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步入十一月中旬,天氣變得異常寒冷起來,此刻正是凌晨,昨夜天氣預報稱,近期的酸雨含量增大了,居民應當適當減少外出。
然而這種諫言顯然沒什么用。
人們需要工作,需要賺錢養家。
別說天上下強酸雨了,就算是下刀子,該出門還是得出門的。
仙臺大廈。
松坂花的衣服被吹的咧咧作響,她頂著狂風來到了天臺的停機坪,這里已經有一架浮空車在等待了。
一直到松坂花上車之后,一旁的手下才嚴肅的說道:“大小姐,您終于來了。”
松坂花似乎沒睡醒,眼圈微微有些發紅,打了個哈欠不滿道:“我知道要撤離,但是也沒必要這么快吧?”
“您知道的大小姐,目前一切都需要提前了,為了把您合理的召回島省,老爺子不得不詐死。”手下無奈的說道。
“那群人……他們說話真的算數嗎?”松坂花直到此刻才終于有了些精神,深深皺起眉說道:“這件事情從始至終由我牽線,萬一他們那邊放了鴿子……”
“不會的,根據他們自己所說,他們的天王和要塞已經啟動了。”
聞言,松坂花嚴肅了起來,道:“起龍臺那邊一定會有所察覺的。”
“您放心,到那時候我們就只需要顧全自己就可以了。”手下說道:“好了,事不宜遲,我們快回島省吧。”
“仙臺這里……老爺子怎么說?”
“接下來的計劃,全權交給特莉絲來進行就可以了,我們的人,不適合再留在一號城了。”
“嗯。”松坂花想了想后,點點頭,這才坐在了座位上,感受著浮空車漸漸升空,他透過車窗靜靜地看著外面繁華的城市。
不知怎的,似乎是雨季的原因,讓她此刻竟然產生了一絲微微的……悔意。
這座城……這個東聯邦……
搖搖頭,她嘆了口氣,終于還是放下了一切,不再多想。
這個世界從來都是這樣,顧好自己就可以了。
……
清晨醒來,是被鬧鐘吵醒的。
江萊酥麻著身子不滿的睜開眼,拍了拍周天的胸膛,道:“哎呀……都怪你,今天都沒力氣去學校了。”
周天也閉著眼睛,但是卻微笑著摟了摟江萊的身軀,道:“我送你去。”
“真的嗎?”江萊輕輕的將一只手擋在嘴上,然后在周天的臉上親了一口,道:“沒刷牙……嘿嘿,先湊合給你一個吧!”
周天拍了拍她的小腦袋,然后從床上爬了起來,看了一眼窗外的城市,順手打開了房間中的全息電視。
出乎預料的是,電視上正播放著一個新聞。
似乎是今天早晨剛剛發生的事情。
一個不知名的記者正身處在一個與聯邦風格迥異的地方,他的背后雖然也是一片一片的高樓大廈,但是卻充滿了歷史風韻,和海城有些相似。
“這是……東京?”床上的江萊看了一眼后,就認出來了,道:“嘿嘿,我們剛剛學過呢,這些都是比較傳統的島省建筑。”
“東京的新聞?那里也被天啟襲擊了?”周天疑惑的挑了挑眉,隨后放大了一些聲音。
“目前,根據醫院方面所說,太一郎先生已經進入彌留狀態,而松坂的子弟們,正在從各地趕回……”
記者的語速很快,巴拉巴拉說了一大通之后,他立刻便示意攝像師將鏡頭轉向了后面。
此刻,正有一架告訴浮空車緩緩停靠下來。
而眼圈紅腫的松坂花正從車上下來,記者見狀連忙走過去,卻被保安攔截住了。
“松坂小姐,請問您對接下來松坂的走向預測會是怎樣的?”
“松坂小姐,我看很多人都說太一郎先生的死將會是歷史性的,這象征著財團統治階層的完結,請問您怎么看?”
“松坂小姐……”
“松坂……”
終于,似乎是被記者們煩到了,松坂花站定,看向一旁的保安,示意他們可以放開了。
隨后記者們便激動的一窩蜂涌向松坂花身旁,繼續爭先恐后的詢問著問題。
對此,松坂花嚴肅的說道:“我在這里,向所有對我們松坂公司抱有惡意的人聲明一下,今日之后不論我父親究竟如何,那些抹黑的人,都將受到來自松坂的懲戒!”
話音落下,她就快步離開了,只留下了一地迷茫與后怕的記者。
……
“無知,財團時代怎么可能因為太一郎的死而終結?”周天搖搖頭,無奈的低聲說道。
一旁的江萊沒聽清,疑惑道:“你在說什嗎啊?”
“沒什么。”周天愛憐的摸了摸她的小臉兒,道:“反倒是你啊,再這么光溜溜的抱著我,我可就得和你做做晨練了昂。”
“啊?不要!”江萊連忙被嚇的后退了一步,埋怨道:“人家還要去學校呢,昨天晚上沒回家我媽媽一定生氣死啦!今天要是上課再遲到的話就完啦!”
說罷之后,她就連忙開始穿衣服。
周天簡單把衣服套上之后,就開始“幫”她,總之大約半小時之后,周天將一臉羞紅的江萊送進了聯邦大學,隨后猶豫了一下,直接來到了最近的地下設施,去往起龍臺。
何春秋辦公室當中,周天坐在對面,問道:“我覺得這次的事情有些不對勁。”
“誰都覺得這次的事情不對勁,太一郎的身體最近雖然確實出了一些小狀況,但是還不至于進入彌留階段,這和宣布他死了有什么區別?”左龍在一旁說道。
“所以根據經驗來看的話,這又是松坂的一次陰謀。”
“不出!”啞巴張不出在一旁附和道。
“可是他們能怎么做呢?難道要用太一郎的死來道德綁架何先生?”左龍疑惑的看向何春秋。
何春秋搖搖頭,道:“這種方法對我沒用。”
確實,如果何春秋是一個看重名利的人的話,那么開發區那邊對何春秋的肆意抹黑早就要了這位領導人的命了。
此刻何春秋尚且處于比較冷靜的狀態,他想了想之后,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看向吳琪問道:“目前,松坂在一號城還有多少人?”
“除卻一些嫡系以外,其他人都已經回了東京。”
何春秋點點頭,笑了笑道:“也就是說,仙臺大廈如今是一個空殼子?不……好像還有一個人工智能來著。”
“特莉絲,人工智能特莉絲,她多次被評級為最聰明的人工智能,是所有人工生命中最出名的一個。”吳琪說道。
“喂!”康綽不服的出聲抗議著。
吳琪翻著白眼,道:“你別整天在那里八卦這個八卦那個的話,或許你也能達到人家的高度。”
“人家才沒有八卦!”康綽低下頭小聲bb。
“既然現在仙臺空了,那咱們是不是可以……”左龍下意識的就給了何春秋一個建議。
何春秋不屑的笑了笑,淡淡說道:“我看這仙臺大廈哪里還是鋼筋混凝土?那上面分明寫了一個字——甕!”
說罷,他指了指自己,又輕蔑的看了仙臺一眼,接著說道:“而我的頭上寫了另外一個字——鱉!最起碼,在松坂那群家伙看來是這樣的。”
這件事情里充滿了蹊蹺,沒有任何鋪墊的,太一郎直接就病危了,這次母豬上樹男人懷孕還要離譜。
太一郎的身份和地位何其重要?
一旦那家伙生了什么病,不說別的,就算是起龍臺消息閉塞接收不到,其他財團也絕對有消息渠道能夠得到這個消息。
可是現在呢?不單單是起龍臺懵,三大財團同樣是一臉懵!
這事兒一定不簡單。
何春秋一時間有些摸不清楚自己究竟應該怎么做才好了。
從主觀上來說,松坂這樣的行為就像是在這場“戰爭”中慫了一樣。
可是……松坂可是頂級財團,怎么可能會慫呢?更何況天能和盧岐這會兒都在頑抗著,松坂身為第二大財團,會慫嗎?
“難道是他們打算……先在東京窩著,等過幾年之后……再回來?”秦響坐在角落,默默出聲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可是……”所有人都是一臉的猙獰,但是卻也想不通除了這一方面以外,還會有什么原因令松坂縮成這樣。
難不成……
“太一郎真的病危了?”何春秋瞇著眼說道。
眾人齊齊抬頭看了過來。
這也是一個可能,可是……這比前一個猜測還要離譜一些。
“會不會是有什么不可抗因素?”周天也出聲了。
“哪一種不可抗因素?”
“就是我們不能控制的因素存在,簡單來說,就是不在我們針對財團的計劃當中的變故。”周天解釋道。
“我也覺得有這種可能,但是變故的話……會是哪種呢?”何春秋深深的皺著眉,道:“難道他們和天啟聯手了?”
聞言,眾人都是微微一愣。
這種可能有嗎?也是有的,但是意義不大。
天啟很強大不錯,但是和聯邦比起來……終究還是差點兒意思。
更何況聯邦這里還有傲海等三家財團存在,單獨一個松坂財團加上天啟的話……是絕對不可能左右的了什么的,并且一旦事發的話,松坂將會被所有聯邦人唾棄。
所以,松坂不太可能做這種蠢事兒。
可是除此之外,真的沒有其他可能了。
良久,何春秋看向吳琪,問道:“后臺的事情調查的怎么樣了?”
“目前還在追查,網絡方面卡的很死,特莉絲在涅槃里的權限很大。”
“嗯,騰出一部分人手來,給我好好查查松坂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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