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瞳孔驟然凝縮:“你是說……”
“大洋聯邦在煽動男女對立,同時把東聯邦的男人才在腳底下,又將他們自己的男人打扮成征戰沙場,不屈不撓的戰士,
松坂對此沒有任何的表示,他們已經默認了這些事情的發生,并且正在竭盡全力推動和平組織,不排除他們是在將計就計,
但是萬一他們失敗了,那后果我不敢想,周天,我不敢想。”
楚扶搖的身軀突然微微開始顫抖起來,看著周天的眼神也變得極為凝重與嚴肅。
周天感覺有些壓抑,氣氛的壓抑。
一直以來,東聯邦內部的問題太多太多,第一層人民始終處于被壓迫的狀態,極致的壓力找不到口子輸出,常年累月下來,已經大到了一個恐怖的體積。
而目前,身在荒野上的周天知道,有一場戰爭是無論如何都避免不了的,但是聯邦里卻呈現出另外一番模樣,人們在煽動下開始進行無意義的和平抗議,這在周天看來無疑是可笑的,但那是因為他所占的位置與普通人不同。
他不會被那種和平宣言影響,但是普通人呢?他們害怕戰爭,害怕會丟掉性命。
甚至多年以來始終被壓迫的他們,在見到大洋聯邦并且知道了他們的實力之后,因為物極必反的道理,進一步產生了奴性。
在周天這個角度,他換位到松板財團的地方想了想,這是無比陰險的一招。
盡管松板知道戰爭避免不了,但是面對大洋聯邦這陽謀卻也無可奈何。
一旦松板財團跳出來反對和平,那么緊接著就會被大洋聯邦拿住把柄,到那時候人們會給“向往”戰爭的松板財團扣上一頂大帽子,然后進一步對大洋聯邦臣服。
奴性到了極致是什么?就是一個無比恐怖的階梯——人種階梯。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已經誕生了媚富,媚權等人,那么未來,極有可能誕生另一種程度的獻媚。
這種對外來人的獻媚,不論男女都會淪陷。
而一旦那種況真的發生了,一旦所有的女孩兒都開始對大洋聯邦的人產生傾慕,對自己的同胞產生輕視。
一旦男人失去了血性,被女性同胞無限貶低,再加上在社會上生存的壓力壓迫,那么同樣會擁有對一切都擺爛的態度。
這樣下去,要不了100年,這個世界上或許就再也沒有亞洲黃種人這個人種的存在,到那時全世界清一色的白人、黑人,這是種族入侵,這是文化打擊!
當周天站在自己的角度想到這些的時候,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大洋聯邦的用心……實在卑鄙!
看透這些的他并沒有將自己的認知告訴楚扶搖,他只是將之牢牢記在了心里,同時也擁有了一種緊迫感。
不能讓這種局面持續太久,否則這種情況一旦形成,那么扭轉過來極有可能需要花費更長的時間!
在今天之前,基因人的存在就已經人盡皆知了,在基因論的基調上,當時的人大多數本就崇尚更加優良的基因。
而一旦大洋聯邦的人將自己定位在優良基因上,然后對東聯邦群眾進行洗腦,幾十年后,這里的人種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所以他不能等太久!
身為這個世界上最純正的華國后代,他不能接受若干年后一群黃頭發白人或者黑人站在這片土地上舉著手高呼自己是炎黃子孫!
不能!
想到這兒他站了起來,心頭萬般的感受全部化為了怒火,再看街頭那些挽著白人男性的黃種女性,他頓時覺得無比扎眼。
要快了!在今天之前,他本打算在穩固一下地位,但是現在看來他等不了了!
一切的一切都要提上日程,只要有機會,他必須要作為亞洲人的代表優先開出的第一槍!
他有以絕對的姿態告訴這些被社會壓迫的麻木的東聯邦人們,黃種人,同樣是優良的基因!甚至是這個世界上傳承近萬年的優良基因!
他扭頭就回了汽車旅館,靜靜的開始在心中盤算,等這一次從聯邦回去之后,一切的計劃都要提前!他不允許大洋聯邦所想的那種局勢是真的發生!
在一切變得不可挽回之前,他必須要做些什么!
……
天剛蒙蒙亮,周天就已經和楚扶搖坐在了車上,向著第三管道高速而去。
昨天晚上那一番談話之后,楚扶搖明顯感覺周天身上的氣質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身上的氣場變得無比強大,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不怒自威感已經彌漫開來。
知道這時候眾人才終于看到他身上除了十里外,真正彰顯出地位不凡的東西。
是啊,盡管當初在西安待著的時候,總是聽著民間怎么怎么宣傳,周天這個人多么的親民多么的沒有架子。
但是別忘了呀,這位可是這世界上如今數一數二的梟雄!
與盤踞半島的答旺、松坂財團的松坂太一郎、大洋聯邦三大財團的最強戰力同一階層的存在!
哪怕平日里就坐在同一輛車里,但是如果以世界的格局來觀察,就會發現在,如今世界上能夠比得過這個年輕人的不過是寥寥幾個。
很快,車隊在第三管道高速前匯合完畢,當高速閘口打開,車隊便筆直的朝著一號城而去。
一路無話。
當抵達一號城出口的時候,已經來到了當天中午,但是雨還是蒙朦朧朧的遮蓋著天空,一出管到高速,便駛上了城中通道,朝著灣岸區而去。
伴隨著車子緩緩停下,這里是一個較為空曠的地方,是周天從來沒有來過的。
他下了車心情復雜地打量著周圍,看著這有些眼熟的高樓大廈,他的心中五味雜陳。
“很大的變化對吧?”楚扶搖也下了車,跟著他的視角一起打量著這里。
“嗯。”周天點點頭,目光灼灼的盯著不遠處一棟大樓上的標語,曾幾何時1號城內部的官方語言始終都是中文,雖然說島省區和韓省區會出現各自地區的語言,但是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日語標語出現在灣岸區。
“時過境遷,我們都已經習慣了,”楚扶搖默默說道:“還有更多會讓你難受的地方,所以調整好心態。”
說罷之后,她就看向手下們指揮道:“把車都停好去,待會兒我們在電光碰頭。”
“電光?”周天挑了挑眉。
“一家夜總會,是現如今城內傭兵團們獨屬的地下組織,以前在中心區的夜總會已經拆除了,只剩下這里是我們的安身之地。”楚扶搖聳聳肩:“跟我來吧,帶你去看看。”
周天點點頭,隨后便跟在她身后,走向了一處小胡同。
這里已經是距離大海很近的位置,空氣中充滿了潮濕,再加上現在是雨季,小巷兩側都是臭烘烘的垃圾箱。
周天忍不住捂住了鼻子皺眉:“你們現在就挑這么個地方?”
“能有什么辦法,如今松板正在大規模的收容傭兵團,曾經的許多傳奇傭兵都已經歸順了,像我們這種還保留著自由身的,只能當一只老鼠躲起來。”
楚扶搖的話語并沒有多少情緒波動,顯然正如她告誡周天的一樣,她已經習慣了。
“這一段時間聯邦發生了太多太多事,甚至可能會讓你大跌眼鏡。”
說話間,二人已經來到了胡同當中,一側的方向有一個朝著地下去的樓梯,門口處正有幾個看守人員。
見到楚扶搖,他們都笑了起來,眼神也都變得色瞇瞇的:“楚姐姐回來啦,怎么?這一次想沒想過尋個新歡啊?”
“閉上你的臭嘴!”楚扶搖冷哼一聲,也不理會,直接帶著周天走了下去。
然而當周天經過的時候兩個看守者卻都意味深長的打量著他。
周天感覺他們兩個剛剛的問題如梗在懷,不得不湊上前問了一句:“他們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能是什么意思?”楚扶搖停下腳步,就這么背對著周天:“你感覺是什么意思?”
“?”周天眨了眨眼:“不是,我就是問一問,你生氣了?”
“沒有,”楚扶搖沉默片刻,這才搖搖頭繼續帶路。
很快,二人終于來到了地下,在這里又是一扇鋼鐵大門,以楚扶搖如今的權限輕輕松松便走了進去。
就在周天好奇的打量著這地下夜總會的裝潢時,突然之間瞳孔驟然凝縮,因為他親眼看到那先他一步走進夜總會的楚扶搖,竟然走向了一個正在朝他招手的老男人,然后……坐在了他的腿上。
“!”周天的心境在這一刻簡直快要炸了,他那無可抑制的怒火頃刻間在眼中燃燒起來,但是緊接著當他想清楚了他如今和楚扶搖的關系后,心情這才漸漸平息下來,但是卻仍然不可遏制的有著小小的波動。
再怎么說,楚扶搖曾經也是和自己曖昧過的,再加上男人的可惡的占有欲在作祟,他只感覺這一幕有些晃眼,心里有些憋悶,但是想想自己的所作所為,在想想自己如今在西安已經安定下來的家,更別提此行來這里的目的。
他似乎是此刻最沒有立場阻止楚扶搖這個舉動的人。
于是他就這么沉默著來到了一旁。
而那個胖男人,他熟稔的摟住了楚扶搖那纖細的腰肢,正在樂呵呵的和酒保對這話。
至于楚扶搖,她似乎并不像就這么面對周天,就那么沉默的端起桌子上的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
正如這一陣子他總是對周天說的那樣。
他不在聯邦,他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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