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行6人,一邊微笑著點頭向蘇韻致謝,一邊也被她引領著直往洛月溪的辦公室走去。
很快,他們就全都消失在工作室的其他員工的視野里。
然而,他們這幫員工偷偷一瞄見此況后,雖是都還在各自的工作崗位上待著的,可也心癢難耐的竊竊私語了起來。
不過!
其實他們都只是一番好奇的猜測之語,倒也沒有檸檬精的那種專屬言論和腔調。
“咦……喲喂!又來了6個容貌氣質不俗的老、中、青三代人,想必他們又是翠煙在楠樾市的家人、朋友啦!”
“是噠!而且,還是由洛總多年來的貼身秘書,蘇韻來恭迎他們的!”
“哇喔哇喔!看似普通家庭出生的翠煙,極有可能她所嫁的是頂級豪門喲!不得了啊不得了!”
“是哦是哦!之前,那自稱是她丈夫、她公公的一身衣裝行頭,嘖嘖嘖……”
“對的!很顯然就全都是高定之物!而剛才進來的人,也有3位的衣裝是這種等級的!”
“嗯嗯嗯!不過,就算是翠煙和她老公,二人有著相當大的身份、地位的差距,可他們倆的容貌、氣質、身高,那可是絕配的喲!”
“對呀!尤其是翠煙她還不是花瓶,是真正的集古典美貌、超級才華于一身的大美女!洛大神的未來接班人!”
“唉……呀!如果翠煙因此而離開我們‘洛神’,我想……我想我會好舍不得她的呢!”
“嗯嗯!還有以她和她丈夫的完美基因,她肚子里的雙胞胎寶寶一生出來,必定就是超級漂亮可愛的!”
*
當天,臨近中午的時刻。
楠樾市郊區,一座關押女犯的監獄內,某個會見室這邊。
榮鶯芝與曾經的忠心下屬阿蠻,正面對面的坐著,隔桌而聊著一些互相問候近況的閑話。
在二人的不遠處,正筆直的站著一名正氣凜然的女獄警。
素面朝天、頭發花白的榮鶯芝,一身深灰色的囚服,更是顯得她憔悴不堪、蒼老消瘦、尖酸刻薄。
她,早已經沒有了曾經風光無限時的高貴優雅、千嬌百媚。
阿蠻看著榮鶯芝額頭、顴骨、嘴角、手臂上,那一塊塊既青又紫的瘀仿,一臉的關切之情溢于言表。
“芝姐,您又跟……又跟里面的人起了沖突啦?您的傷,似乎也恢復得不怎么好啊!芝姐,可得多多注意些、保護好您自己啊!”
榮鶯芝聽了,不由自主的抬手摸了摸臉上的瘀傷,扯了扯嘴角,一臉的苦笑,說話的聲音也是相當的嘶啞。
“阿蠻!其實……其實這也很難免的嘛!唉……你也知道我已經習慣了那么多年的臭脾性,我就是……”
想她榮鶯芝,一直風光無限、享盡尊榮已有30來年了啊!
除了在君振業、沈月華、君亦龍、宮志山這幾個人跟前,她是非要夾著尾巴做人、做事的。
在其他人面前,她可是養成了明里的正面形象示人、倍受尊崇,暗里卻是飛揚跋扈、陰狠毒辣的德性。
然而自從一落馬之后,她雖是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可她還有對她死心塌地的阿兆、他們的寶貝兒子榮駿驊,她還是有著一些比較美好的盼頭的。
再后來。
阿兆出事被抓捕、又被判死刑而槍斃了;寶貝兒子也被判刑入獄,接著卻又……
同樣被判刑入獄的她,雖然難以接受這一切,但還是逼自己接受了下來。
在這兒服刑的日子里,還沒有過渡完更年期的她,又難以忍住養成了那么多年的脾氣。
也不管別的女犯人是有意識、還是無意間的一些言行舉止,就讓極度敏感和心理脆弱的她,動不動的就跟人家起了正面沖突。
說實話!
都是在這里服刑的,一旦動起真格來了,誰又會怕誰呀?
更何況!
服刑后的她,根本就只是一只無牙的老虎!
不!
應該說是一只已經沒牙、沒皮毛、又沒筋骨的、即將老死的老虎,誰又會怕她呀?
真惹毛了人家,想要痛揍她那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此時的阿蠻,完全可以想象到這樣的榮鶯芝在獄中的種種處境。
他感同身受的點點頭,好心好意的再三提醒著她。
“芝姐啊!事過境遷……您真的要看開來、認清了現實才行!您在里面,凡事一定要多加小心和處處忍讓,不然呀……您會吃更多的苦的!芝姐,您一定要聽阿蠻我的勸啊!”
榮鶯芝知道阿蠻是真心實意的為了她好,自從她坐牢以來,也只有這個人誠心來看望過她,還為她買了不少東西來。
于是,她點點頭,懇切的回應道:“嗯!阿蠻,我知道的,謝謝你阿蠻!”
“當-當-當!”
就在這時,監獄里12點正的鐘聲響了起來。
這也是一旁的獄警與剛進來的獄警,二人的相互交班而正在打著招呼、談點兒事情之際。
榮鶯芝再次瞅準這個難得的時機,趕緊向對面的阿蠻打了一下手勢。
他們二人當即一湊近之后,榮鶯芝對阿蠻小聲的交代。
“阿蠻!君家那邊的情況,你繼續悄悄幫我留意著一點兒,一有什么重要的消息,你就及時來通知我!”
阿蠻一聽,重重的點頭,非常小聲的保證。
“嗯!好的芝姐!”
可就在剛換好班的獄警一注意到他們這邊時,二人已經各自歸位,端坐得很好。
這時,榮鶯芝對阿蠻淡淡的一笑,啞著嗓子說道:“阿蠻,謝謝你來看我!不過,現在已經12點鐘,你該回去了,我也該去食堂吃飯了。”
“嗯嗯!好的!芝姐,我走了!您多多保重!”
阿蠻一邊點頭說著,一邊也起身準備離開了。
接著,榮鶯芝就在獄警的監護下離開了會見室,往大食堂的方向走去。
同時,她的心里也在非常不滿的犯著嘀咕。
“嘶!之前,阿蠻趁著另一個獄警沒注意時,偷偷告訴了我--君家那頭在過完春節后,似乎一直在暗中查找什么人。
他們是在找誰呢?難道……還是那個君亦龍找尋了多年的、像死鬼池鳳溪的女人嗎?又或者是另找其他人啊?”
可,無論如何……
現在的榮鶯芝都不想輕易放過君家那頭的消息,宮志山那個老東西雖然心臟病發而亡,她沒法找他理論和算帳了。
“哼哼哼!我淪落到今天的這種悲慘地步,全拜宮老頭和君家人所賜!宮老頭,等我死了再去找你算總帳,但君家這邊嘛……
不管你兩個老不死的,再是有多么的小心謹慎。但只要我還活著,就還是有機會的,你們給我好好地等著!”
一想到這里,憔悴消瘦的榮鶯芝的雙眼,就有一道陰鷙、怨毒的光芒一閃而逝。
不得不說--榮鶯芝這個老女人,在對待君家人的看法上,現在的她已經偏執到有多么不可理喻的地步!
明明是她的設計、陷害,毀了君家人的幸福美滿、甚至是害了人命,可她卻完全不記人家的好,也不自醒過往的大錯特錯,還一味的想把帳算在人家的頭上。
嗐!
蛇精病就是蛇精病,跟她講理不就是在對牛彈琴嘛!
*
與此同時。
遷哲市新城區,‘哲瀚大廈’,‘洛神’工作室內。
一眾員工全都已經下班了,四處都靜悄悄的。
“嗒嗒嗒!”
唯獨蘇韻的這間秘書辦公室里,發出了一陣陣敲擊著鍵盤的聲響。
她是一邊在電腦前繼續忙著工作,一邊靜等著洛月溪那邊,看看有無新的工作安排指示。
方子逍則是坐在一間小型的會客室里,獨自一人在一邊喝著熱茶,一邊處理工作上的一些緊急要務。
而在洛月溪的大辦公室這邊。
此刻的冰翠煙,她整個人已經傻完了的呆坐在沙發上,一味的沉浸在她自己的思緒之中。
她完全顧不上身旁的君令爵的摟著她肩、急切地輕喚著她;君家的4位長輩、娘家的3位至親、還有她師傅,一眾家人對她的關切呼喚。
“寶貝老婆,你可別嚇我!現在所有的事情真相,你都清楚了,你應該非常開心快樂才是,可你怎么……怎么就……”
“是啊!翠煙,你說說話啊!快出個聲兒呀”
“翠煙,你現在是怎么想的?千萬別憋在心里,盡管說出來吧!”
“翠煙,翠煙啊!翠煙……”
“對對對!翠煙,別這么傻呆著,這讓我們好生害怕的!”
“是的是的!翠煙,你說吧!說出來就好!”
“翠煙丫頭,你說吧!說吧啊!”
“翠煙,翠煙!你想說什么就只管說,我們都會好好聽著的!”
其實,就在剛才的那段時間里,君令爵、沈月華、君振業等一眾親人,相繼向冰翠煙一一詳述完了--
宮志山與沈月華、君振業之間,曾經有過的、那數十載的個中恩怨情仇。
后來的宮志山,又因為宮峻笙的原因、加上曾經的舊怨,又是如何精心布局、設計陷害……
非要不擇手段地毀了她與君令爵的,這段被長輩裝重病忽悠閃婚、而又還不牢固的婚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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