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你平時一副我最牛的樣子，讓你練技術你說累。”寇玫挖苦她。
“我哪有時間練啊。”左郁蕾掰著手指頭：“你不知道我一個月下來需要飛多久吧？但凡有空，覺都不夠我睡的，難道要我拿命還練嘛？”
寇玫斜著視線打量她：“大家同樣二十多歲，同樣一米多高，你怎么就不行呢？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左機長。這回知道挫敗了吧。”
左機長：“……我覺得不是我的問題，是我家公司不行。培養人才的能力有點差，我決定了。”
“決定奮發圖強了？”寇玫微笑。
左郁蕾堅決搖頭：“我準備跳槽去木航。”
其他三個女人：“……”
電話里頭，江廷野問：“誰要跳槽到木航？”
孟尋壓低了一點聲音，失笑道：“左郁蕾。”
左郁蕾？
江廷野回想了半天，“就是之前我給你重點劃出來的那個女飛行員？松航的吧？”
“對。”
江廷野這才說：“松航現在的老板是她的發小。”
孟尋驚訝：“哦？”
她看向左郁蕾，眼神藏著一縷縷帶笑的深意。
“關系好嗎？”孟尋難得八卦起來。
江廷野說：“聽周渠說，那位老板一直在追她，但她不答應。”
“哦哦。”孟尋從不評價別人，所以也不會多說什么。
“你們要去吃飯嗎？”江廷野說：“如果需要請客刷我的卡。”
孟尋笑起來：“那就先謝謝江總了。”
“女朋友客氣了，一定要注意安全。”
“好的。”
掛了電話，維薇這才湊過來：“你身體好點沒？傷口不疼了吧？”
“不疼，沒什么感覺了。”
不過這件事孟尋是不會忘記的。
她雖然看著溫順，可一旦想做什么，總會像個伏擊者，只需要找準時機，然后毫不猶豫的將敵人一擊斃命。
“那咱們找個中餐？”維薇提議。
另外三個女人沒什么意見，孟尋不挑嘴，寇玫對吃的沒太多要求，至于左郁蕾，估計也沒什么心情吃。
所以維薇最終，決定了吃當地的一家地道的中國火鍋。
結果上一秒還悲痛欲絕的左郁蕾突然問：“是川鍋嗎？”
維薇愣住，看了眼預定的餐廳簡介：“……是。”
左郁蕾的眼睛頓時亮了，“走走走！”
-
到了預定的餐廳，寇玫隨口提了句：“我那會兒聽見國航的同事說，偶然看見國外的某個航空公司的管理層，好像找那個施華說了什么。”
施華從前一直在國外發展，認識一些航空公司的人很正常。
但是之前因為施華下黑手的事兒，寇玫還是把這事兒放在了心上。
孟尋思量了下：“哪個航空公司的你知道嗎？”
“說是M國的。”
孟尋心下有了計較，沒再繼續談論這個話題影響幾個人用餐的心情。
左郁蕾這個沒心沒肺的，吃著吃著突然問：“誒，孟尋。你說如果有一天你變得更強了，有國外的航空公司高薪挖你，你會走嗎？”
孟尋毫不猶豫：“不會。”
“你從小的夢想就是開飛機嗎？”維薇也順口問了句。
孟尋想了想，“其實也不算。只是我外公是飛行員，我從小耳濡目染，就覺得變成外公那樣的人才是應該的。久而久之，也就喜歡上了。”
“你呢？”
維薇倒是沒多做猶豫，“當初就是純粹的對飛行感興趣。我記得那會兒有個新聞，標題‘第一位戰機女飛行員’，我就覺得這個標題就很酷。”
“你居然還是迷妹級別的啊？”左郁蕾頗為詫異。
維薇并不尷尬：“迷妹怎么了？迷妹我迷的也是飛機。”
“你有調侃別人的時間，抓緊回去看看視頻吧，誰也不知道明天會考什么。”寇玫時刻維持著自己‘打擊左機長自信心小能手’的職責。
川鍋的火辣程度，讓四個女人在某個時間都忘記了煩惱，只顧著緩解眼下的辣意。
看著左右相鄰的女人都辣的臉蛋兒發紅，拼命呼吸的樣子，她們皆笑了起來。
好在孟尋只是淺嘗，畢竟身上因為施華出現的傷還沒有完全痊愈，她的為明天的考核負責任。
“都吃飽了嗎？”維薇問。
三人異口同聲，“吃飽了。”
維薇起身去買單。
-
同一時間。
國內一些小航空的飛行員落腳的樓層，施華捏著電話走出去，找了個無人的角落。
“對方確定答應了嗎？”
“已經同意了。”
“無論明天考什么，我都不希望孟尋過關。后續問題我會一力承擔，只希望你找的人不要讓我失望。”施華聲音壓低。
對方應答：“你放心。”
結束通話，施華攥緊了手機。
她就是要讓江廷野知道，自己就是比孟尋出色，選擇孟尋，就是一個絕對愚蠢的決定！
“施機長？”
這時，一個環美航空的男飛行員正從樓梯通道上來，看見她便打了個招呼。
施華心下一緊，溫婉一笑：“你走路還挺輕的，我都沒有聽到，嚇我一跳。”
對方撓了撓后腦勺，長相憨厚：“我剛過來，看見是您就打了聲招呼。您有什么事需要幫忙嗎？”
“沒有，就是跟朋友打個電話。”
“好，那我就先走了。”
“嗯。”
施華緊張的盯著那個男飛行員的背影，她也不確定對方有沒有聽見自己的談話。
但想來孟尋那人交際圈比較窄，應該不會有那么多認識的人。
對比起自己與孟尋，大多數的人應該更不愿意得罪自己吧？
施華這樣想著，于是便回了房間。
-
翌日。
第一個先醒的是維薇，她陸續把孟尋等人喊起來，“都醒醒，快到點了！”
這一嗓子，瞬間把那幾個人都弄醒了。
孟尋因為昨天晚上想著施華會干什么的事情，很久都沒有睡著，這會兒腦袋里云里霧里的。
“都清醒一些啊。你們這個狀態怎么考核？”維薇看著都干著急。
左郁蕾使勁兒拍了拍自己的臉。
寇玫也有點沒休息好的樣子。
這個狀態一直持續到她們抵達考核現場，直到考核人員說了今天的考核規則，她們瞬間清醒——
“記憶緯度考核。”
話音剛落，眾人齊齊懵逼，相互對視——
“什么玩意兒？！”
“他說的啥？”
“我沒聽懂，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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