐為了切它,會一頭栽進蛋糕里。”
小蛋糕一拿過來,就吸引了沐瑾歡的注意力。
蛋糕的樣式很簡約,但每一條花邊都裱得非常精致,特別是最上面還有一只手工雕刻成白天鵝形狀的巧克力。
天鵝的翅膀都被勾勒得栩栩如生,像是馬上就能展翅飛走一樣。
沐瑾歡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蛋糕,連顧南爵插蠟燭的時候,都只讓他插在角落里。
這時,沐瑾歡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顧南爵皺眉,“嘖,誰啊?這么有儀式感的時候打電話過來。”
他神神叨叨地念叨著不能誤了吉時,其實是他自己肚子餓的不行,等著蛋糕后面的大餐呢。
“我先接電話吧,萬一是公司有急事呢。”
沐瑾歡心里隱隱有種不安感,總覺得不能錯過這個電話。
她走過去拿起手機,屏幕上閃爍著“顧沫”兩個字。
說不清失望還是別的什么,沐瑾歡劃開屏幕。
“沐小姐,祝你生日快樂。”
電話接通,顧沫清冷的聲線傳了過來,“聽說你不喜歡太熱鬧,所以我就沒有貿然前去叨擾。”
“不知道送些什么,就做了個蛋糕。手藝粗糙,希望你不要嫌棄。”
多虧有沐瑾歡的幫忙,顧沫才有機會親手報仇,她一直想好好感謝沐瑾歡,但目前能做的也只是親手做個蛋糕,聊表謝意。
沐瑾歡驚訝,“這個白天鵝的蛋糕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你喜歡嗎?”
“我很喜歡。”
她又看了蛋糕一眼,“不過這里已經封鎖清場,你是怎么送進來的呢?”
“這倒不是什么難事,你喜歡就好。”
顧沫坐在顧南霆別墅的陽臺上,伸出手擋住月亮,清冷的月光從她的指縫流淌下來。
以她的能力,雖然暫時還逃不出顧南霆的牢籠,但至少送點小東西進去還是不難的。
沐瑾歡和顧沫像一對熟絡的小姐妹似的聊天,顧南霆站在人群后面,一貫冷硬的目光變得格外柔和。
他的視線落在蛋糕上那只白天鵝身上,意味深長地勾起嘴角。
天鵝沒有變成籠中鳥,不是因為它能與獵人抗衡,而是在于獵人憐憫,不愿折斷它的羽翼。
沐瑾歡和電話那頭的顧沫很是投契,半天都不見結束。
顧南霆扯了扯領帶,“沐沐,該許愿了。”
剛一說完,他自己便怔愣了一瞬。
他這是在跟自己的親妹妹因為顧沫而吃醋嗎?
沐瑾歡比了個手勢,很快結束了和顧沫的通話。
顧南爵忽而想起現場似乎少了個人,“誒?我記得你們之前不是說那個墨狗要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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