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絕不能投胎成蚯蚓!”
“對于一個演員來說,無法發出聲音,無異于經歷一次又一次的死亡,我不能投胎,也不想去投胎。”
那個鬼魂眼底閃過股股透亮而深邃的寒光,抬手重重抓向了擺渡人的手臂。
“你是什么?”
“你也是演員,你應該知曉,不能發出聲音對于演員代表著什么。”
鬼魂突然緩緩抬起了自己的手臂,用慷慨而激昂的聲音出聲念誦道,聽起來,更是夾雜著若有若無的自身情緒夾雜在其中。
“名字代表什么?!”
擺渡人眼睛一亮,連忙出聲接道。
“我們所稱的玫瑰,換個名字還是一樣方向。”一人一鬼邁步上前,看起來像是在地獄之中演繹一場別樣風采的舞臺劇。
“不要指著月亮起誓!”
“它是變化無常的,每個月都有盈虧圓缺……”
“……”
不知過去了多久,陣陣慷慨激昂震耳欲聾的聲音這才逐漸停滯下來。
“幫我!”
“我不想投胎成蚯蚓!”
“我要重新登上舞臺,重新演繹我的生命,重新演繹我的一切。”
“我的心中沒有恨,更加沒有怨,只有愛,愛讓我永生,愛讓我一年忘不掉他,十年讓我忘不掉他。”
“一百年,一千年我也忘不掉他!”
鬼魂跪于地上,滿臉都是哀求。
“幫我!”
鬼魂發出了最后的哀求。
他在祈求,他在祈求讓眼前的擺渡人完成他的夙愿。
“……我,帶你出去!”
“我會送一個鬼魂過來,你附在我身上離去即可。”擺渡人面色淡漠,一張稍顯蒼白的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共鳴之感。
正如同那個鬼魂所說,他之前也是一個演員,他知曉對于一個演員來說無法發聲到底代表著什么。
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
他是一個演員,眼前的鬼魂也是一個演員,演員之間,擁有著特殊的共鳴。
為了這個所謂的共鳴,他可以不顧冥界的陰律,他也可以枉顧冥界的規矩。
帶鬼魂逃離冥界,其下場自然不言而喻。
“跟我一起走吧!”
“去舞臺上,去演繹你的激情;但你身上擁有冥界的烙印,我無法附著在你身上。”
那個鬼魂眼底中再次閃過一股如同黑曜石般的黑光,聲音逐漸變換,其中夾雜了些若有若無的魅惑之意。
這種氣質,本不應該出現在一個男人身上。
但放在眼前的鬼魂身上,似乎看起來并不顯得突兀。
就好像,這股氣質出現在他身上本就是分外稀松平常的事情。
“烙印?”
“不要緊!”
那擺渡人抬手抓出一柄鋒利的匕首,抬手劃動,硬生生將自己手臂上的烙印削了下來,鮮血淋漓,那擺渡人卻是沒有做出任何的痛苦之狀。
未幾,已經更改的黃泉道路上。
“你不是已經完成這個月的績效了嗎,怎么還來回奔波?”
望著那面無表情,眼底之中稍顯警惕的擺渡人,一個同其相熟的擺渡人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
“多送一個,多賺一份錢!”
“別告訴我你沒有這樣的想法!”那面無表情的擺渡人不緊不慢地回應道。
同樣的語氣,同樣的神態,看起來并沒有什么異常之處。
但同其相熟的那個擺渡人卻是略微皺了皺眉頭。
自己的這個朋友,今天似乎顯得古里古怪的。
但卻不得不承認,這句話還真說到了所有擺渡人的心坎之中。
送一個靈魂,便多賺一份錢,這本就是一種特殊的潛規則。
冥王懶得理會,他們之間自然會心照不宣。
“嗡!”
就在那個擺渡人開車離開冥界之后,一連串的冥警快速從遠處飛掠而來,領頭的那個冥警立即出聲暴喝道。
“寒水地獄有鬼魂失蹤!”
“關閉大門,在沒有下一道命令下達之前,任何人不得出入!”
命令下達,冥界的大門立刻就此封閉。
霎時間,剛才還一片平靜的冥界登時變得混亂起來。
冥警,鬼差,盡數出動,來尋覓那個能從地獄中逃離的鬼魂。
……
“玄女,你確定這樣就行了?”
“這玩意兒真的能夠保持藥性,并讓太歲持續生長?”
望著眼前只是鋪了一層薄薄土層的大鼎,趙吏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大鼎雖然是南北朝時期的產物,但對于趙吏來說同一個破碗沒有任何區別。
重要的是大鼎之中,土層下面覆蓋的東西。
太歲!
趙吏尋覓了幾百年才堪堪收斂到巴掌大小的一塊兒,又動用無數藥尸用以飼養,才讓其“生長”至鼎一般大小。
“大胸弟弟,你的思維已經落后了。”
“知道這些土是從什么地方來的嗎,昆侖,來自昆侖的仙土。
這塊兒爛肉勉強吧算一個仙物,這點兒仙土足夠讓保持它的藥性,讓它持續生長了。”
玄女隨手戳了戳趙吏,反手將其推于一旁。
太歲,這東西玄女曾經見過很多。
但無一例外,其中都摻雜著極大的副作用。
趙吏所收斂到的這一塊兒算是副作用最小的了,副作用大的,光憑借外放的孢子連同塵霧,就足以將一個人變成肉靈芝。
與其冒險吃這東西,還不如早睡早起,鍛煉身體,這樣說不定還能勉強多活一段時間。
“這昆侖的土,跟人間的土似乎味道沒什么區別。”
趙吏沾起點兒仙土,將其放入嘴中道。
玄女:“……”
“趙吏,你有沒有覺得這些仙土有點兒咸?”玄女后退兩步,面帶惡寒地出聲問道。
趙吏點頭。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仙土的特殊?”
“不,它是白鹿園里的土!”
“里面有什么,我也不知道!”
玄女突然露出了幾分幸災樂禍的神情,能夠坑一坑趙吏的機會,可并不多。
趙吏:“……嘔!”
半晌,別墅正堂中。
“玄女,都說最毒婦人心,我今天總算是領教到了;小心我讓冬青休了你!
話說,冬青那個小王八蛋又跑哪兒去了,我一個老板不要面子的?”
趙吏拿起水杯灌了又灌,這才將腦海中的猜測緩緩驅逐出去。
玄女歪著頭想了想,“冬青說他碰到了個鬼魂,生前有一筆錢在銀行沒有拿出去。
多半又樂于助人……不對,是助鬼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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