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忘川河畔。
“控制火焰,若這一次還有失敗的人,休怪我不講情面。
加快速度!”望著眼前的一個又一個大鼎,慕容就像是一個監管著那些短工的周扒皮一樣,怎么看怎么怪異。
環繞在其身旁的,則是身著玄色甲胄的陷陣營兵士。
諸多身影環繞在中央,既鎮壓那些方士的靈魂,又防止其他人的現身打擾。
慕容所煉制出來的丹藥有用。
雖然并不是一躍而就得事情,但也令那些陷陣營兵士期待不已。
只有變得更加強大,他們才有資格跟隨北玄走的更遠,戰勝更加強大的敵人。
而現在他們之中,只有赤龍騎才有這樣的資格。
赤龍騎,那三個字對于他們來說本就是一種榮耀。
但想要成為赤龍騎,你得足夠強大才行!
而慕容的丹藥,就是他們變得愈加強大的階梯。
這個時候誰敢靠近,便是找死。
不多時,無數顆泛著藍色熒光的丹藥盡數現身在慕容面前;那些東西畢竟都是一眾方士所煉制,功效有強有弱,不達標的東西,絕不能交給北玄。
“廢物,廢物!”
片刻,慕容陰沉著臉色出聲呵斥道。
“十成的丹藥,只成功了五成;你們這些著名的方士,難道都是一些廢物嗎?”
“再這樣下去,你們休想脫離十八層地獄去投胎。”
慕容冷冷瞥了一眼周遭的幾人,隨即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最末尾的一個方士靈魂。
這些人只有一半兒的人在勤勤懇懇地煉制著丹藥,剩下的四成,基本上都在摸魚,只有一小部分,則是一些沽名釣譽的廢物。
好巧不巧,最后的那個人就是那一小部分。
“嘩啦!”
隨著慕容的聲音落下,數十個陷陣營兵士上前將那個方士的靈魂拽了出來,繼而投入至一側的忘川河中。
河水翻涌,當即隱去了他的蹤跡。
殺雞儆猴,慕容使用的可謂是爐火純青。
但這些人,可沒有那么好攝服。
但并不要緊!
有人,比自己更加適合來當這把殺雞的刀。
“繼續!”
慕容冷冷呵斥道。
火焰翻涌,再次卷積著無數的軍煞之氣躥入至他們各自面前的大鼎中。
“統領!”
這時,一個擺渡人被外圍的陷陣營兵士放了進來。
“說!”
慕容淡淡撇了一眼道。
“有人在獵殺鬼魂!”擺渡人低聲答道。
這番聲音令慕容面色微沉,鬼魂,其實是有很多用處的。
饕餮將其當做食物,而有些人,則是將鬼魂當成了一種特殊的養分。
“我們的人?”
慕容面色逐漸變得陰沉起來。
陰沉的神色再加上他身上那亦正亦邪的氣質,頗有一種歷史上所記載的模樣。
“我們的人!”
擺渡人連忙回答道。
“是誰?!”
“當初跟隨您的左將軍,韓風!”
韓風?!
慕容眼底劃過一股濃郁的寒光,略微沉寂,隨即將那雙凜冽的眸子掃向身旁的擺渡人身上,“去……找人把他帶回去,若是抗拒,去尋覓趙吏,讓趙吏剁了他!
那個不開眼的雜碎居然想煉制鬼丹,欲要在自己的身體中誕生出一個靈魂。”
“蠢貨,鬼丹是那么好煉制的嗎?!”
“……或者,我們親自出手清理門戶!”
慕容沉吟起來,那雙鳳眸一樣的眸子中迸發出無法壓制的寒光,
他跟趙吏一樣,可以容忍一些下屬折騰出些小事情,也可以跟趙吏一樣為下屬背鍋。
但他絕對不允許,有人觸碰自己的底線,背叛自己。
趙吏麾下的人戰力雖然不弱,但他根本看不上,原因很簡單,在他的意識之中,一些五大三粗的匹夫又有什么作用。
但現在看來,他似乎錯了。
那些五大三粗的匹夫又怎么了?
那些匹夫可以跟趙吏共進退,同生死,而自己的下屬,一個生的比一個精明,不過那又怎么樣,還不是有一些蹦跳個沒完的臭蟲?!
“趙吏啊趙吏,你這個王八蛋還真是讓我羨慕!”
望著遠處升騰而起的颶風,慕容略帶自嘲地喃喃自語道。
不遠處的道路上。
“大哥,這就是冥界啊?!”
“閉嘴!”
“我他媽的真是倒霉,上一次碰到一個話癆,這一次碰見的居然是一個復讀機!”
前端駕駛車輛的擺渡人突然感覺有些三尸神暴跳,在抬腳踩下剎車之后,轉身探出手臂,將一個生的魁梧至極的鬼魂拽了過來。
“沒錯!”
“這就是冥界嘞!”
“大個子我告訴你,你丫的再給我廢話,我就讓你投胎成蚊子,不信你可以試試。”擺渡人惡狠狠地威脅道。
鬼魂投胎,擺渡人還真沒有權利。
但嚇一嚇他,還是可以的。
“蚊子?!”
“大哥,我才不想投胎成蚊子嘞!”后端的鬼魂露出了憨憨的神情。
擺渡人:“……”
車輛再次向著前端行駛。
“大個子,你說你有什么想不開的,居然選擇跳樓那種死法?
跳樓多疼啊,我要是你,絕對會選一個其他自殺的方式。
你看看,被汽車撞死、安樂死、老死這么多的死亡方式你不選擇,偏偏選擇最疼的一種死亡方式。”
或許是被后端的鬼魂給氣的說了胡話,那個擺渡人居然顯現出了話癆的特性。
一路上絮絮叨叨個沒完沒克,讓后端鬼魂本就渾渾噩噩的思緒愈加變得混亂起來。
但有一句話他聽的很清楚,那就是自殺!
自己什么時候自殺了?
“大哥,俺不是自殺嘞!”
“意外,意外你懂不懂?”后端的鬼魂連連出聲辯駁道。
那憨厚的臉上還真有種十成十的可信度。
但擺渡人看到過這樣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每一個鬼魂說他們都是冤枉的,但結果呢?
再說,他是怎么死的跟自己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自己的任務只要將他丟到冥界,那么便完成了。
除此之外,他怎么死的到底重要嗎?
“領個號碼!”
擺渡人極為熟練地敲了敲眼前的玻璃。
“咻!”
殘影劃過,一張白色的號碼牌直挺挺地落在后端鬼魂的額頭上。
“大哥,232號是個啥意思?”鬼魂疑惑地問道。
“啥啥啥,你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說完,抬腳踹出。
收腿,齊活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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