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文正來到二樓,沖著下方的眾多超能者微微一鞠躬。
隨后就說了幾句客套話,就是那種感謝各位之類的官話,對于浸淫官場多年的他來說,這都是信手拈來的東西。
只是這次,幾乎是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他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樣了。
當初這些超能者們剛來的時候,賈文正就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天天來哭爹喊娘。
今天怎么突然這么有底氣了?
算了,無所謂,其實在場的各位都對賈文正沒啥感覺,這不過是對深淵挑釁所做出的反應罷了。
有人說,看一個男人的精神狀態,可以看他的袖口和衣領。
賈文正今天的袖口和衣領異常的筆挺,沒有任何凌亂的氣質,看起來非常的人模狗樣。
這說明了他的松弛與自信。
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哼,有主的庇護,深淵算什么。”
“這群超能者什么廢物,一點用都沒有,這么多天都找不到深淵的人,還不讓自己亂跑,果然最后還得是主來救自己。”
然而此時,那給了他異常膨脹自信的主——信遠,此時正睡眼惺忪的從門口進來,姍姍來遲。
他可不知道,自己竟然成了某個人心中莫名的依仗。
而賈文正也是同樣不知道,在這些人當中,
竟然是最后一個到的。
核心超能者學院來了一部分頂級學生,比如東方學院的黃奧也在這里。
本來一個學生是不可能讓大家等的,但現在的這個階段,還是有不少人知道信遠是誰的。
從門口邁步而入,和君安易相視一笑,互相眨了眨眼睛。
剛剛確定關系的兩人之間就好像是有某種感應一樣,反正信遠一進來,就從人群中一眼看到了那個身影。
幾乎就像是安了雷達一樣,精準定位。
坐在一邊的玫瑰戰神起了一陣的雞皮疙瘩,不自覺地向著旁邊移開了一些。
剛在一起的情侶是最煩人的!
信遠走到眾人中間,正想開口給自己晚輩道個歉,結果還沒開口,身前的另一個人就開口了。
“信遠?”
信遠一愣,看著那個自己確定絕對不認識的家伙,點頭應了一聲。
那人是人類聯合的直屬人員,此時眉頭皺起,看著信遠說道:
“早有耳聞,信同學果然年少有為。”
“以前就聽同事們說,您這位沒什么紀律性,今天一見,果然自由散漫。”
信遠:?
這就開始跳臉了?
不打算稍微鋪墊一下嗎?這個家伙看來注定只能是個小反派了。
自從上次邊境戰區一役之后,信遠擁有了一定知名度,人類聯合對于信遠的神祇力量就頗有爭議。
但是眼下這種夾槍帶棒的話語,周圍人還是十分驚訝的。
而反應最大的,卻并不是在場的任何一個超能者,而是二樓的賈文正。
此時的他雙目圓睜,雙手死死的捏著欄桿,看著人類聯合的超能者。
那眼神看起來異常的狠毒,讓他旁邊那個第六境的超能者都是微微側目,當下試探著的提醒道:
“賈先生?”
賈文正一拍扶手,恨恨的說道:“他怎么敢!...”
他本來說的是賤民怎敢對主不敬,但話一出口,終究還是沒有那么的沒腦子,語氣連忙一拐,支支吾吾的繼續道:
“怎么...怎么能在這個時候內訌呢!”
第六境保鏢:?
這事和你有關系嗎?你管得著?
脖子微微一擰,遲疑的看著賈文正:
“這,也不算內訌吧。”
“相信他們內部可以有能力處理的。”
信遠上下打量了一下對方,也不說話,而是習慣性的打探著眼前這人的實力。
第五境,而且是那種平平無奇的第五境。
和自己打得話,不知道能不能秒...
看到自己的挑釁沒有得到回應,反而是被對方像是看一件商品那樣看著,對方當時就有些下不來臺。
一旁的黃奧開口解圍道:
“康維專員,我們現在要一同面對深淵,還是團結為好吧。”
康維看有人回應自己,這才繼續說道:
“信遠,‘號角計劃’的策劃人與主戰力,毀滅了眾多神胎,以第五境的實力斬殺第六境的白銀神仆。”
“這個消息是轟動性的,相信大家也都知道。”
“但事實上,根據我們人類聯合的消息,他的身上有神祇之力,這件事我想還有部分人不知道吧。”
“上面關于如何處置他的決定,還沒有下來,我們要在這樣關鍵的行動中,讓他也參與進來嗎?”
話音落下,眾人反應各異,各有所思。
但是包括康維在內的,人類聯合中的“編制人員”,對信遠大多都是排斥的態度。
信遠在這個時候說道:
“無所謂,我不參與不就行了嗎?誰說我一定要加入你們了。”
“我就是四處轉一轉,找找深淵的麻煩而已。”
“你不會覺得我來會聽你們安排吧,你自己說的,我很自由散漫。”
信遠這話給康維整不會了,卡殼了半天,才說道:
“你不聽從安排...就不能在這里!”
“為什么?我又不是主戰超能者。”信遠說道。
隨后,雙眼微瞇,看著康維:
“還是說,你打算把我趕走?”
“你實力好像,有點差啊,謙虛來說,你實力差我很多。”
康維:......
這個叫謙虛來說嗎?
自己的話術和權術操控,好像對這個家伙完全不起作用。
這家伙太bug了吧,上面的人趕緊下令處理他行不行啊!
權衡了一下兩人的戰斗力,康維咬著牙半天不知道該怎么回擊。
“你不和我一起嗎?”此刻,坐在沙發上的君安易突然看著信遠說道。
此話一出,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吃瓜的雙眼閃動著八卦的光芒。
“都可以,反正我四處亂竄吧,我自由人。”
信遠立馬換了一副面孔,看著君安易笑著說道。
康維瞬間轉頭,深吸了一口氣,“戰神大人,對于身份敏感的...”
他有很多的話想說。
但接下來,君安易用一句話,就將他所有的話全都噎死在了喉嚨里。
君安易手指指向信遠,“信遠,我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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